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喜欢的几位作家
第一个是毕淑敏,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不太熟悉。初中时我们曾经学过她的一片文章,叫作《提醒幸福》,窃认为写得特别好,视角独特,文笔雄健。后来在作文辅导书上看到了她的另一篇散文《我很重要》,与上文风格类似,有点发人深省的意味。后来我想这两篇文字的共性特征都是对生活的热爱,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人对生活温情细腻的感触,所以对一个尚处于青春期多愁善感的少年而言,具有格外的吸引力。然而到底还是没有形成气候,到了高中接触的作家多了,阅读的文章相应增多,毕淑敏的吸引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尤其是看到她小说的名字是《拯救乳房》,让人压根提不起阅读的欲望,直到现在也没看过她再多的文章。 第二个是史铁生,这个名字大家并不陌生。接触他因为是学习了《我与地坛》,我曾经在一片文章里写过当年的课堂经历。史铁生的文章文笔老练,文字质朴厚重。当年我的阅读感触没有那么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闻之落泪。但是文章的精魂丝丝缕缕渗入脑海,所以即使时间久远,也难以忘怀。关于母亲对孩子的爱没让我感兴趣,倒是地坛的断瓦残垣和树影斑驳激起了我心中的波澜,情不知起于何时而心向往之。不知为什么,我对于那种具有历史感的建筑和苍海沧田的情感特别有感触,无论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还是罗大佑的少年老成,都让我欣赏击叹不已。所以我有时会和同学聊起史铁生。有一次和丁晗聊天谈到了《合欢树》,他说把他看哭了。我找到这篇文章,没有看哭,却对刚出生的孩子眼睛盯着合欢树的画面记忆尤深。后来在大学我读了他的两篇小说,《在那遥远的清平湾》和《务虚笔记》。后者真是太虚了,阅读体验一点也不畅快,有些艰涩,现在已经记不清具体细节了,仿佛主题探讨的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印象犹新的是文笔绝对成熟老辣,还有在小说类型上的积极探索。前者代表了一种时代精神,甚至代表了某种普世价值,即抒发和赞扬一种单纯高洁的人类情感。还有他的《病隙碎笔》,极具思辨色彩,读懂读通了乃是人生一大乐趣。史铁生代表了一种平凡人生活的姿态,代表了作家对自身、生命、人类生存价值的积极探索,值得钦佩。 第三个是三毛。不知道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也忘记了第一次看她的文章叫什么。记得有一次和舍友去网吧,他在一旁玩游戏,我无意中浏览到了一篇文章,叫作《不死鸟》。文笔流畅清新,有股子沉郁中显露达观的明亮,让我沉浸其中开始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思考。也许这是第一次接触了她,并且记住了这个作家的名字。后来星星散散看了一些她的文章,越发喜欢她简单质朴的文字,于是自己主动寻求三毛的作品,这算是真正走进了她。《撒哈拉的故事》虽然是她的成名作,可是技术含量不高,我最喜欢他的两篇文章是《倾城》和《哭泣的骆驼》。《倾城》如果拍成电影,最好让贾樟柯来导演,那一定是极佳的青春片和公路片。说来也挺有意思,对于柏林墙,我仍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好奇。《哭泣的骆驼》据说是公认的三毛最具文学价值的作品,文学技巧颇高,探讨的女性的命运,如果拍成电影,会是一部平民史诗。为什么我对三毛保持热望,和另一个作家有很大的关系,就是贾平凹。不知道《时文选粹》现今是否就行,那时我们很多学生都会购买,我就是在上面看到了贾平凹的《哭三毛》和《再哭三毛》两篇文章,才真正意义上记住了作家的名字。以后顺理成章,翻看了她不少的文集,给我的触动很大,可能和记忆有关,我总是一厢情愿地把三毛归为青春文学家。三毛在周庄的图片,随性,不拘一格,许多都是我喜欢的风格,为此我还写过诗。“三毛说书”我也听了好多遍,并因此重新翻看《水浒传》。三毛的文字风格是我高中时模仿的作文风格之一,几近迷恋。关于三毛有太多可说的故事了,放不下。如果非要给一个盖棺定论的说法,诚如贾平凹在《哭三毛》结尾的那句话,三毛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