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大臣――《为尊严而战》（357）

      11月2日，曹锟被逼发出通电，并咨旧国会参众两院宣告退职，将总统印信移交国务院。5日，代理国务总理黄郛宣告摄政总统职位。

      同日，冯玉祥召见鹿钟麟。鹿钟麟入城有功，已提升为师长，任北京警备司令，驻扎东单帅府园。

      冯玉祥对鹿钟麟说：“清朝虽早已倒台，民国成立已十余年，北京却一直保留着一个清帝小朝廷。这个小朝廷是罪恶的渊薮，是中外野心家时刻企图利用的祸根，一定要采取断然行动，把溥仪驱赶出宫，把故宫的宝物收归国有。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入宫，先造成既成事实，使国际间知道木已成舟，挽救无力。速办不得有误。”

      鹿钟麟十二万分火急地派出部分军队，严密封锁清宫大小门户，禁止人们进出，尤其不许外国人出入。

      故宫养心殿里，溥仪紧急召开会议。奉召而来的王公、帝师、内务府大臣们，一个个神色惊慌，愁肠百结。溥仪紧锁双眉，一语不发，当年的王公大臣们乱哄哄：

      “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说，冯玉祥这次班师来京，不但要推倒曹锟，还要撵皇上出宫，皇产和各王公府第一律没收。咱们千万不能等闲视之，掉以轻心呀！”

      “这种事咱们经过也不是一回了，我看咱们还是抱着欢迎的态度，冯玉祥总不至于和咱们太过意不去。”

      “事关皇上安全的大事，咱们得快拿主意，等冯玉祥的人来了，都和他们讲什么。”

      “我看还是找个得力的人去跟冯玉祥疏通疏通吧！”

      “这冯玉祥不同于别人，不论是他还是他手下的人，从来和咱们没有一点来往，这条门路怕是打不通。听说，曹大总统已经给关起来了，事情难办了。”

      “要不然，皇上索性去天津避乱吧，天津租界有早准备下的房子。”

      “万一外面所传消息不实，皇上轻易出宫，岂不是自寻引火烧身之祸？再说，敬懿、荣惠两位太妃怎么办？她们在宫里已经住了几十年，就是死也不会同意出宫的。还有瑞康太妃去世才月余，灵柩尚未抬埋，怎么能丢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