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自己活成一束光

2023-10-04  本文已影响0人  豫兰剑客

      泰戈尔在他的一首诗中写道:“把自己活成一束光,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光走出了黑暗;请保持心中的善良,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善良走出了绝望;请保持你心中的信仰,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信仰走出了迷茫。”

      这几句小诗本身无异于一束光,立刻照亮我的眼睛。

    人生道路曲曲折折,行走其上磕磕绊绊,在我孤独乃至绝望的时候,我也曾有幸得到过这样的光的指引,才不至于萎靡颓废,甚至于依旧笑傲江湖。

      我的中国史老师杨炳功先生和其夫人李淑兰女士是照临我的两束光。我大学时代曾与先生一家结下不解之缘,我自师院毕业以后,仍蒙二老不弃,时时关怀问候,喜我所喜,忧我所忧。当我陷入思想困境无法自拔的时候,先生曾劝我接受一种信仰。又将先于我的一位同门师兄的著作《孔子如是说》和《老子如是说》转赠给我,希望我从中获得精神解脱。先生大去以后,我才开始熟读孔孟,将自己忙得没有时间苦恼。淑兰女士我呼为李姨,我学生时代常于双休日造访先生一家,李姨从来都笑脸相迎,有时候专门为我做信阳人爱吃的米饭。常常问我需不需要这,需不需要那。他们家也不宽裕,有两个孩子上学,一个大学一个高中,而杨炳功先生一北大高材生拿着仅供一家基本生存的薪金却从无抱怨。我怎能再给他们增添麻烦!先生作古以后,我与李姨仍没断了往来,假期还会偶尔探看,通常是电话与微信联系。节日里李姨每每先发来祝福信息,告诉我要快乐,提醒我当日与一般的日子不同。

      假设我是属于笑对人生的那种人,那么,首先得感谢为在暗夜中穿行的我照明的这样两束光。

      香港著名作家东瑞先生与其夫人瑞芬女士是在文学上指导我前进的两束光。我与东瑞先生夫妇博客神交已十余载,这十多年里,东瑞先生一直通过博客指导我写作,并以推荐发表纸质刊物作为鼓励我坚持写作的动力。他自称为“狂热的文字舞者”,以“不写最累”为座右铭,令我十分钦佩和感慨,目今他已出书一百五十多本。瑞芬夫人则以经营房地产来支撑他们共同热爱的出版事业,而且善待东瑞先生的所有朋友,呼我为豫兰妹妹,我也回应以瑞芬姐姐,只是未曾谋面。

      想到我把“想写就写”作为个性,从未把写作当做一件事情来好好地做,还自认为洒脱,真是惭愧得紧。然我虽然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也没有最终搁笔,最近居然有勇气参与简书日更。如果我也能勉强算得上笔耕不辍,那么,得感谢东瑞先生和瑞芬女士夫妇这两束光给了我力量。

      于此同时,蓝天白云姊姊也是照着我行走使我不至于跌倒的一道光。我与姊姊的交往也始于博客唱和。她虽是政府高官,但低调随和,与人为善,有大悲悯情怀。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的大爱甚至惠及到动物,她将她家的一只纯黑的可爱的加菲猫看作家庭的一份子,自称她夫妇为猫猫的姥姥姥爷,她的美丽的女儿可可为猫猫的麻麻,令人喷饭也让人感慨。她痛恨猎杀大雁的人,她给流浪的猫儿狗儿送饭,她电话警察制止她目击的不法行为。她有极强的社会责任感,遭遇不平时也会据理力争来捍卫自身的权利和尊严,这一点像极了台湾女作家龙应台。

    她直接喊我妹妹,连豫兰也省了。博客交流有时戏称我剑客君,我也就对应地称她为姊姊或者白云君。我在新浪博客发过一篇《心中有座度假屋》的散文,引来很多人围观,其中就有蓝天白云姊姊。她大概以为我真有这么一座房子,把到我的房子来做客当作一种心愿。

      她在我面前几乎什么都舍得,给我寄来德国羊毛围巾、黑白珍珠项链、好几个包包、 翡翠色内含蝴蝶的琥珀、玛瑙配饰、小巧但做工精细的黄金手链等等。

      她曾经当过中学教师,我的年龄相当于她的第一届学生。

      如果谁看出我不畏强权,不必意外,因为有蓝天白云姊姊这道光照着我。我觉得上善若水是在上者该有的样子。

      还有一道光,我怎么能够不写呢?这道光就在我的面前,离我那么近那么近,触手可及,她就是网名平和岁月的刘萍老师。真是逝者如斯啊,我们的交往已经有二十年了。她初随她的在我们镇当副书记的丈夫调入我所在的中学,做图书管理工作,因为喜欢读书,恰好我也喜欢,她如获至宝;又知我也热爱文学,更对我青眼相看;读我的《杜鹃花开》,知我心有郁结,复生出保护欲望。鼓励我发文,希望我火;我被梦魇纠缠,她又租车带我到本地西河景区散心化解。

    我在她的支持和鼓励下慢慢走出心理阴影,于是写了一篇《积极生活》的文,向生活和我的压迫者宣战。

    我其实也不缺少读物,但她觉得《读者》好,她给自己订阅的同时,总是给我也买一份,好多年都是如此。她是爱美的人,每每给自己买化妆品时也会想到我,怕我不接受,她会说东西如何如何好,趁着活动打折,划算,不买白不买,给我带一份,让我千万莫拒绝,好像她自己捡漏儿了一般,我知道即使打折了也有好几百块。这样又好多年。直到我终于不肯再接受了,她才只得作罢。但她爱屋及乌,转向厚对我的儿子,这里不再详述。

      我愧对她对我的好,她那么希望我成名,可是我对通过写作出名不抱指望。一是因为懒惰,不常写;二是写了也只是自己看,有时给她看看,鲜少投稿。就是这样,她仍然没有对我失去信心 ,似乎我是现龙在田,有一天总会龙飞在天。但后来,她好像也并不急于要我火,而是觉得快乐就好。

    这么多光照着我,即使是行走于暗夜,又与白日有什么不同呢?

    今日随便翻看一下朋友圈儿,发现一位圈友写下的一段文字也让我惊艳: 如果我们不能成为诗人,我们还可以做诗一样的人。如果我们不能大富大贵,有钱有势,那我们就做最好的自己!

    立马认同!

    这个圈友本身也是一束光,她给她的孩子们培养成才后,阅读、跳舞、种花,旅游,把日子过成诗。她用她自身的光照亮她自己的孩子们以及别人的孩子的妈妈们,包括我。

    那么什么是最好的自己呢?我想最好的自己应该是: 也把自己活成一束光,能给同样在暗夜里摸不清方向的人照亮前进的路。这样,所有曾经和正在照亮自己的光都不会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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