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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这样的彼此,在春天拥有四季

2020-03-07  本文已影响0人  富察贵人

我只有一个愿望:

生命静好,余生平安

在春天的列车上有人为我让座

不是因为我摇晃的身体。

——余秀华

今天要分享的这部关于莫娣·刘易斯的影片,是加拿大民间艺术家的人物传记。

豆瓣6万人,打出了9.1的高分 ——《莫娣》

电影《莫娣》海报

在加拿大Nova Scotia的乡村古典与空旷下,她遇见了埃弗利特·刘易斯,配着绵长的音乐,他们只是耐心地活着,就足够温暖人心

而在此之前,莫娣还没有冠以夫姓——

“我不喜欢世界上的大部分人。”

“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也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

莫娣·道利患有先天性的关节病,畸形的走路方式被家族视作不愿提及的羞耻。

埃弗利特·刘易斯招聘女佣的声明,是她逃离生活阴影的一个契机。

她就这么倔强地带着一只皮箱和几张画纸,冲出了艾达阿姨的家。

“寄人篱下”和“自谋生路”,听起来都是过于艰难的事情。

埃弗利特执拗而阴沉,从言谈间能发现,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除了自己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习惯接受任何温暖,那会让他无措、不安,牢牢得固守自己熟悉的东西。

他们在人生的中途相遇,带着各自过去三十多年的不堪。

人海茫茫,可他们却被既有的经历推搡到社会边缘,一向孤独。

而孤独的人,唯一习惯的事情,是拒绝。

埃弗利特拒绝莫娣乱动自己的东西;拒绝她熟络地把这个小屋当自己的家;甚至也拒绝娶她。

对埃弗利特而言,莫娣像是一个生疏的“闯入者”,一举一动都在波动着他唯一的安全感。

一切相似的,都注定在等待相遇

当他们在人生的中途相遇,一走,就是一生。

结婚当晚,在昏暗的阁楼,拥抱着彼此,他们就像是两条孤独的倒影倚靠着找到了踽踽而行的小径。

电影中有许多个相似的远景镜头,他们在空旷中行走,在漫长的四季里行走,与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无所往来。

即便是观众,也像是被推开了远远的距离凝望着、旁观着,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们过于简单的幸福。

“我只是……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因为你能找到比我好得多的人。”

“我不能。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时间总是以时间的名义安排着一段善意。

相比埃弗利特,莫娣是有童年照拂的人。

即便精明势力的哥哥、冷漠刻薄的阿姨伴随着她的成长,但当她在埃弗利特的小屋安顿下来的时候,她放上了一张自己童年时的照片,轻轻摩挲。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莫娣显然并没有那么幸福,她接受自己被世界隔绝在外,自嘲 “天生就很奇怪”,童年是她颠簸生命中唯一可以追溯的一道光。

当莫娣因为风格独特的画作而声名渐起时,他们接受媒体的采访,局促的埃弗利特语塞着没有做出回应。

他从来都不擅长定义任何东西,就像他在1937年定义不了“女佣”的概念,几十年之后,他也无法定义“幸福”,他唯一习惯定义的,恐怕只是“你我”。

“你我”之间,是距离。

是我想要靠近你,又害怕你会消失在缤纷的大千世界;

当前来购买莫娣画作的人络绎不绝的时候,埃弗利特落寞地坐在门后,在他说出“我不希望你离开我”这句话之前,对莫娣的爱意早就无法掩饰。

“你我”之间,也是生活注脚的每分每秒,埃弗利特没有阻止莫娣记录这个世界的方式,这足以胜过大多数告白

也许他并不能鉴赏出莫娣画作中的艺术价值,但他能看见这个女人苍白面孔后面的绚烂。

我们就像是一双落单的袜子。

我是拉长了、变了形的那只,上面有很多洞,执拗又阴沉;

而我是朴素的白色棉袜;

不,你会是宝蓝色的,金丝雀黄色的。

当莫娣在1937年,在那间小木屋的壁橱上搁下照片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他们彼此陪伴的一生。

正如在他们决定结婚的清晨,莫娣对他说的,“你需要我。

不单单是需要一个照料起居,负责家务的角色,而是需要一道“光”

私心赞叹一句:伊桑霍克也太帅了吧  

记者向埃弗利特发问,“有莫娣做你的妻子,你一定很幸福。

艾达姑妈在弥留之际,撇去了所有的不屑与刻薄,对莫娣说,“我们家最后只有你过得幸福。

他们的幸福从来不是自己定义的。

他们只是耐心地生活着,劈柴、养鸡、卖鱼、画画,就这么质朴地幸福了下去。

“我希望记住快乐的它”

疾病艺术,这三者是莫迪·刘易斯身上绕不开的关键词。

人生浮世,早就被框成了一幅画。是莫娣把色彩带进了埃弗利特的人生画框。

她笔下的一切都是灿烂的,把四季美好全都融进同一张画的时空里,倔强里有慈悲,把一捆人间烟火,烧得星火徐徐。

人物原型所画作品

时间是公平的,它让他们各自孤独了小半生,又允许这两个灿烂又孤独的人,相互搀扶着。

慢慢地走、慢慢地老、慢慢地爱。

慢慢地,成了彼此的亲情和爱情。

在莫娣病逝之后,埃弗利特坐在小屋的沙发里,身边是莫娣留下的整个缤纷世界。

春天曾将来过,他曾经乘坐着这趟春天的列车游走四季。

围绕在莫娣身上的这些关键词,其实很像中国湖北籍的女诗人余秀华,因为脑瘫的缘故,她说话和行走的方式也十分怪异。

她摇摇晃晃的在人间,深刻地感受着土地,从自然的和谐里迸发出她对爱的渴望与敬意。

《我们爱过又忘记》是余秀华的一本诗集,本文开篇四行诗句便是摘选自其中。

而莫娣让人相信,我们爱过,还未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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