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纹身就恶心
随意浏览手机页面,忽然蹦跶出个带有纹身的画面:一青年男子正窝在床上带自家两个三岁的孩子玩,天儿应该是有点热,父子俩穿的都不多,看上去颇有喜感;唯一遗憾的一点是,男子一挪身,露出了背部较为明显的纹身。虽看不清图案,也不算多但还是让对此从来不感兴趣的笔者很不舒服,心里直泛恶心。何况还面对那么可爱的孩子呢,这么点大就被误导了。
于国人,不论男女,不喜纹身的要多得多。为嘛呢?
或曰:人之肌肤犹犹衣裳,其作用于对抗皮肤外界的污渍和垃圾。纹身时的对肌肤的损伤虽不算太大,但刺伤时的伤口不但会流脓而且还会引起严重的过敏反,发红,瘙痒,水疱,渗液,肿胀等症状频繁发生。最终皮肤中的吞噬细胞和淋巴组织。
或曰:纹身色料毕竟身外之物,铁定纹身颜料对皮肤的毒害。纹身颜料中往往含有铝,铬,镉,钴等重金属,以及有毒的砷,铝,汞和各种工业合成材料,其中具有高致敏性和致癌性,甚至可能损伤遗传物质,影响下一代,影响繁育和人口素质的提升。
其它的负面后果肯定还有,一下子难于面面俱到,就不提了。
而笔者呢,主要反感的却是:
在传统认知和文学作品的描述里,你我接受最多,也觉得最最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肤如凝脂。
“凝脂”者,凝固的脂肪,光滑、细腻而洁白。“肤若凝脂”,皮肤光滑、细腻而洁白,是中国古代美女的主要标准之一。
相关记载:“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诗经·卫风·硕人》,“水沉为骨玉为肌”——北宋·黄庭坚,“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世说新语·容止》,“粉妆玉琢”——《红楼梦》清·曹雪芹·······
女人形体美,首先要看肌肤,而肤色白最为难得。《诗经》云:“素以为绚兮”,素者,白也。“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常有眉目口齿般般入画,而缺陷独在肌肤者”(清·李渔《闲情偶寄·声容部》)。古有“一白遮百丑”的说法,皮肤是否白嫩往往被看作是女性美的第一标准。
生为黄种人的汉民族,自先秦以来就以肌肤白为美。如左思《娇女诗》:“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周邦彦《南柯子》:“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等。
在描写女子身体的诗句中,“玉”字出现的频率远超过“冰”、“雪”两字。中国人偏爱玉,因为“玉润而不污,是仁而至清洁也”(《春秋繁露·执贽》)。光洁温润的“玉”,也常用作形容美女的肌肤。如江淹《丽色赋》:“仙藻灵葩,冰华玉仪”;柳永《昼夜乐》:“腻玉圆搓素颈”;柳永《合欢带》:“一个肌肤浑似玉”等。据《王子年拾遗记》记载:刘备的妻子甘皇后玉质柔肌,姿态光艳。一次刘备召甘后到白绡帐中。下属远远望去,只见帐中的甘皇后好比月下聚雪。河南进献一个玉人,高三尺。刘备把玉人放在甘美人的身后。甘后和玉人洁白齐润。刘备说:“不意我玉人乃有两也。”
以上诗词分别用“脂”、“皎”、“酥”、“冰”、“雪”、“玉”、“素”等字眼,形容身体之白净、光洁、柔滑,使得视觉颇感舒服。
男性肌肤之美虽常常被疏忽,但也不是说你可以随意涂鸦老天爷的哪份赐予。不只是女子,肤白无瑕也是“美男子”的标准之一。“傅粉何郎”(《世说新语·容止》。三国时魏国驸马何晏。有史书载:“晏性自喜,动静粉帛不去手,行步顾影” )说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古以来,人们对于美的追求都从未停歇过。在历史上,曾有描述古代美人“照花前后镜,画面相交映”, 不仅女人爱美,男人同样也爱美,甚至有些男子比女人更懂得化妆,而且这其中不乏翘楚。人都说男人美貌是“貌比潘安”,这个潘安还真因为美貌而人见人爱,也因为美貌和爱美而出名。“古代第一美男”潘安有多帅?《世说新语》中记载,“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 。翻译过来就是潘安每次出去游玩,都会有大批少女追着他。追着潘安的一批批少女又是给他献花,又是给他献果。潘安每次回家,都能够满载而归,这就是“掷果盈车”这个典故的由来。
看出来了吧,相关记载,无一字与纹身相关。
以上就是笔者,也是大多数国人反感纹身的最主要理由吧——与大自然的赐予对抗非傻即笨,也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