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我背包徒步去拉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冰就莫名的火了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冰的小屋】就成了丽江的一个地标。
以大冰等一群人为代表的一种旅行方式正逐渐兴起,身边的朋友开始说大冰,开始聊穷游,都在谈论着准备去拉萨。
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慢慢进入了这个圈子。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就好像是一扇门,推开门之后,是石破天惊。那一年,我20,我开始背包,我去了拉萨。
对我来说,拉萨是心中的圣地,我不愿就这样坐着火车过去,我想像【一个人的朝圣】那般,怀揣着信仰,徒步去见它。这无关文艺,也无关风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作死的方式去,但我又觉得我应该这样。
虽然我那时不知道信仰是什么,但我觉得我应该要有。就这样,我花了3个月左右的时间,纯徒步214国道——滇藏线。
214国道一个人
对,就像你想的这样,这是一个姑娘,不过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姑娘。碰见她,是在香格里拉的一个青旅里,那时她刚刚从尼泊尔回来。
漂泊在外的女生,我们都习惯性得叫她姑娘,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遇到的这个,大家都叫她珍妮,我就暂且叫她珍妮姑娘吧。
珍妮是一个瘦弱的南方姑娘,生于广东梅州,是客家人。她自己总说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少女,但,她的口头禅却是“靠”“卧槽”。我们总拿这个笑话她。
之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她始终对生活充满着热情,你能感受到这种对生活的态度,永远向上正能量。
15岁,实在受不了学校的条条框框,和几个小伙伴毅然决然的辍学。
16岁,进工厂,卖奶粉,看仓库,摆地摊,踏入社会,历经千辛。
17岁,自己赚钱,重新报考艺校。
19岁,投身教育行业当了两年幼儿教师。
21岁,不甘现状,考了婚礼主持人资格证。
22岁,投身商海,开了间美容美甲店,亏的血本无归。
23岁,踏上了旅行的不归路。
从23岁起,南至海南三亚,北至漠河极北,西至新疆喀什,东至台湾台北,都留下了她的脚印。
我在香格里拉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了,我问她下一步打算去哪儿,她说准备秋天的时候去西藏那曲的一个学校支教。
那曲位于藏北,是真正的后藏地区,不管是气候条件,还是生活条件,对一个女生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我以为她不知道,就提醒了她一下。她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也正因为如此,当地的孩子才需要我。我不想做面子工程,我不需要媒体来报道,我只想踏实地做一件事儿,越偏远的地方,才越需要老师。
闻此,我不禁默言。后来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现在已经入秋,我不知道她出发没有,但我衷心地祝福她。
她学历不高,没读多少书,按照常理来说,并不是一个大家所认为的优秀的女生。但为什么我就认为她这么优秀呢?
在现在这个被标签化的年代,大家关于成功的定义已经仅仅局限于名利这一方面,其余的就都是旁门左道。关于一个人的一生,似乎已经有一条被限定的路:读书—工作—结婚—生娃—生活。我不否认这是生活的一种方式,但我不认为这就是生活的全部方式。
在路上的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的有意思的人,他们有能力,有见识,有心胸。他们都没读多少书,但他们照样生活的很好。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他们的间隔年。
我们是否应该应该对这个社会报以更大的包容?
一座城
2个月后,快入秋的时候,我到了拉萨。很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心里比较平淡,因为从上路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知道终会有一天会到。
有意思的是,我反而更加想念在路上的点点滴滴,可能真如大家所说的,最美的风景永远在路上。
在很多圈内人的眼里,拉萨可以分为俩个时期。一个是06年火车开通之前,一个是火车开通之后。
拉萨通火车之前,拉萨这个名字,已然是一种文化的象征。那个时候,进藏困难,只能走几条死亡率非常之高的公路。
也正是这样,那个时候,拉萨还能保持着它的本色。而到现在,它也已经演变得越来越商业化。
但哪怕是这样,我还是喜欢它。
喜欢这座城的节奏
喜欢这座城所代表的含义
喜欢这座城的每一处气息
喜欢这座城的央仓嘉措和玛吉阿米
我曾经认为自己无比的幸运,不仅仅是因为我20岁的时候去了拉萨,还因为我20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到了拉萨。
虽然我也认为这很扯淡,但事实却真是如此,让我不得不嘀咕缘分这二字。在我们家乡,逢十的生日总是特别重视。
我想着,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把这俩个月的旅行送给自己当做生日礼物。这是我20年来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也是最有意义的一个礼物。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那天晚上,坐在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面对着布宫,我喝醉了。这是否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洗礼?它在你面前推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门后面是广阔天地。
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
忽晴忽雨的江湖,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愿你有梦为马,随处可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