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边缘时40－44

40、钱的事情解决了
即使有财有势，也许会有许多女人，但真心的却始终得不到，也许世事就是这样，坏
处之中还得寻找好处，好处之间含着坏处。
但是相对于方如灿而言，国中毕业后，还无法养活自己，到当兵回来后，更加还要终
年为两碗饭奋斗，抓住机遇趁着年轻，还要为了理想奋斗。人究其一生，还是为了孔方兄忙
活。
林风就这么在暗处一个人想着，眼里望远处。心中越加苦闷。方如灿洗完澡，穿着拖
鞋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随手坐到林风对面。林风手在头发弄了弄，晚风从室外穿进来，地
上散着月光，这么好的男子，人生实在太有意思了，不用在穷苦之中挣扎，不用想三餐不继，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穷人的悲哀。
林风的思想在远处徘徊了许多，也不知道何故，他听到方如灿重重的一声叹息。他望
过去，看见方如灿笑嘻嘻地看着他，眼光飘浮不定。
什么时候觉得本少爷这么好笑？林风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又吸了一口烟，且偏过头，
狠狠地往空中吐了一圈烟。方如灿心想，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带我回你家，我穷又怎
么样，我要不值钱，你还要赖着我，又不是我非要跟你走。其实你不过是住得好一点，从小
就生在大富之家。难道我生来就在穷人堆中，就这么不值钱？他不由得忿忿起来。
他于是想起，还是杜小晓这个女子对他好。这么想来，小晓还是自己最值得爱的唯一
的人了。只有小晓是真心待他，无视他的穷困潦倒，更是如此才让他更觉得不安。
林风回头看了看方如灿，似乎有点心事，不像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低头深思，
另一只手扶在椅子上。林风笑道：“哎，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想不开的吗？”方如灿抬起头
来，微笑着：“没什么。”心底下却想，说了你也不明白。林风道：“你不是又为了书出版的事
情烦吧？你还不至于为今天那事想不开。”方如灿说：“还是老样子。”林风又说：“要不要我
帮你一个忙，给你一些钱，让你凑够数，你去出书，你干不干？”方如灿似乎吃了一惊：“这
么大的数你也弄，不怕我带走你钱么？”林风眯着眼，“说，你干不干？”方如灿笑着：“我为
什么不干？这么好的事，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条件？”林风就拿出支票，刷刷地写了几个字，
就把手伸过去方如灿面前。方如灿伸过头一看，嘴里不由得啊了一下，林风说：“不够么？”
方如灿跟着一笑，拿过林风手上的支票，“谢谢你。”林风说：“这点小事，我还可以帮你。”
男人之间还有真诚的友情么？不像是,也像是,但对林风和方如灿而言,他们是朋友呢,
还是起到相互作用的两个人,这个原因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也许他们也不知道。
41、亲力亲为
方如灿接过支票，心里是有点惊奇，不由得问道：“林总，应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这边林风从从容容说道：“是我给你的，不是借，送给你无妨，不过你也不要惊慌。”方如灿
道：“原来是这样，你突然给这一笔钱给我，让我很紧张。”
方如灿见林风没有别的想法，这才把心定了，但还是有些疑惑，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假装站起来，拿着桌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从这天起，方如灿的心病慢慢的好转。他把这笔钱用来写书拍照请模特，书做成图书
一样精美时尚，林风反而没见什么消息了。
方如灿心想，这次出书花了人家林风不少钱，如果没把书弄好，哪好意思再和他谈言
什么理想，就认真地和出版商商讨出书的事情。
他心想，所有出书的钱都是朋友出的，也不敢花多，做不好怕弄砸了，所以，接下来
的事情多为亲力亲为，一直到书印出来。
恰好，这段时间不知道林风在弄些什么，打电话给他，也多数说在急，于是便心下也
不好意思起来，也不敢再去打扰林风。
书印好那一天，他把书拿到手上，算清了所有的帐目，他把部分书用车拉回家里。
待林风知道方如灿书已经发行时，也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
杜小晓因为方如灿的书发行了，打电话给方如灿笑说：“你最近都忙这事呀，怪不得好
久没你消息。”方如灿听她说得客气，心想，是不是这段时间冷落了她，让她生气了。心下
沉吟，“晓，其实我并不是有意冷落你，因为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忙到都来不及
知会你了。”
正在沉吟中，杜小晓又说道：“虽然出书是你的事情，但你也应该知会我一下，难道我
不是你的亲人么？”方如灿听这口气，心里知道杜小晓是有些误会了，但也没有再作分辨，
只是讪讪的笑着。
杜小晓放下手机，心里一阵失落。冷不防听到杜雷说：“姐，他不来找你，你可以找他，
他出书虽然不通知你，但你也得去看看他，这事对他来说很重要，你不去看看，似乎太见外
了。”
当下，杜小晓立即出了门坐车即到方家。方如灿正在把书往车搬下，看到杜小晓，猛
一吃惊，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杜小晓走上前去，边帮他搬书，
边说：“这么大件事，也不告诉我一下，既然都书出了，我们迟早也见面，早一天见面又何
必在乎哪天见面呢？你这几天太忙了，我也没有过来帮你什么，你什么也不说，反而让我太
过意不去。”
方如灿听到，脸没红耳朵先红了，忙低着头：“我只是觉得这事是男人的事情，不用你
来操心，我做完就是了，让你担心实在是很对不住。你家里坐吧，我这边继续搬。”
42、心有所属
方妈妈在屋里听到说话的声音，便走出来说道：“杜小姐吗？这孩子看着真可心。进来
坐吧。”说着，她就拉着杜小晓的手，带着她走进家里。杜小晓走进去，看着方如灿把一堆
的书码起来，叠得高高的，便笑道：“书果然出好了，看着真赏心。”方妈妈说道：“嗯，出好
了，就是不知道销量怎么样？”杜小晓接着说：“伯母，我们不管他销量怎么样，只要他完成
自己的心愿就好，不是么？”方妈妈道：“也是，杜小姐，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小灿是什么样
的人，他最没趣的啦，他是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时候对感情的事情反而很被动。你不
要和他计较，不然他会很郁闷，心里难过的。”
方如灿把书码好后，抬头看着杜小晓：“等我做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爸爸
认可我娶你。”杜小晓不由得脸红：“我们不是早就有想法了么，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什么
别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我们应该一起弄，怎么客气起来了？”
方妈妈心想：“既然是这样，我还是去厨房里呆一下，免得当个电灯泡在这里。”心里
想着，人就悄悄后退，进了厨房。
杜小晓看着方如灿的脸，发现他的胡子许久没有修理，微微笑道：“确实是辛苦你了，
搬完了没，快过来，有事跟你说。”方如灿放下手里的活，接过杜小晓手中的手帕，鼻里闻
着一股香味，却忘记了往脸上擦汗。
方妈妈在厨房门口，看着儿子，这是儿子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害羞，作为过来人的
她，心想这里边肯定有文章。再看着杜小晓，心中越发好笑。这一对儿女也确实让人着急。
当下，更不好意思走出屋里，继续偷看着二人。
杜小晓看着方如灿这样，心中越发不安，而方如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脸上一阵
发烫。她们在屋里聊了一会，便借口说要回去了，方如灿就借着送小晓的机会，手里抓着她
的手帕，一边和她走了出去。杜小晓心下气结，说走就真的让我走，又不好意思再说，便走
了出来。
方如灿回到家里，心想我今天怎么没有留她在家里吃一顿饭呢，为什么她说走就走，
就让她走了。心下不由恍惚。
方妈妈走到屋里，心想，我这笨儿子，我看着都心急，一看就知道他对杜小姐的意思，
这边杜小姐也有意，这么好的机会，也要自己错过。人家大姑娘的不顾身份，跑过来找你，
你怎么就把人家送走，她也对你有情，你却话也不多说两句，就要别人回家了，茶也没喝一
口，怎么不让人家姑娘误会。好在儿子的书也出了，这事也得放上台面了。唉，不然，我不
知道什么时候才喝得上媳妇茶了。话又说回来，那姑娘确实对我们家儿子心有所属。
方如灿正坐着，却发现母亲已经走了出来，嘴里数落着自己，无奈地走出屋去。
43、薰衣草园
他一路顺着小道走过去，从东边走向西边，这里的风景因为没有了小晓而暗然失色。
小道还是如往日一样人声喧嚷，吴姐的咖啡店还是这么宁静。
他走上前去，莫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刚向方如灿打个招呼，却没成想方如灿并
没有注意到他。便拿着手中的抹布，继续抹着桌子。
吴姐走出来，双手指着他：“大明星，怎么这么久才难得回来一次？莫儿叫你也不应，
真是贵人多忘事。”娜娜看到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方哥，还不快进来坐。”说着马上把方如
灿拉了进去。
方如灿四处打量着，说道：“吴姐这里是越来越干净了，情调也不同了。”吴姐道：“喔，
变了，你还要不要薰衣草，要不要来一杯咖啡？”方如灿说：“吴姐，我想去看一下薰衣草园。”
吴姐沉思了一下，走了过去，打开后门，“这园子越来越香了，不看有点可惜。虽然少了几
个人，风景还是俱佳。”莫儿走过来，捧着一杯咖啡，“方哥，尝尝我做的。”方如灿觉得很奇
怪，真是和与往有所不同的莫儿了，这家伙以前不是说最讨厌做咖啡了么？
方如灿便站着喝了些莫儿做的咖啡，这咖啡很奇怪，不是纯纯的，内里泛着一些茉莉
花。方如灿虽然在这里呆了几年，却也明白了莫儿的用心。当即说道：“这咖啡带着些花气，
一般茉莉花加入茶叶泡过，名为茉莉香片，咖啡不加糖只加入茉莉花，也是有趣。”
莫儿答：“咖啡，香片，茶？都有联系？”方如灿笑道：“在于创新。”莫儿听到他这话，
不由笑道：“也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娜娜这边已经站到薰衣草园里，她用手向着花海指着，笑道：“你们看！我们这里的花
多美！”方如灿走出后门，向那里看去，那里是满园的紫，一簇簇惊心动魄。
这里是一片旷野，除了长满紫色的薰衣草，左边是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旁边还有一
个荷塘，塘里水很清，也不臭，荷叶刺刺地顺风展开。方如灿顺着路走过去，薰衣草园旁边，
搭着一片木屋，推开木屋，内里是一片平地，平地上挖了不少坑，种着薰衣草花苗。他穿过
木屋，阳光从木屋顶上射下来，带着些许暖意。木屋挂着风铃，风一吹，不时传来丁丁当当
的清脆声。他心想，真有意思，以前都没注意过，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棚也不知道，进去
再看看。
44、欲望
正是花开的季节,紫色的花细细地温柔地把空气填满。
于是，这种紫就刺刺地一塌糊涂地涨满了方如灿的眼帘。
杜小晓就这么蹲在花前，双手沾满泥沙。有风吹来，暗香盈动。
天地间仿佛在呻吟着：“珍惜要趁早。”
懒懒地阳光射下来，两人依靠着，薰衣草静静地散发着香气。
人都是有欲望的。所以，往往欲望成为了人性的弱点。
方如灿当然也有欲望，自从他知道他与杜小晓之间的距离，他就被这种欲望折磨着。
他认为正是他们之间的这种距离，造成了他越是要混出个人样来给杜小晓父亲看看，
让他父亲认为他小看了他方如灿，从而认可他与杜小晓的关系。
对于方如灿的想法，杜小晓并不知情。她只是觉得自己生长在这种家庭里，她无法对
抗父亲的压力，唯一她能做到的就是离家出走，这也是她微弱的反抗而已，谁又能知道她父
亲什么时候又把她抓回去呢？
杜小晓的母亲告诉她：“男人其实是有许多爱情，往往真爱只在第一次，过了，就会有
许多爱情。”
她无法去理解母亲的看法。
曾经苦笑着对母亲说：“女人的爱只有一次，男人的爱也不应是一次么。难道对的时候
不去把握，错过了再等待一个又一个么？”
“只要他心里想着家里的，即使外面的野花大把，他还会回来的。”
杜小晓无法去认同母亲的话，但也不敢再去回母亲些什么，她看来，母亲与父亲的关
系等于这个家里，永远充满着等待。
杜小晓的母亲柳淑儿在家里等待着父亲的回来。她就是在这里一年复一年的等待中青
春渐老，最后病倒在家中。而杜小晓的父亲杜文宣日复一日在外奔波，做着他的生意。
在这种家庭情况下，杜小晓从来不看好婚姻，也没对爱情有过什么想法。她只是不知
道，遇到方如灿后，她对前路充满了幻想。
她知道，她是不应该有幻想的，只是想及时把握住这短暂的温馨而已。
杜文宣其实也是非常宝贝她的，从小就很严格地对她，似乎早有让她打理生意一样，
作为杜家的大小姐，她责无旁贷地不光要帮助父亲打理杜家的生意，还要继承外公的咖啡生
意。
在家族而言，父亲希望她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婚姻由不到她作主。父亲的霸道完
全把她的爱情与婚姻扼杀。
但是母亲，对父亲的一往情深，反而让她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
尤其是在知道了母亲与父亲的往事后，她也希望自己能有过那么一段让自己老后回忆
的爱情。
所有的一切，都下意识地催着方如灿和杜小晓二人努力地向着共同的目标前行。
方如灿非常清醒。
他深深地知道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他在没有遇见杜小晓之前，从来没有什么雄心
壮志，天天安睡得很，遇见杜小晓后，居然常常不能安稳地睡去。
杜小晓离去后，他常常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他知道二人之间的差距，逼得他必须要作出一些改变了。
穷则思变。
这几年，他在吴姐的培养下，他的天性不断激发，对咖啡事业的爱好也是与日俱增。
方如灿更清醒地知道，这次紧握着杜小晓的手，分手后，自己怕又要长久失眠，短时间内功
成名就，让他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