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节,车翻了,倒在路边
6节,两个车翻了
“我在为他包扎。”
旁边三个持枪小兵连续开枪射击,果然阻止了追逐的赛摩。他们移到路的两边,那是盲区,子弹无法射中。一阵枪战后,厚厚的布之上布满了弹孔。
没有防御,被布挡住了视线,敌人要是在外面射击,怎么中弹可能都不知道。入口的布突然被撕碎,一个铁钩飞进来,勾住一个小兵,那个小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到一阵剧痛,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勾住的小兵就被拉下了车。
旁边小兵气得胡乱射击,赛摩袭击过来,又迅速移开。然而,没开几枪,又是一个铁钩飞来,勾住他的手臂。
“危险,过来,别靠近。”
赛摩追逐大车,方向是顺着的,否则这么猛拉,小兵肯定被拉下去。同伴还算反应及时,扑上去抓住他的小腿,呼喊:“千万别松手。”
部分小兵已经失去理智,不顾同伴死活,开枪射击。亡命徒似乎知道他们做什么?两颗子弹射穿了开枪之人的喉咙,他捂着痛楚,摇摇欲坠。没有人敢靠近,也在犹豫不定。没有救人,还帮了倒忙,其他小兵又埋怨又气氛。还是有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或者倒下去,想过去把他拽回来,迟了一步,他就在眼前摔下了车。
那个人救不了,但是这个还有挽留余地。被勾住的小兵还在苦苦挣扎,他没有死,两个同伴扑上去,分别拉住他的手和胳膊。
铁钩刺进肉里,陷得更深,同时也更痛。小兵龇牙咧嘴,发出阵阵惨叫声。对讲机是开着的,声音又对讲机传到前面车那里。听起来情况不妙,肖战要询问情况,温奇比他更急,先拿起对讲机道:“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驾驶员道:“骑摩托车的人袭击了我们的车,我们的人死了两个。还有个被铁钩勾住了,无法挣脱。”
陆颖转身通过后窗玻璃往后面看,可惜看不到,一是因为大车高,小车矮,挡住了视线。二是货车的驾驶室与载货的棚里是隔开,看不见的。温奇问道:“情况如何?”
陆颖摇头道:“看不到。”
尖叫声没有停,理智的同伴想拔掉铁钩,但是勾子很紧,而且陷入肉里有一寸,拽一下铁钩,血流得更多。
同伴安慰道:“你忍住,我帮你扒出来。”
被勾住的小兵疼得思维模糊了,边摇头道:“不不不!”
也许是疼,也许是怕,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同伴执意为他拔掉勾子。要他咬着衣领,缓解痛楚,其余小兵有的帮忙拽住他,有的射击外面靠近的敌人。
不等动手,又是一根铁钩飞来,勾住另一只胳膊,拖拽力增大数倍。小兵的害怕,已经忘了疼,转眼间就被拽出车摔在地上。眼看着自己人被拉出去,同伴心里不是滋味。
摔下车的小兵没有死,他被两个赛摩用绳子拖着在地上翻滚,尽管有一段距离,依然能听到惨叫声。衣服一件一件被磨碎,只剩布条挂在身上。皮肤一寸寸磨烂,变得血肉模糊,远远看到把路都染红了。
将布拉上遮住,剩余小兵远离入口,就怕铁钩飞来,勾住任何一个人,然后下场就像刚才那个一样。有武器不用,也不再射击。除非敌人靠得太近,否则留着应急。
赛摩越过大车开到两边,这些亡命徒有的持枪,有的拿刀,靠近车窗就射击。那是防弹玻璃,子弹打不穿,另外一边用刀砍,用锤子砸,玻璃结实,砸不动,也没有丝毫痕迹,只听到传来咚咚咚的响声。
肖战的车里没有武器,有武器也不能用,优点是速度快,可以轻易赛过摩托车。二来,车子体型小、灵活,可以避开简单的攻击。
陆颖、温奇无一不在敦促他加快速度,可是大车在后面,小车走了,他们一定会攻击大车。大车体型大,有武器,可是刚才的情况也看到了,小兵有武器也无法对付狂妄的亡命徒,他们有多种方法可以逼停大车,这招对小车无用,两个车排在一起,以一定的速度前进,可以克制摩托车,如果分开了,反而会死得更快。
肖战了解私家车和摩托车的特性、速度,优点、缺点。他转动方向盘,把两边的摩托车撞飞,这方法果然奏效,靠近的赛摩一个一个翻车。死一个,敌人就少一个。亡命徒十分聪明,同样的方法对小车没用,又把目标转向大车。
他们拿出一捆绳子,用弩把带铁钩的一端发射过去,勾在车顶、车身、地盘等不同位置。听到车身传来异响,小兵感觉到不对领,难道亡命徒跳上了车顶,他们要拆开车棚?枪械子弹上膛,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亡命徒将摩托车与大车速度同步,再把长绳一端钉在路上,二十多条绳子都抛锚,他们加快速度追上去。待长度用完了,巨大的拉拽力把车棚拆了,滑下来落在路边。
小兵猜对了,他们果然会这么做。以为亡命徒会发动攻击,小兵举枪射击,意外的是敌人撤退了。驾驶员道:“亡命徒撤退了。”
陆颖和温奇往后面看,大车的棚没了,估计就是那声巨大动静造成的。陆颖也惊讶道:“他们真的没有再跟来。”
肖战缺说:“不,他们是不会撤退的。”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跟来。”
温奇道:“走了也好,我们暂时完全了。”
正当三人放松时,前方路中间出现一个人,戴着男子,脖子上的围巾包住了脸。陆颖忙喊:“前面有人。”
那人拿着长刀,打扮与亡命徒相似,突然出现在路中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车没有停,也没有减速,而是直接撞了上去。
持刀人有备而来,身影一闪,翻滚到路边,长刀一横,刀尖划破左侧两个轮胎,轮胎泄气,车失去平衡,翻滚几圈后停在路边。然后直奔大车,持刀人跳起来,刀尖刺穿玻璃,插入驾驶员心脏,驾驶小兵被子刀致命,方向盘失去控制,货车左转、右转,最后冲出道路,陷入水沟里面。
所有有小兵不同程度的受伤,有的被撞晕,多数手脚能活动,能拿东西,也能开枪。掀翻了货车,亡命徒肯定会来把他们一个一个杀掉。小兵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人,可不会等敌人来取自己性命。能走能动的小兵穿好装备,拿起枪,准备应战。
不一会儿,车外光线印出一个人影,他握着刀缓缓走来。那个人看上去功夫不错,他的刀再锋利、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吧。靠在车外的小兵也不看准目标,举枪就要就射。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击穿了他的脑袋,鲜血四溅。
接二连三,三个小兵跑出来,却被长刀刺穿胸膛,腿一软,跪在地上,带头人走过来拔出长刀,并在死者身上擦拭掉多余血迹。其余两个分别被两边包抄的亡命徒,用冲锋枪射成了马蜂窝。眼看着同伴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还没有看到敌人的位置,自己人就先中弹倒下,一个一个弟兄死去,有小兵打了退堂鼓,不敢再去,脸上、手、身上涂上血迹,躺在车里装死。
有三个小兵鼓起勇气端起枪,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过去。这个方法起了一点效果,包抄过来的亡命徒以为车里无人,要么没有反抗力,就大摇大摆油进来。被躲在车两边的小兵胡乱射击,杀了一个,另外一个亡命徒被打成重伤。
然而,两个铁钩飞来,勾在两个小兵的肩膀,被拖了出去,一个被乱枪射杀,最后一个被持刀人砍掉了脑袋。血喷涌而出,弄脏亡命徒的衣服。
活着的被尽数杀光,持刀人与十几个亡命徒聚在一起,一个亡命徒递来一条碎布给他擦拭掉刀身的血迹。持刀人命令道:“检查一下这辆车,搜寻一下周围,一定找到我要的东西。”
“是,明白!”十几个亡命徒分头搜寻起来。
小兵几乎死完,这边私家车里的肖战第一个醒来,不过视线模糊,揉揉眼睛,身上多处疼痛,检查发现是擦伤,可能是翻车的时候,磕碰导致的。
看一下周围,温奇和陆颖还处于昏迷状态。肖战拍了拍二人,试图叫醒他们。两人都是浅度昏迷,就像摔跤、跌倒、只要没有损害脑袋,就不会造成太大后果。
温奇和陆颖分别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还在人间,见车翻了,三人还困在里面,没有脱离危险。
“你们怎么样?”肖战分别询问温奇和陆颖的伤势。
“除了有点头晕,没有大碍。”
“能走吗?”
“也许可以。”
温奇和陆颖伸了伸手,活动一下腿,身上多出疼痛,估计是翻车时候跌撞导致。翻了那么多圈,能不撞伤吗?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性命之忧,已经是幸运了。
温奇和陆颖试图爬出去,缺被肖战拉住了道:“等等,先别急出去。”
“那群亡命徒有备而来,袭击了我们,弄翻了车,他们一定会来把人杀掉,寻找他们想要的物品。如果没猜错的话,亡命徒已经开始了,从货车下手。”
温奇一听着急了,心想货车那边有危险,于是道:“糟了,那支部队帮我护送百年树,亡命徒一定趁着翻车,给小兵来个出其不意………嗯,小兵有枪,有武器,装备、防弹衣、经过训练,应该不比亡命徒差吧?”
肖战的下句话让温奇感到失望,“没用的,亡命徒不怕普通武器,也很难杀死他们。”
人不怕枪械和冷兵器,陆颖听得多了,杀不死还没听说过,也不信。陆颖在后排座位,透过后窗挡风玻璃往货车方向看,雾霾、沙尘消退许多,迷雾中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在不远之处来回走着,他们拿着枪在寻找什么。有几个人倒在车外面,依稀可以看见红色的液体,估计是杀人之后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