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囧事之那封石沉海底的情书
我跌跌撞撞来到人间
我一直不停地穿梭在人间纷纷攘攘
我一直被家人关爱、关怀
我一直被身边一个个陌生人接纳
我又融入到陌生城市的一个个陌生群体
可每当夜色的黑漆涂满窗户最一缕余辉苍绿时
我总会感到一种熟悉又莫名清冷的孤独
而这种早已习惯不了的习惯
又一直纠缠着我
我又从不想诉与谁
只想把她写成文字
告诉我另一个旖旎的自己
当风华正茂和豆蒄年华的两个人遇到一起,结果会是什么样?是携手于花前月下,倚看初日?还是一个走丢在海里,一个等在沙漠里?或许是一个不忧风华,一个不惊雪月!
对于一个懵懵懂懂的青年,初感异性的爱幕会感到莫名的彷徨。
1993年秋风扫着落叶的季节,我已初二了,个子长高了不少,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瘦。开始厌烦那些小儿科的玩具,开始用梅花牌头油把头发梳成了三七分;开始把白衬衣自己洗的雪白,然后把大红柜的柜盖翻过来,用电烫铁垫上湿毛巾把衣裳烫的展油活水;告别了曾经热忠的捉迷藏、告别了集弓、告别了抓土匪、告别了打缸,告别了一狼一伙的疯跑。我的柜子里的各种宝、毽子、赢回的那各色凉蛋蛋(玻璃球),一个个缠好的弹弓……,它们失落的看着我,而我也是只是无聊时过来打开静静看看,渐渐的便把他们遗忘在了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个游走的岁月。
人们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又给你开了一扇窗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开始关注班里的哪个女生长的袭人,那个女生声音好听,那个女生走路好看,开始悄悄地偷瞄女生宽松的白衬衣下隆起的胸脯,开始和女生说话有些了脸红。
曾经和我们一起上学的女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我们男女兵分了两路,本来赤叾子一起长大男女玩伴儿,开始了见面都低着头不说话,或许这也就是我们情窦初开的样子。
青春期的女生比男生情感更丰富,更纸短情长一些,河堤边吴牛喘月的夏树上两颗青豆,一颗已红似朱砂,一颗印绿如青梅。
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女生
她上课总是回头看下你身后的黑板
然后在扭回的瞬间又用手捋一捋她那披肩的长发
你有没有发现
当每次考试卷下来
她迫不及待回头啥也不说
只是看一下你的分数
你有没有发现
英语老师叫醒熟睡的你考单词时
她会把英语展开,用笔点着老师所考的单词
你有没有遇见
那是我一次害羞地切身体验
时光她如水流淌着,我们静瑟安然的看着实验室院里花朵开在娇艳的盛夏,又看着教室门前树上的落叶落在阴雨绵绵的新秋。初二的那一个个夜色静美的夜自习,是我们的自由学习空间,偶尔老师像个幽灵一样爬在窗台,偶尔会把托着头望着窗外明月的我,猛然间吓一跳。
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女生,她的记心总是不好,不是忘带语文书,就是忘带英语资料,她看过还给我时,我顺手堆了桌上的书堆上。有一天她形影不离的好闺蜜芳和我一组职日,我们早操间打扫教室卫生,我们几个男生往书桌放凳子,女生扫地,芳拿着扫帚走到我身边说:“婷给你的纸条,你看了没?”,“纸条?没给呀?!”我说道,“笨猪,在她还你的书里!”芳悄悄地说。
其实,在我们迤逦凡间许多时候、许多事物不去揭开方得安然,只要去触动一下,往后余生便会让一个人云淡风轻、波澜不惊,而会让另一个人溃流成河、痛彻心扉。
那天上午的体育课,同学们都在土中操场自由活动,有的憋红头在单杠做仰体向上,有的跑着在双杠玩追杀,有的悠然荡着秋千,有奋力的吊在吊环,有婉婉的踢毽子,有的挠头、沉思在点银窝儿……
课堂拥挤不堪的教室,现在只有几个同学在静静地低头学习着,我在桌上堆满我的书籍中寻找着寄于书里的纸条,在英语书、历史资料中分别找了几个所谓的“纸条”,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纸条,一封情书,展开两个折叠整齐用信纸裁成二指宽的纸条,一张写着“你怎么不理我!”,一张写着“昨天你怎么问了芳的语文成绩,怎么没问我的?”我一边好奇地看着纸条,一边抬头左右看看旁边有人没有,又鬼祟祟地折开了那封用信纸叠的挺别致的情书,这样写着:
春:
虽然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我发现你和娟、芳、霞、娜也是常常说话,是不是你和她们也是好朋友?
那天,你告诉我晚自习有人放气,告诉我把自行车放了教导处和老师们车子放一起,结果娟她们放在教室门前的自行车都有气,教导处门口的车子前后气门芯都让拔了,那天下了晚自习,娟、芳、霞、娜她们骑着回,我推着回,你也知道走到四排房就没了路灯!
还有那天交流会,你和亮在买半袖,我和娟也在市场逛,看到了你我们俩我们俩也过去了,你问我俩那件好看,我说那件白底红格子的好看,娟说白底蓝花好看,后来你买了那件蓝花的,还说挺适合你,我看你这几天穿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我很讨厌你!!!
坐在你前面的吕洞宾:婷
我一头雾水的看完,尤其未尾“我很讨厌你!”五个字写得挺大,而且连感叹号都用蓝色油笔描成了宽体字。
我看完都装了口袋里,看着打开的英语书,脑海中回忆着早已模糊她提及的自行车和蓝花衬衣。
关于这种尴尬事,连铁哥们儿也不好开口求救的,爬在英语书上,对青春期这突如其来的情感触碰,我茫然的不知所措,想了很久,最后,我随手找了一个本,是个英语本,我扯下了没有写过字的一页,写道:
婷:
我们都是好同学,我们都是好朋友,你说那次停在教导处车子的气门芯真不是我拔的,至于那件蓝花半袖我早忘了咋买的,不过,我觉得穿上好看就行,如果真是娟给我选的,那就说明我们俩眼光一样。
We are good friends
坐在你后面的狗
然后把写的的本纸折住放了英语书里,悄悄地又放了她桌上。
后来,不知道她看了我夹在英语书的纸条没,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我们一伙一如既往的步侃往回家走,走到油路最后一个路灯,也是四排房的路口,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王永春!”“王永春,你过来给我看一下洋车子,匝链了!”,看到常来顺小卖部门口婷扶着车子,心里暗暗想:“真麻求烦,推着回家也行了哇!”,不过她点名道姓的叫我,我又不好意思推托,就走过去了,刚蹲下,一看车链子好好地挂在洋车上,:“这不好好的么!”,我边说边站了起来,她看了我,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然后伸手给我,我看到卧在她手心的是一个用红线织的钢笔网袋,这段时间同学们哄兴时带这种笔袋,可以装一支钢笔,可以套在脖子上,可能是既防止丢、又好看吧,我看了看她惊讶地问,:“送我的?”,顺手拿了过来,她笑着说:“我织的,好看么?送给你做个纪念!”,然后吞吞吐吐、声音有点哽咽地说:“因为……因为……我们家要搬二连了,我大给我办好转学了,明天,我,……就不去了……”,我看着有点儿酸楚她的样子笑着说:“又不是你为了革命上战场,永别呀!这个笔袋挺好看的,谢谢!”,说完我从婷手里拿过笔袋,扭身跑了,追赶着我们消失在黑暗之中的大部队。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奔于南北、渺无音讯,我的这个青春尴尬的故事就此结束,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故事,对于一个令初涉青春的我,一件踟蹰的带着囧字的桃花往事。
人生长路漫漫,
纵是我们各自行走在苍茫寂寥的天地,
亦当无悔。
茫茫人海之中,
其实,我们都仅仅是万千过客的一个擦肩,
所以谁都不必入戏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