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文化自信

2017-12-25  本文已影响0人  唾沫沫花

      祈福  与  宽容     

                          柴丽君      2017年阴历11月 

        今年秋末时,我给学生布置了一个作业,观察冬渐渐来临时的各种变化。一场大雪之后,这个观察收官。大雪的那日下午,我给他们放了三个歌的视频《踏雪寻梅》,《雪绒花》,《铃儿响叮当》。第一支我们祖国的民谣: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这首民谣押韵的词,欢快的调,一下子把雪后骑驴寻梅,铃儿叮当的欢快气氛直达喜悦顶端。

后两首都是国外的,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唤醒我……这首歌轻柔安静,把小雪花轻轻柔柔飘落人间,她的轻盈,她的无声,她的安静……诠释得不能再好。我们都是这个世界受伤的孩子,我们常常需要安静给予我们坚强的力量,这首歌是一剂良药。第三首,国外过圣诞唱的,这首歌让我们有这样的想象:在北欧多雪的乡下,厚厚的雪覆盖着童话般的小屋,一只麋鹿拉着雪橇,一个白胡子红衣服的慈善老人坐在上,给穷苦富贵城里乡下的孩子都送去礼物。世界在那一刻是公平的,福气是相等的。这个童话不让人讨厌。试想:雪白的世界,红衣服白胡子,善麋鹿,是一副好画面。我是一个老师,在职谈职,我把这一切好听的歌放到一起让孩子们欣赏,无非是想让孩子们感受到冬的浪漫与美好。让他们再写这篇冬的观察日记时多一份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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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在课堂上,我给他们上《清明上河图》时,我告诉他们,我们的古人非常善于跟着节气过日子。清明时节,大媳妇,小姑娘这些过去不能随便出门的人,都能出来踏春,逛街,在田野里荡秋千,清风徐徐,杨柳依依,一切都焕发着春的气象,让人感觉重生。我在元曲里读到一首曲,一个大姑娘在清明时节竟然遇到了一个心爱的男子,两人于是在清明踏春时间偷偷塞相思之信。谁说我大中国过去没有自由恋爱?有!清明时节,朗朗乾坤,徐徐清风,萌动了最好的春心。还是一场自由恋爱,这次是单向的,元宵时节,大唐盛世之时,武则天最宠的女儿太平公主,在元宵观灯之时,戴着面具在人群里冲撞,太兴奋啦,太激动人心啦,这样的世界岂是规矩多如芝麻的深宫可比的,自由啊!自由啊!还有什么比自由更让人陶醉的?兴奋过头,跟一个人撞了一下,险些摔倒,被一个人捞起,摘下面具,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面前那个帅气得,干净得不可重复的雪邵被大唐的公主一见钟情。当然,从电视剧里看,这场爱情的悲剧让人扼腕叹息。但是古今中外,凡是惊天动地的爱情,大都是悲剧……不过,我今天不是谈爱情的,我只是想说,烟火满天,手工华灯一行两街的元宵时节,给了多少苦难深重的闺中女子深呼吸享受自由的绝佳时期。甚而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能碰到最好的爱情。这是好节日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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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节气,冬至那天,我在体育组等小儿。两个小年轻,一俊男一靓女说:冬至适合相思,为啥?我随口说:今日白天最短,黑夜最长,漫漫长夜,适合思念。他俩笑。我心想:相思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情啊,咱人到中年,生活一地鸡毛,需要料理的事太多。爱情已经轮不到我们主打。娘的,说来也是,咱这人笨,还没怎么会谈情说爱呢,呱唧,就进了爱情的坟墓啦。[吐]不过,本人生来心肠阔达,喜性乐观,漫漫长夜,我想起我家的小毛驴,那是我小时候我爷爷养的,大眼睛,双眼皮,跟我爷爷一样,我爷爷也大眼睛双眼皮,想起我爷爷就想起它,想起它,就想起我爷爷,因为他俩形影不离,还一个比一个任劳任怨。我家那小毛驴,眼里常常满含泪水,我小时候是个呆孩子,一直看它,看它有泪,我就难过,我这人天生就这样,见不得有人有泪,当然,也见不得驴有泪。驴一天干那么多活,吃的是草,冬天吃的是干草,在拉磨时驴实在被磨的粮食的香味吸引,偷吃一口,但是马上面临主人的打骂。在我们老家,各种畜牲只有在一天可以吃到粮食,还是熟的白馒头,那就是大年初一迎喜神时节。大年初一,到处贴着喜庆的词,过去没轿车,平车上贴:出入平安。牲畜圈墙贴:六畜兴旺。楼梯上贴:步步登高。瞧这祈福的滋味多足。这一切的喜气盈盈都在人脸上,凌晨早早放开门炮:嗵嗒!一声巨响后,妈妈在家煮饺子,我和爸爸去丈八寺老爷那儿烧香,回来后用松枝点燃明火,在一阵浓郁的松香里燎烤一个焦黄黑的馒头,说是吃上不肚疼。吃过早饭,大家就等着家伙(家乡乐队的音乐)去迎喜神,迎喜神,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驴马骡子都要去,到了操场,驴马人们围成一圈,被人用谷草烧的火和鞭炮围一圈,各家烧香,这个时候,我家的毛驴就可以吃个白馒头,别人家的也是,牲畜在这一天也与人平等,牵驴牵马的慈爱的看着自己的驴马,让它们把手上的馒头渣也舔的干干净净,轻柔的说:慢点吃慢点吃,能慢点吗,我要是驴,我也快点吃,馒头比草好吃啊。要不人说:唉!畜牲最可怜,可要积德行善,不敢下辈子转生成畜牲。

         

        话在转过来,我想写的是节日。今年夏天,我有幸得到山西文学的一本杂志,上面苏二花写的《社火》,里面有个禳瘟会,也是正月里的一个节日,这一天,鬼与人同在。苏二花故事里的主人公的父亲及他们的乡里乡亲们,会画一个地狱图,这一天,解放地下的好鬼恶鬼,孤魂野鬼,这一天,有亲人的鬼能吃上穿上,孤魂野鬼也可以,人们都准备的有烧给他们的东西,地狱之图解救鬼。而主人公的父亲用秸秆摆的阵让人转,九曲十八弯,犹如黄河的道道弯弯,人在里面转,转,转,转掉疾病灾难,转掉情爱仇恨,转掉痛苦的前世今生,获得重生。主人公女和他的哥哥,一个是在城里奋斗多年,却一不小心成为别人的小三,一个是奋斗多年,家大业大,却得了胃癌,他们在这一天,一个本来计划寻死,一个不想死却不得不面对死。为小三的女儿带着肚里的孩子,从悬崖上滚下,没死,被父亲背起救回家,在转阵这天,父亲牵着她的手,转的她明了起来,热血澎湃起来,她有了重新活下去的信念。他的哥哥,在禳瘟会的这天晚上,看着家乡通天的灯火,有一点幸福平淡的死去……禳瘟会,救鬼救人,原谅人,重生人,还教人大度宽怀的面对死。

     

      这是我们中国的节日,博大精深,传播千年,从厚重的黄土上衍生出来的节日。我们没有理由不自信。一个圣诞,在我们这儿,不就是商家搞起来卖东西的么,无伤大雅。换言之,如果都是美好的,能给人带来快乐。玩玩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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