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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二)

2020-02-07  本文已影响0人  项公子

          二零零四甲申猴年。雅典奥运会成功举行。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雅典”这个词,以至于后来出现的雅迪牌电动车我也觉得他们有某种联系,问爸爸妈妈雅典是什么,他们也说不太清楚,我一直喜欢刨根问底,后来爸爸妈妈被问烦了我也就不在问了,当时就想如果有一种机器人,专门给我解答问题就好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现在有了电脑这种东西。

        终于过完了寒假,就要开学了,今年我因为没有做完那个老师留的作业不敢去上姥姥家那个小学了,后来姥姥告诉我没关系,老师说没事你快去吧,我后来还是没去。我其实当时更想和妈妈在一起,万一妈妈以后更疼妹妹了呢。

        二零零五乙酋鸡年。今年我上小学二年级了,妈妈让我转进了一个私立小学,两周回去一次,十几个女生住一间屋,刚去的时候那个宿舍的女生老是哭,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哭,我就在一边看着她们哭。老师问我你咋不哭啊,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后来老师就笑了。这个老师也很漂亮,可能我觉得这个老师足够漂亮对我又好才不哭的吧。后来我上课的时候老说话,她就拿着竹棍打了我十下,当时刚学英文的数字,她还让全班同学念着数,这让我感觉受了很大的屈辱,但我还是没有哭,后来她还给了我一个橘子,我就觉得她又好了起来,很是开心。

        过后不久一直期待的新年也终于来了,新衣服是苹果绿颜色的,袖口是大约二十厘米长收紧了的黑色的,当年我记得很流行这类衣服,还有两个大口袋,中间是收腰的,长度快要到膝盖,搭配了一个宽松的小马裤,裤腿下面也是收紧了的,鞋子是一双黑色快到膝盖的长靴,我也是第一次穿上了靴子。我跟发小小漫从头到脚都是一样的,我们开心的在胡同里跑来跑去,没到过年我们两个还偷偷的把衣服拿出来穿,回家也少不了一顿骂,终于等到过年,可以一直穿着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开学让老师同学夸一夸自己。

        二零零六丙戌狗年。总书记提出了社会主义荣辱观,我当时好像上三年级了,老师让我们背过这个,我当时也不怎么懂,全靠死记硬背,不过这个真理也是印在了我的骨子里,并且直到现在。

        也是在今年,妈妈又让我转到了我家附近的小学,每天回两次家。我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我的老师和同学们,不过能每天看到妈妈也是很开心的事,我又一次选择了妈妈。还有件事,就是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妈妈是不是又怀孕了,当时小小年纪的我觉得老师好八卦,回去问我妈妈妈妈笑着说没有,我也就没再想。后来我想外婆了,校车有到我外婆家的,我就跟着回去了,外婆还是那么温柔,认真的听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我小时候说话喜欢吹牛,外婆笑而不语。

        今年的新衣服和去年没有太大的变化,是一个黄色中长款带亮片的,没什么新意,无感。

        二零零七丁亥猪年。十七大召开。

      今年的过年衣服是一个黑白格子的,斗篷样式,听大人说这是韩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韩版,反正穿着开心就是了。今年妈妈工作很忙,我跟妹妹就到隔壁的奶奶家吃饭,我家当时还有一只大狗,很乖,我记得我每天都给她喂饭,可是在今年她还是去世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神的恐惧,当他降临的时候,任何人都是没有办法的。

      狗子担担的去世让我十分的伤心,奶奶把卖死狗的钱换了两个外婆给我和表哥洗澡那种很大的盆,好多年里,我一直守护着这两个大盆,还有担担的儿子,她的儿子给了发小小麦家,她爸爸对他很好我很放心。

        让我终于转移注意力的是这个新转去的小学的老师,她长的好难看,嘴巴都包不住那两个大牙,给我说话的时候还冲我喷唾沫星子,这让我觉得特别的恶心很不服气。

        也是在这一年班里的一个男同学突然之间消失了,听班里那个有威信的女生巧巧说他妈妈是云南人,就是来我们这骗钱的,这次带着他和他弟弟又跑走了。当时很想搞清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很想再见刘豪一面,问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过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小学毕业后我们又通过某软件联系上了。

        二零零八戊子鼠年。

        北京奥运会召开,全国沸腾,汶川发生了很大的地震。我家新买了一个很大的电视,我整个暑假基本上和小表哥都窝在我家里看电视,好多电视台都在唱北京欢迎你,爸爸还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了一个福娃,我的是蓝色的贝贝,妹妹的是红色的迎迎。小表哥上午看我下午看或者是他看的电视加广告了我在看我的加广告了他在看,不过我们都好喜欢奥运会上的那个中国运动员的衣服,缠着爸爸妈妈要一身,可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很是失望。

        其实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当时和班里同学一起回家,我们跑着跑着就有人摔倒了,我也有点头晕,也没多想就又跑了起来。后来学校让我们捐款,集体去操场默哀我就觉得发生大事了。今年总体来说很开心,就是外婆生病了,妈妈总往医院跑,没太多时间照顾我和妹妹。

        二零零九己丑牛年。外婆今年去世了,我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再跟着我奶奶赶集摆摊卖茶叶,奶奶接了一个电话很着急的跟我说你姥姥没了,又对着爷爷说收摊吧,我问奶奶姥姥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呢,她去哪了,其实我问出这个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了,奶奶直接说你姥姥死了。

      说真的,我这时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就好像是家里有事要回家一样,后来好像是奶奶送我去的姥姥家不然就是有人来我家接我去的这个事我真的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去姥姥家的时候平常比较安静的院子里满是人,也没有了姥姥忙里忙外给我们做饭的身影,再往里走看到了妈妈和小姨在哭,小床上躺着一个被全部蒙上了的人,我还是下意识的寻找姥姥的身影。

        后来不知道被谁进了以前我跟姥姥表哥们一起睡觉的那个屋子里,屋子里是那种大火炕,可以睡好多人,我就像以前一样跳上了炕坐在床沿上,觉得床沿那里好软不像以前那样硬硬的凉凉的,就问了问刚进来的小姨,她说你姥姥怕你们过几天来的时候磕着碰着,就用棉花挡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我顿时就觉得那个温柔可亲的姥姥再也回不来了,她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姥姥家里没了姥姥,我失去了一个无条件爱我的人,我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哭了起来,哭到全身颤抖,我当时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被挖走了一块肉,我在地上趴着,可是我不敢像妈妈和小姨一样去看一看姥姥,我害怕那个一动不动的姥姥,她跟那个慈祥的听我说话的姥姥好像不一样了。

        直到我那个20岁的大表哥把我抱走,平常帅气的大表哥这时候眼睛红的像刚刚流过血,今天所有的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大表哥不在逗我了,小表哥没有疯跑了,小院子堆满了好多东西,小姨妈妈不再笑了,盛气凌人的舅舅也哭了。大表哥把我抱去了旁边的舅舅家,那两个姐姐还在嗑瓜子聊天,小表姐说多喝点水吧,一会就能哭出来了,我躲在哥哥的怀里不想理会她们,我心里很难过,她们抱我的时候我很排斥,我觉得她们面对外婆的去世一点都不伤心,我讨厌这样的她们。后来妈妈跟我说外婆去世前一直说想再看看我跟大表哥,这么多孩子里面我跟大表哥是她带大的,最后没等到我跟大表哥就那么咽了气,妈妈跟我讲的时候我又躲到外面偷偷哭了。

      亲人离世带来的伤痛是永久性的,它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只要想起来,就会让人突然崩溃。以后过年,再也不见了姥姥。

        二零一零庚寅虎年。青海玉树又发生了地震,不好的一年。

      今年一整年都不太开心,妈妈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爸爸妈妈老是吵架,每次吵架我都很害怕,带着妹妹躲进里屋的房间,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潜意识里就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后来妈妈老说我冷血。他们还摔电视摔暖壶,一屋子的玻璃渣子还有好多水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那个温暖的家再也没看见过了。九月初一,我上了初中,全新的人全新的环境,这个时候QQ聊天成为了一种新的聊天工具,我跟各种各样的人聊过天,终于也联系上了消失多年的刘豪同学,他在空间里发的照片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彝族少年,站在一个很陡峭的山腰中间笑得很开心,他一直胆子这么大,野性与血性并存,只不过没有再上学了,感觉他像个大人了。也是在这个聊天软件上,我认识了我直到现在最好的朋友,缘分妙不可言,网络上的知己变成了同桌。

        我初中时除了她还有一个叫张辰佳的好朋友,她给我说以后我们上了大学会变穷的,我说怎么会呢,她说肯定会啊说的什么原因我忘了,总之我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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