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歌》-刘邦:胜利者的豪情?感伤?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秦末,自陈胜、吴广起义,揭开了秦末农民大起义的序幕。此后,原六国贵族纷纷起而响应,奏响了秦亡的大战之歌。刘邦,自沛县起义,被封为沛公,并与项羽配合,一路凯歌,秦国土崩瓦解,最终被灭亡。后又与项羽楚汉相争,因刘邦知人善任,最终打败了项羽,建立了大汉帝国,成为汉高祖。建国后,刘邦论功行赏,大封有功之臣,其中有几个异姓王。但刘邦对这些异姓王并不放心,并相继灭掉了韩信等几个异姓王后,得胜还朝,途经故乡,邀请父老乡亲子弟,大摆酒席庆贺。宴会上,刘邦兴致勃勃,和120名少年一起击筑,起舞,唱这首《大风歌》。这就是刘邦这首诗歌的产生背景。
“大风起兮云飞扬”,表面上看,是写的当时实景,可实际上,写的是刘邦起义后的当时政治情况,通过风起云扬,恰当地形容了秦末群雄纷起,奋力抗秦的社会动荡情况。正是因为此社会时局,所以“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才更显得豪情满怀。面对如此动荡的局面,所谓“乱世出英雄”,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知人善任,最终一统天下,荣归故里,是何等地荣耀辉煌!“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更表明他在统一天下后,对“猛士”人才的渴望,希望能得到这要样的人才,捍卫四方,守护天下,太平永远。这首歌,端的是踌躇满志,豪情满怀。
然而,据《汉书·高祖志》,说刘邦击筑唱此歌时,还慷慨起舞,伤怀泣下,何也?刘邦刚刚平叛成功,既有胜利的喜悦,然而,“乐极生悲”,细思之下,曾经和自己一起夺得天下的如韩信之辈的猛士,现已反叛,今后的天下江山,又如何找到始终忠心耿耿的猛士来守卫呢?没有这样的猛士,这天下还能长久拥有吗?这是面对前途未来的不确信和担忧,还是对前途未卜的焦灼和深重的恐惧不安。因此,这也就难怪他在起舞唱歌后,“慷慨伤怀,泣数行下”了。
然而,“诗无达诂”,“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诗的理解,可能各人均不相同,所谓“冷暖各自知”了。所以,这首歌,刘邦是豪情万丈,还是慷慨感伤,还是二者兼而有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