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鸟

一只鸟站在窗户下面的台子上，浑身肥圆，毛羽靓丽，头顶有花冠，喙细而长，略带弧度。作为生物文盲，我是不认识它的，但相信它绝对是珍贵的稀有品种。

是春天的缘故吗？它明亮地唱歌；是在呼朋引伴吗？它的叫声持续超过半小时，接近一小时；是太肥的缘故吗？它始终站在同一个地点，飞不动吗，位移为零。或许它受伤了？

于是，当别的考场的孩子趴下一片等待交卷的时候，这个考场的孩子都还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

终于交卷子了，鸟终于飞走了；当下一场考试开始的时候，它又回来了，这次蹲在窗外的树上，而不是刚才的台子上。我认得出它的样子，孩子们听得出它的声音，没错的，就是它。声音一直在那儿，至于属于“珍惜鸟类”还是“什么鸟儿”，全在于听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