婚育杂谈散文

谈我的生母和地母

2018-08-11  本文已影响74人  牧原人

人生,想必是从母亲肚子出来又回到地母中去吧。

对生母,我抱着无限的亲爱;对地母,我抱着无限的敬爱。

我知道,生母的脐带始终连着我的灵魂,地母的脐带始终连着我的身体。小时,我在地面跳向天空,地母总要急急把我唤下来,抱我入怀。

我总想,在护士切断脐带时,生母和我是否都有怅然若失的那种感觉呢,否则,为什么小小的我会哭的如此深情呢。

直到我遇到地母,

我毫不怀疑,地母把我当成一个心理和生理上独立的个体。我踩她,她不动;我用小铲挖她,她的细胞又纷纷落下到一体;她宽容我在她身上作把戏,也包容动物食用她身体上长出的植物。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我慢慢长大,也不见得地母变老,她不停的让我认识这个世界,理解这个世界。

有一天,如梦讫般,我知道了。我生在她的怀中,也将埋在她的怀中。

那一天,我沉默,地母也沉默;那一天,灌木上无小虫,蚂蚁也仿佛不出窝,让地母的脸庞格外干净。

“怎么了?孩子。”我仿佛听到地母重重地叹了口气,而一回头看到我的生母慈欣的眼光。

我忍不住,扑到生母怀中,开始咒骂地母的残酷。

生母只是笑,用凉凉的手指揩拭我的眼泪。

等我哭毕骂毕,生母将我举起,她说:“我只是一个暂时的母亲,但地母是我们永远的母亲。”

“地母造了供吃的植株小麦,始开流供喝的泉水,但只怕幼孩嚼不动植株,消化不了甘露泉水。所以造了女人,让她们用乳汁抚慰幼孩,用柔手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和自己一样成熟硬朗...”

“那以后呢?”我急急的打断生母,“他们长成人后,他们的生母们呢?”

生母低头看了看,仿佛向地母借了胆气。

她慢慢的说:“等孩子长大了,生母们都老了,就要去当地母了...”

我又哭起来,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喊道:“我...我不!我...不把你挖坑...再填起!...让你...离开我!”

生母又替地母叹了口气,“地母自古至今包容了无数的母亲,她们不管是贞节烈女,还是柳巷淫妇;地母都包容她们,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而她们年年岁岁都保佑着自己的后代,守护着自己的后代。”

“人类的历史有多久远,地母就有多少岁,而生母会做地母,继续爱自己的孩子。”

我轻轻点头,深深的看向地母。

而生母说完,摸摸我的短头发,洗衣服去了。

当天晚上,小小的我做了个梦。

梦到曾奶奶,祖奶奶,大祖奶奶,还有好多不认识的老人。她们站在泥土上,慈祥的望着我。

在她们身后,站着一个人首蛇身的女人,他们为我引荐,这个是地母云云....

直到以后上了小学,学到女娲造人,在莫名的熟悉感下,我十分亲切地认识了生字,读熟了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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