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彼岸(散文)墨海粤港澳青年作家创作学会

父爱缄默 沉稳如山

2022-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南渡_北归

想必,大多数的父亲都一样,不善言辞、不善表达感情。

即便他不善言辞,但你仍能感受到他在爱你,能让我们做儿女的时刻地感受到父爱如山。

有人说,文学最精彩的部分是不要听作者在讲了什么,而是要努力去听他没有讲什么,这才是语言最大的魅力。

我想,或许父爱也是这种魅力中的一种吧。

01只三个字,再无它话。

在记忆中,父亲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更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是就是那些一点一滴的小事,却让我记忆深刻。

只记得工作之初过年回家,快到家门口时,我坐的车还没有到,父亲就早早地在公路旁等候多时了。

等我一下车,看见父亲那期盼的眼神 ,那满脸的笑容,再听见父亲那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父亲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咱回家!”

只三个字,再无它话。

回到家中,妈妈一边张罗着饭菜,一边说:

“你爸听说你下午六点到家,他下午四点就已经在路边坐那等你了。”

此时我去看爸爸,只见爸爸脸上堆起满脸的笑容。嘴巴咧得更大了。

然后听见他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他是高兴的。爸爸等待女儿的时刻就是一种幸福,比他喝了一瓶五粮液还兴奋。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啊。

02 只五个字,再无它话。

等我过完年该回去上班时,

父亲就说:

“再住一天吧?”

只五个字,再无它话。

等确定我真的要走了。一向不操心家务事的父亲突然忙里忙外地要给我准备一些“年货”———糍粑、米花糖、腌鱼、莲子,一定要把我的行李箱装满才罢休。

即便我一再拒绝,父亲只是用行动来说服我。

回去上班,我要坐6:30的早班车。

我一般都睡不醒。

可是父亲早早地醒了。他醒后,已经去发车地看好了车停放的位,也打听好了发车时间。

然后急急忙忙回来叫醒我,说车我已经给你看好了,就在哪里哪里停着,几点发车。我给师傅说过了,一路上多照顾一下你。

03 只有四个字,再无他话。

我草草吃点早饭,在父亲的带领下来到停车地。

等我上车后,父亲好似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说一句:“到了,来信。”

只有四个字,再无他话。

等我坐的车子已经离开很远了,我回头一看,父亲仍然站在原地,向我这边张望着,不时在摆着手。

04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流泪。

那几年由于我工作压力大,身体出现问题。

弟妹几个听说后,都从老家千里迢迢来看我,给我带来了一些钱物。

此时快嘴的小妹说了一句:“爸爸一听说你有病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就是我的父亲。

这就是最爱我的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05想说又不能说,只是满身插着管子。

不知道是哪一次我又一次回到家中,

爸爸的的头发竟然白了好多好多,头发也稀疏了很多,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义齿,腰部驼背,走路腿脚都不灵便了。

这哪是那个强壮如牛的父亲,那个干活总是跑在最前面的父亲,那个不吃软米饭,一定要吃“一把手能洒过河的米饭”的父亲。

顿时我背过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为您做过什么?

您什么时候换的义齿,我怎么不知道?

您什么时候腰驼成那样,我怎么没有提早发现?

您什么时候开始走路不灵便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想着等我有时间了就好好陪爸爸去旅游散心,好好孝顺爸爸。

可是时间却没有等我们,在不经意的时候,爸爸已经变老了。

在某一天,他躺在病床上,我伏在他身边,还想听他,哪怕一句话一个字也行啊。

可是我终究没有听到父亲说出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

爸爸突然离我而去。

子欲养而亲不待。行孝当及时,

我心里隐隐作疼。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六个年头了。六年虽然不算短,但是我感觉父亲好像就在身边呢!

父爱缄默,沉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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