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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罪与罚》(二十二)

2023-07-18  本文已影响0人  思而书

原来,卢仁和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同住一栋楼,是房客邻居的关系,他来彼得堡后一直和过去被他监护的监护人安德列同租一间屋。

那安德列,与保守的卢仁相反,是一个接受着法国大革命思潮的激进年轻人,所以虽是同屋住,还有特殊的关系,都不苟同对方的思想与为人,都有点讨厌对方,甚至嗤之以鼻,不过不至于反面而已。

卢仁对婚事告吹相当悔恨与烦恼,后悔没有在未婚妻身上花钱太小气,否则对方那有这么潇洒撇得清与他的关系,因为他仍然眷恋着这告吹了的未婚妻呢!同时他来到彼得堡后感到有点陌生与恐惧,包括对同屋者安德列的警惕,对其鼓吹的新思潮,对安德列这些新青年、与他们有关的各种新党派组织充满了害怕,想起了过去在非首都地方发迹过程关于彼得堡的种种传闻以及相关的亲历,他应该归入旧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他其实最害怕安德列他们总是揭露这揭露那,尽管在他看来,安德列相当愚蠢而无脑。难道他心中有鬼?连以前曾被自己监护过的可能施舍过恩惠的人都害怕?他深深的后悔今次与拉斯柯尼科夫的妹妹的婚事告吹,因愤怒对安德列透露得过多了。

有段话这样描写卢仁对安德列的定义:

“他是那无数形形色色的庸人、半死不活的低能儿、半瓶醋的刚愎自用者中的一个,那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抓住当前最时髦的思想,然后立刻把它庸俗化,并且把他们真诚信奉的一切眨眼之间漫画化。”

卢仁和安德列目前已经互相看不起对方,并视对方在欺骗自己,他们的思想格格不入,尽管过去曾是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这关系的来龙去脉原著暂时还未交代。

在安德列与卢仁的对话中,读者可以知道十八世纪的俄罗斯,正在摧毁着旧的农奴制,有公社的实验,有空想社会主义的鼓吹,有男女平等的思潮,有妇女勇敢离开丈夫另寻幸福或新欢的举动案例等等打破传统的“陋习”,不过深入了解下去,这些的举动可就有点过度的自由而近于放纵,接近鼓吹无政府主义了,都源于法国大革命的影响,可见,法国当时在欧洲、俄罗斯乃至世界有多大的影响力啊!

那个激进青年安德列·谢苗诺维奇·别列加尼科夫,还与卢仁大谈性与绿帽子与孩子抚养的问题,自由同居,情夫情妇的合理性,蔑视一夫一妻有法律约束的婚姻制度等等,一套一套的!

不过,老谋深算的卢仁,却用算盘打着其他歪主意,他将安德列的雄辩当耳边风,却利用他的直率,和与索尼娅熟络的关系,以及曾与死者遗孀讲过公职人员死后遗孀有抚恤金领取的可能,令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当他是上宾救星,盛情邀请他今晚吃丧餐宴(对于她来讲不免有点铺张浪费),并知道自己恨之入骨的捐赠了二十几个卢布的拉斯柯尼科夫也赴丧餐宴并已到达。

于是,卢仁请求安德列请得了索尼娅来他的屋里见面,当着安德列的面演了一场十分成功的戏,起码演完之后卢仁本人沾沾自喜,安德列对他另眼相看,读者看后也觉得无懈可击:他礼貌诚恳的慰问了索尼娅,求索尼娅代向她的继母即死者的遗孀问候,说自己今晚有要事不便参与丧餐宴,说声抱歉,说邻居应互相守望相助,并应承带头发起募捐救济她们。说自己虽然不是很有钱,能力范围内会施以援手,大方的送了十个卢布给索尼娅。这十个卢布堪比拉斯柯尼科夫其前倾囊奉送的二十几个卢布,都是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这个极端困难家庭的及时雨啊!

还有,卢仁和索尼娅见面谈话时穿金戴银,身光颈靓,刚在桌面上数完大沓大沓的钞票,台面上还有不少卢布,而索尼娅是家庭困难逼于无奈卖淫为生的伎女,她作何感想、卢仁又有何用意呢?看上去,卢仁此举却令索尼娅高兴的接受和高兴的走回家。虽然拉斯柯尼科夫作为索尼娅的共同诵读过《旧约》的朋友,客已到场,但卢仁此举他还蒙在鼓里。一旦知道卢仁此举,绝顶聪明又锐气的他又作何想法?

值得继续追阅!

——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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