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灯熄了

2018-04-27  本文已影响16人  白门的简书

春风几许,吹度玉门关。

春风缕缕,春意绵绵。

      不知是哪一方枯草,竟被春天催燃。脚下是小种子播下,悄无声息。

      与小草同岁的有大地上的人类,被点亮了生命的火光,从此是一灶火,没有选择,只是偶然。

      刚点燃的火堆被轻轻盖上风门,唯恐这丝丝缕缕的春风,扑灭摇晃的生命火光。然而让人操心的火光,时而红,时而绿,时而紫;火焰也时高时低,撩人心弦。弱小的个子,的确让人忧心。

      好一会儿,火光稳住了,不左不右,正直地发出蓝光。细则细矣,好在稳步。

      夏天来得好生凶猛,电闪雷鸣的,好生令人害怕。即便害怕,可还是紧紧抓住护住那一堆火光。这时,正是燃烧最猛,也是最凶险的时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总觉得足矣摧毁这茁壮的火堆。吹得奄奄一息,吹得七零八落。

        担惊受怕挨过了夏天,到了秋天。秋天干燥之故,烈火熊熊,燃烧地特别红旺。时而发出“噼叭”响声,火势这样盛,是不是烧得会快一些,火红的焰火冲天叫嚣,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高热,摇摆而坚定。似乎拼之全力释放所有能量。

      冬天还是来了,来得这样快,它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结束火苗的生命。昨宵仍激情燃烧,今晨火苗骤小。它低低地趴在灰红色的灶里,呻吟着,诉说不愿离开。

      生命的骤然,就好像一场意外,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它,原来生命的最后节点是以一种无能为力,却又残酷的方式离开。燃烧的一生中,它没有半刻安稳,总是风雨里飘摇,总是孑孓一生,悲苦而又无能为力。生命赋予它最后的仁慈,竟只有这半响余冬,还是寒冬腊月,何况冬天马上也要剥夺它的余生。

      很快,变成灰白色了。温度也没有了。忽然一阵风起,顷刻间,化作尘世间的雾霾,半点痕迹都不留。

      春雨潺潺,秋水绿如蓝。春风吹又生。

      PS:有位亲人生病了,病情控制不好,扩散了,而余生不过半载。忽觉人生,不过就两笔,“丿”与“\”,先入后出,非苦即甜。不知道歪风何时吹向你,恶露何时洒向你。只有今天是我们可以把握,只有情绪受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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