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哦?那掉下一个宝姐姐可不可以?(一)
文/懒橘子
曹公是大腕,这话一点不虚。
《红楼梦》不说里面内容旁骛繁杂丰富包罗万象,就是视角,也绝不是我们一般人可驾驭的。
时期不祥,很多人费尽心力毕生研究,实不可取,醉翁之意不在此,重点在于曹公将所写之实放在历史长河的任意一个时点上,都极其适用,世间那些事,无非如此。
《红楼梦》插画视角又是一个从大到小,从三维虚空到一维真空的过程。天界,癞头和尚,僧人,太虚幻境。曹公看世界正如我们低下头纵观匆忙不停歇的蚂蚁。诺大的世事实不过芝麻斗笠一般也。
林黛玉是仙界下降到人间的。林黛玉有两个前身,第一个前身是绛珠仙草,第二个前身是绛珠仙子。
林黛玉客官,想想,仙草以前呆的环境,那是什么环境?仙风仙气仙水,风是风,水是水,哪和哪都厘的倍清。就是仙人儿也是有数的几个,哪有尘世这么多看似简单实则玄妙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事。
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林妹妹到贾府,是宝玉难得的知己。因为黛玉并不如常人一般看中权贵,看中高官厚禄,看中仕途。
她在意的只是情、爱、温暖、关爱和欣赏这些乌头巴脑的事,这些对正统人士来说不务正业的事。而宝玉又正是那些人嘴里的“不务正业”,所以宝黛两个属真正的一类人。
黛玉是仙草,仙草下凡,会看得上皇帝老儿封的那捞什子官?笑话不是?
所以说人与人,从境界上一下就拉开了层次。
黛玉这样的仙草下凡,注重的是自己的感受,和宝玉各种虐心虐肺,各种小毛病小性子小嗔怒玩各种动作花絮脑筋急转弯,看得我们着急忙慌,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为的是我的心。”知道不知道?
《红楼梦》第20回,《王熙凤正言弹妒意,林黛玉俏语谑娇音》。
史湘云来到贾府,宝玉从宝钗处携宝钗一起前来看湘云,被黛玉撞见。黛玉因说,
“我说呢,亏在那里绊住,不然,早就飞了来了。”
这话说的,一点不含糊。
不仅酸,酸得可以。接满两壶上等山西老陈醋妥妥的。嗯,最好米醋,我喜欢米醋。除了酸且忒直接大胆,好不好。
换做我,有诸多不满,不过也就白你两眼,就这两眼人家有可能也是直接忽略看不见的。
黛玉不,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怎么看,我只是在表达我自己,你有保持沉默或不高兴的权利,不过我先表达了先。
宝玉劝解黛玉,
“何苦来,大正月里,死了活了的。”
黛玉:
“偏说死!我这会子就死!你怕死,你长命百岁的如何?”
这话说的,小脾气杠杠滴啊。这话也就黛玉可以这样说,能这样说,试问宝钗她会说这样的话吗?
这是一个把情感,把“我的心”看得比生命,比一切都重要的多的人才敢说的话。
宝钗终其一生,从没有真正为自己发过声,她是一个真正被包装过的人,此是后话。
且看宝黛继续虐狗。林黛玉忍不住向宝玉吐露心声,对宝玉啐道:
“我难道为叫你疏他,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
为的是我的心,我的什么心?王者归来,打级升怪的心?你要这样想,也不能怪你,谁让你直男一枚呢?谁让你到现在还没女票呢?看看你与情种情圣的差别。
宝玉道:“我也为的是你的心,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
哦,My God!赤裸裸的表白!对不对?对不对?!
这可是最森严的封建社会。话说我们6、7年代还停留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层次上的,这两人,境界和个性真不是一般的超前和牛逼呢。
曹公高屋建瓴,从观蚂蚁世相的俯视角度下,插入林黛玉这样一个角色。
她深知世间一切都是虚妄和空,什么家世、什么功名、什么封侯。好即是了,了即是好。
人在尘世,真正应该在意和追求的恰是那些“不是正业”的正业。是自己的内心,一份感情。为了自己的真心,其他一切均可忽略不计。
这是曹公借林黛玉告诉我们的,滚滚红尘之中,我们杂念太多,贪欲过多。为了一个又一个名、利、身份、价值、头衔,所谓的多金多财,所谓的成功。
红楼梦插画我们在滚滚红尘中摸打滚爬,为的就是这样一些看似沉甸量大料足份量优,实则为一个大大的虚空。
我们境界不高,领悟不够,没有黛玉的视角和领悟,我们如蚂蚁般劳碌,看不到这个真实的世界。
可以这样说,黛玉是裸体人的形态,我们是包装体,而宝钗是精包装体,拎包即住的型。
(未完待续)
我是橘子,一个脑洞清奇的世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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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