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雨夜（四）

有一辆碎玻璃的车向来路驶去

道路两旁树高千丈

各个季节所持有的偏执

在此地都已不复存在

并且多年以后我还是会想

来路的天空七彩缤纷

柏油路上霓虹流淌

反而映衬出了这座没有你的五线小城

明天我就停靠在街角

凝视着马匹般的人潮

但我的车下血迹斑斑

牧草和尸体没过臂弯

而如今的我麻木又怯懦

在都市的草原中早早习惯了奔跑

你看转眼又到岁末

那辆碎玻璃车却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