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随笔诗

陷入角逐中的人

2018-08-09  本文已影响37人  聂聂风

陷入角逐中的人

想想看,在所有人中间,孤独单单地走过来,独独向我打听关于我的故事。

是的,我认识我,我就在我的里面,我与我相遇过多次,虽然每次都不会超过三秒便匆匆回避,然后尴尬地微笑,仿佛彼此都知晓了对方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不能说破。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我们都不愿首先说破,仿佛谁一张嘴就会被淘汰出局。我和我进行着耐力的比拼,都紧握着一把力气,渴望在最后一刻奋力一搏,然后大笑而归。

 我们在时间的河流中漂泊,在芦叶和露珠上跳跃,迎着太阳眯起眼睛,仿佛自己是未着衣物的新娘,只是我们清楚,这都是假象,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游戏的第一条原则就是永远不要告诉对方这只是一场游戏。

彼此的心底都怀有秘密,一旦陷入思考,便用一只手托起躯体和脚,然后摇荡,限量供应的智慧就会在恰巧的时刻坠地有声,拉直疑问的脚。

游戏之后的奖品是什么?我们都在猜测。

为了叙述的需要,容我把另一个我称为他,他卧在树影下思考成了一条河,漂流出来的却是一片洁白的鹅毛。

我不,我不会轻易展现我的河,即使是在有影子的遮掩下也是一样,我渴望有一天趁着他打盹的时候,透明起来,如同一团空气,游离,微笑,如一只千年的猫。

我们都不愿意和孤独说话,他总是懒洋洋的,而且不时像个妹妹一样踌躇不安,他总是穿着一身白褂,如同精神病院里的懒汉,瘦弱却总是哈欠连天。

孤独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骗子。

抵达生存的河,便可得到一张游戏的门票。在蓝天、河和小草之间,游戏在我们三个之间展开,如同一片张开的翅膀的天空。

游戏有三张票,我和他,还有一张就在孤独那里,那天我们商议着蓄谋自杀,孤独便决定去洗澡了,褪净衣物的孤独不小心就飘落出了最后的一张票,从此我们就成了敌人。彼此不再和对方都说一句话,我们见面时都笑,却开始不断的向对方投掷标枪,渴望可以一箭穿心淘汰对方,可彼此都学会了隐身术,标枪投掷过去就好像投进了虚无,只能换来对方的嘲笑。

游戏正式开始了,时间老人打着哈欠看着那只早在三年前就决定不走的钟表发呆,他得了老年痴呆症,却总是不承认也不辩解。太阳捋着胡子,对此无能为力,皱了皱眉头,便下班了。

我们都开始结婚生子,伪装自己,就连孤独都把白褂画上了竖线,我们刚想说它一句无足轻重,他却抢先说衣服是偷来的,趁人不备就拎了过来,披在身上却不想就长出了脚,不走了,只好不停地打打闹闹像一堆淘气的气球,一不小心就会四面八方地飞翔。

他有了一个孩子;我有了一粒珍珠,结晶后的珍珠。

他的孩子坠地就会跌落一串笑声;我的珍珠却只有放在丝绸上才能流出一溜烟或一条河,我希望以后会有鸟或鱼在里面。

在这场游戏之中,我们都尽心尽责,如同溺水的坦然无惧,坠落的彻底无声,却还是被打断了。我们的手中握住了空气,因此都失败了。

那天远方感冒了,打了一个阿嚏,我们就跌到了,眼镜丢了,记忆和路都丢了,我们去报案,警察却都不在了。

记忆有个盒子,装着地图,我们本可以回家,安心地睡觉,却只是因为跌了一跤就前功尽弃了。

眼镜和路是一伙的,我和他都不相信那份透明与光亮,只是孤独像个傻子死乞白赖地求他开恩放行。

眼镜没有钥匙,我和他试着向猫头鹰和雾打听前面的路,却因语言不通,陷入了尴尬。

这无疑是一条大的峡谷,又好像是条溪流,我们一路上都伴随着清脆的泉声,点点滴滴走进了心坎,然后关上了门。

雾没有眼睛,我们在雾里却只能不断的行走,渴望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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