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浪潮下的浪花——浅析《活着》

2020-02-20  本文已影响0人  阿包酱

        从赌场这么一个小场景的表现之中,富贵的纨绔属性暴露无遗,而这开片立下的人设在时代的浪潮之中一步步翻滚,最终翻滚成为了一朵不甚起眼的小浪花。

        张艺谋的这部电影改编自余华的小说《活着》,在开片,导演就用鲜红的两个毛笔字将“活着”二字那么鲜明的呈现在大屏幕上。在电影的前半部分,红色象征着喜庆,富裕,鲜活,而在电影的后半部分,则更多的是象征着革命,鲜血,沉重。像是讲述了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电影将富贵的故事分成了红色中的两个色块,一块是鲜红,一块是暗红。这样的安排不仅仅使得观众的情绪逐渐走向低落化,在对比中感悟活着的意义所在,从而达到与小说相似的思想呈现,更是能够增强电影的戏剧化,一个富家大少爷逐渐走向更底层的玄幻人生。而毛笔字也将活着这样一个沉重的词汇表现得更加刚劲有力,在那个时代,他们都需要使劲地活着,而不是生活,这样的人生并不玄幻,反而是常态。

        相比于原著的零散叙述,在余华与老人的交流之中将一段人生回忆着全盘托出,电影实现了高度凝练化,在内容上进行了一定的缩减,在结构上实现了更好的安排。电影改编有得有失,失去了小说中那种直面现实的深刻性,电影中往往在一个悲剧出现的时候,紧接着就用一段温情掩盖过去,像是有所保留,对时代与人生的苦痛给予了更多的美化。比如当夫妻两人得知有庆意外死去的消息时,整部电影的情感基调是悲痛欲绝的,但是下一刻春生的出现却悄然淡化了这一阵悲痛,生死好友再度相见的缘分和春生的诚挚歉意都让人们慢慢的在内心放下了有庆死去的绝望,毕竟凶手是有歉意的,原来当初的战友现在生活得这么好,这些生活之中的美好念想将悲伤的情绪一举打破。

        电影在内容上进行缩减的呈现效果是有些人物的结局交代不清,电影的最后结局不够具备哲思性。这可能是导演在出发点上就与作为作家的余华不相同的地方,张艺谋想讲述一个活着的故事,但是也不至于让人们过于悲痛,有悲有喜,这样的电影可能会赢得更好的观感。但是在内容呈现中电影略胜一筹,小说是通过余华和老人这么一个双向视角回忆性地讲述故事,而电影则将整个内容体系进行了一遍梳理,最终以一个成型的故事展现,无论是个人与家庭的矛盾还是个人与时代的矛盾都交代的有条有理,整个故事架构十分成熟。在结构上,小说之中是偏散的,而电影则用皮影这一物件将整部电影结构串联起来,其间人物也形成了点一般的存在,变得有鼻子有脸起来,能够带给观众更多的记忆点,人物之间的关系也立体起来,整个电影结构不仅清晰,而且更加灵活。

        富贵作为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用自身的一步步变化展现了生活对于人们的百般蹂躏,但是在最后的结局画面中,热气腾腾的食物边上是笑得很知足的三爷俩,这样的一个画面呈现就让观众看见了人作为一个生命体的坚毅所在,也许活着很艰难,但为了身边的人,请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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