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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龙吟》第五章 怪狗黑子

2017-08-05  本文已影响0人  大个二手科学家

      有一天早晨我还没起来,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什么在挠门,一直挠的铁门嚓嚓作响。我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是黑子在门外,黑子旁边是一只半大的狍子,从脖子处还在冒着血,看来是才死不久,黑子给拖了回来,看到我出来后摇着尾巴看着我。

     自从那天以后,黑子白天基本都是家里或者大爷那边找个暖和的地方睡觉,夜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每天清早回来都会有收获,山上的野鸡、野兔、狍子、除了够它自己的口粮多数情况下都还有剩余。

     冬天田里的庄稼都收完后,把家养的鸡都撒到田里去,吃点草籽,鸡不容易得病。村里有一些四处游荡的狗,恶狗吃鸡的事时有发生。一天我见一群恶狗追的鸡四处逃窜,几只狗已经追到两只鸡咬死后,众狗全部围上去撕扯着鸡抢食。我拎起一个镐把就追了出去,远远的看见有十来只大狼狗。黑子一见我跑了出去,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跟着我一同追了出去。黑子奔跑的速度快如闪电,我还没撵上就见黑子冲到我前面张嘴就朝狗群中一只咬了一口,被咬的狗发出凄厉的惨叫。转而黑子又去咬另外一只,另外一只可没刚才那只那么好对付了,呲着牙做好了和黑子厮打的准备,哪知黑子根本就没把它放在眼里,上去就是一口,这只狗也不是省油的灯,往上一蹿就和黑子混战在了一起。可还没等张开嘴咬到黑子,黑子用头一撞顺势往上一挑,那只狗就被黑子挑起后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同时黑子也到了它身前没等它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口。其它狗此时以为是来一个陌生狗抢食的,护食心切的群狗群起攻之黑子。没多大一会功夫,群狗被黑子逼退后不敢轻易进攻而围成了一圈死死的盯着黑子。毛都没伤到几根的黑子威风凛凛的抖抖那一身黑毛,尾巴朝天像一根钢柱子似的翘的笔直,仰起头来嘶吼了一声。那声地动山摇一样,类似虎啸但比虎啸更另对手胆寒。这是我第一次听黑子发出的叫声竟如此与众不同。刚才还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大狗听到了这一声嘶吼,一个个尾巴全部垂到了两腿之间。一旦狗出现这个动作,那就说明已经丧失战斗力认输了,夹着尾巴都四散奔逃了。黑子还要继续追,我喊住了黑子,它看到我后立刻把尾巴卷了起来,蹦了几下,表示要和我亲近,我搂过黑子的头拍了拍。

      冬闲了,每年按照惯例大爷都会酿一些高粱酒存贮起来,大爷自己开荒两块地,他每月有工资,所以大爷的粮食可以都用来酿酒。村里有个峡谷山沟,此沟有一眼四季不断流的泉水,因此得名水泉沟,此泉水清冽甘甜。大爷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水泉沟是你们张家的发源地,你们的祖上一直居住这里。每年大爷都要来此取水送到村里酒坊去烧酒,几乎每次我和大楞都一起来帮大爷背水。酿好的高粱酒用坛子封好后,放进地窖里去,把上一年的取出来,这样一年一年的循环着。每年开坛的时候,大爷置办一些菜,把左右的邻居叫过去一起喝顿酒。

      今年和往年一样,大爷家又热热闹闹的开席吃饭,酒足饭饱后,乡亲们唠唠家常后逐渐回家,我们最后一拨人也要回去了。黑子在瞎大爷的院子里,我出门叫了声黑子回家了。黑子站了起来,我顺手拿手电照了一下黑子,不经意间看见黑子不远处好像有一块肉,我走近用手电仔细照了一下,是一块很大的羊油和羊的肥肉,我纳闷了说:“谁给黑子的肉啊?”瞎大爷这时候也跟了过来,捡起了这块肉看了看说:“这里是气药,毒狗来了。”

       听瞎大爷这么说,吓了我一大跳,看来这是有人盯上黑子了,农村专门有偷鸡摸狗的。气药是大药烧制的,大药是氰化钠的俗称,烧制好后外用蜡封住,做成一个个蜡丸。把蜡丸用羊油羊肉包裹,放到山上去,狐狸、狼等一些食肉的动物去吃,一旦咬到这个气药丸,必死无疑,死的距离不会超过半径20米的范围。后来一些偷狗的也用这个毒狗。这种化学药品剧毒,一克就可以要好多人命,就是大骡子大马吃到都毒躺了。当年氰化钠在我们本地好多,氰化钠是冶炼黄金的化工原料,山上出黄金,山被挖的可谓千疮百孔,大大小小的金矿洞不计其数。早年间日本侵略我们的时候,雇佣中国劳工在山上为他们淘金,就地冶炼,冶炼好的纯金用汽车往外拉。即使到了现在淘金的都络绎不绝,然而淘金发财的却凤毛麟角,更多的是挖了几年,矿洞打了几千米上万米,却一粒金矿沙都没淘到。本县何财主据说就是淘到了狗头金发的财,他的矿洞他自己说辉煌的时候一天就能赚20万,那是绝对的天文数字。

         被气药毒到的狗,毒不会扩散,把狗头直接切下来不要,狗肉可以吃。但是黑子似乎对这块肉一点都不感兴趣,看都不看一眼。我们回家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院子里又有一块肉,看来这个偷狗贼是贼心不改,不偷到不死心。黑子夜里出去觅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在窝里正睡觉,我走过去摸了下黑子,它睁眼看了看我又合上眼继续睡。我去找大楞,我说看来有人盯上黑子了,不偷到不罢休,估计今天晚上还来。我们两个今天夜里拿镐把埋伏起来,看今天晚上如果还有人来我家扔药偷狗,我们就拿镐把打他半死。但是你下手别没轻没重的,打倒就得。

          到了晚上,我和大楞每人拿了一条镐把,埋伏在我家院墙拐角处两个来小时,也不见有人来,冻得鼻涕都流过嘴了。心里想着估计两次没得手就不会在来了,就在我们要进屋睡觉的时候。这时发现从小路那边晃过两个人影,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和大楞下意识的把头贴在了墙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先是听两个人在嘀咕什么,声音很小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他们到了就听见有个东西扔到院子里去落地的声音。这肯定是偷黑子的没错,我和大楞几乎同时从墙角窜了出来,几步上去一句话都没说,轮起镐把就朝那两人打,苦梨木的镐把和铁棍子差不多少,那两偷狗贼显然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我和大楞这突然袭击连躲都没反应过来,结实的被一棍子给打倒在地,黑灯瞎火的我们也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好人。我们轮起镐把又继续打,两人就好像杀猪似的嚎叫。我爸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急忙拿着手电开门出来,用手电一照,俩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碾棍和老狐狸这俩混子,大楞一看是二碾棍和老狐狸,就想起之前他们打他的那个事情了,这下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没等我动手呢,大楞又是两镐把打了下去,这次大楞下手轻了点,即便是这样也够那两孙子受的。这时黑子从院子里窜了出来,站在二碾棍和老狐狸两人前面,,借着手电光我一看,黑子张开大嘴,朝二碾棍和老狐狸呲着钢刀似的尖牙,喉咙里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噜呼噜的嘶吼,把二碾棍和老狐狸吓的连连对我爸说:“叔啊叔啊,你赶紧让它走远点。”

           我说:“就你俩这怂样的还想偷我的狗,黑子,上,咬死他们俩个王八蛋。”黑子扑过去就咬二碾棍,二碾棍此时吓的挣扎着要起来逃跑,可还没等他站起来,黑子一口就咬他大腿上了,我爸马上骂我:“你个兔崽子,这要出人命。”说着就喝住黑子不要在咬他们了。

         二碾棍和老狐狸鬼哭狼嚎的在寂静的夜里整个村子都能听见,惊动了乡亲们来了不少人,看到底怎么回事,到这一问才知道是要偷狗被抓住了。村长郑喜来也到了,本来村长就对村里偷鸡摸狗的二混子恨的牙痒,这下总算抓到把柄了,非要把他们送到公安局。老狐狸和二碾棍连连求饶,说看在都是一个村子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总之好话说了五马车。自此以后二碾棍和老狐狸他们彻底服了,主要是怕挨咬,就在也不敢找我和大楞的麻烦。

    到了冬天,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冬的大白菜和大萝卜下地窖,整个冬天的菜都靠这两样了。有天中午我放学到家,一起整理大白菜和萝卜下地窖。就听广播喇叭里郑喜来在广播,各家各户的老爷儿们注意了,没吃饭的先别吃了,马上到晒谷场开会,有紧急情况。

我爸听到广播后就出去了,过了一个来小时回来对我说:“小六,后半晌不要去上学了。”我问了句:“为啥?我最近没惹祸啊,我最近学习可好了,我过了年肯定能考上初中。”我爸说:“你别穷白话了,我知道你最近没惹祸,不是你一个人不去,是所有人都不能去学校了。刚才喜来说,老赵家的羊让狼掏了好几个,咱们这有年头没闹狼了,今年这是又来了一拨,这群狼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你们上学路上万一被狼掏了咋办,还是在家吧,现在喜来正组织打狼呢,他去和小分队说去了,让他们一起帮忙,他们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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