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的女人多自由
这本书我已经买了很久了,之前浅浅地看了几页,感觉比较枯燥,就没有读下去。
今天随手拿起来,带上火车了,3个小时一次性看完。它其实是19世纪初期,弗尼吉亚在剑桥大学的演讲稿,后来由作家于是翻译的。
我感觉这本书真的是非常值得读,而且一定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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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感来说,里面有多幅精美的油画插图,有种西方文化的艺术气息。此外,感谢于译者的文学水平高,把作者优美的遣词造句也完美地翻译出来了,一本国外的好书,译者的功劳巨大。
说了这么多,其实,这本书最重要的是,写的是女性,以女性的角度,调查过前一百年的女性作品以及作业自己的经历和感想写出来的。
写女性为什么没有好的作品,为什么成了不了莎士比亚、大诗人,为什么不能靠写作赚钱,不能实现财富自由。
难能可贵的是,她的笔下没有一点戾气,很平和,很平常、幽默、时而深意,就像她自己所说,每个人应该都要是雌雄同体,每个人心理的男人和女人和谐地交流才行。
你要知道,这本书是近100年前写下的,那时候的女性地位和现在肯定没有可比性的。
弗吉尼亚的睿智、勇敢、才华真是令我深深地折服,比起《向前一步》和另一本畅销书,《一间自己的房间》更是兼具了艺术、哲学、科学、文学元素,真的写的太好了。
记录书中的几个的观点:
我开始思忖,也可能,在不明就里的状况下,怒气就是权势的附属品,好比鬼怪附体?譬如说,有钱人时常动怒,因为总在担心穷人要夺走他们的财富。
也许,他有点过分地强调女性之低劣时,他在意的并非她们之低劣,而是自己的优越。那才是他急于强调、过分捍卫的东西,因为这才是他的无价之宝。
我希望你们能用写书或别的方法给自己挣到足够多的钱,去四处旅行,去无所事事,去思索世界的未来或过去,去看书、做梦或是在街头闲逛,让思考的钓线深深地沉到溪流中去。
实际上,在读书这件事上,一个人能给另一个人的建议只有一条:不要听从别人的建议,应该顺从自己的直觉,发挥自己的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
的确,如果女性只存在于男人所著的小说中,必然会被认为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千姿百态,有的高尚,有的卑鄙,有的华丽,有的丑恶,有天姿国色,也有丑陋至极的,有的和男人一样优秀,也有的让人觉得比男人更优异。
但这都是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现实却如特里维廉教授指出的那样:女性被关进屋里,饱受拳脚,被推搡得东倒西歪。
于是,出现了一种杂糅出来的、异常奇特的造物。在想象中,她无比尊贵;在现实中,她根本无足轻重。
煽动一种性别的人去反对另一种性别的人,抬高一种素质去抵制另一种素质,这种自命不凡、贬低他人的行为都好比是人类社会小学阶段的幼稚行为。
总有人会斩钉截铁地对你说——你不能做这件事,你也做不成那件事——而那恰恰是我们该去抗争、去克服的。
只要你停下脚步去咒骂,你就输定了;停下脚步去笑他们,你也一样输定了。犹豫不决,笨手笨脚,你都会输。全神贯注地策马腾跃吧,我恳求她,好像我把全部家当都押在她身上了。
要把图书馆锁上,你就锁上吧,但你锁不住我自由的心智,因为那是没有门、没有锁、没有闩的。
做自己,比任何事都更重要。
心智自由仰仗于物质基础。诗歌仰仗于心智自由。
即将幻灭的尘世之美好比双刃,一边是笑声,另一边是悲苦,利刃划过,心碎无数。
斯文、从容、尊严,皆源自奢华、清净、有余裕的空间。
物质对于创作力的重要性:归根结底,不是物质本身在起作用,而是物质能给予的一定程度的“心智自由”。
“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间与房间大不相同,
有的安静,有的喧嚣;
有的面朝大海,或正相反,正对监牢大院;
有的挂满洗净的衣物,有的被猫眼石和丝缎装点得生机勃勃;
有的像马鬃般坚硬,有的如羽翼般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