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最好的姑娘,今天你28岁了。
清晨五点多的杭州,小区里有鸟叫,空气里有初春乍暖还寒的小寒冷。我窝在阳台边的沙发上,给你写一篇生日小文,题目就叫,我心里最好的姑娘,今天你28岁了。
好像人生的漫漫长路总会有些孤独无法避免,无处可藏,但是当开口那一瞬间对方秒懂的时候,就会突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如此微妙,哪有什么真正的孤岛呢。能携手抗拒人生大孤独的人,世上不会有太多,遇到了就是幸运,我想,遇到你也是这样吧!
(一)16岁,我们认识。
我们读高一那年认识,转眼12年过去了。那时候你是一个瘦瘦小小、短头发、说话细声细气、看书写字都特别认真的女生。因为长得一样高,所以被安排成同桌。因为我第一次住校不习惯,在长达一年时间里,上课总是不停滴睡觉,于是你承担了白天上课时候帮我在书上画重点晚上晚自习给我补课的角色,你发现我上课偷吃东西的时候就会特别精神,于是在我困了的时候偷偷从课桌下面给我塞橘子瓣吃…就这样拉开了我们友谊的大旗。
(二)18岁,我们一起成长。
周末,我们一起坐车去市中心的书摊买书,那时候我们自我意识的启蒙教育是余杰和王小波,买完了以后重重的一大堆抱在手里,两个人不买一样的这样看完了可以换。抱着书坐公交车回学校,把最后剩在兜里的硬币进去,银币哐啷一声,清脆的声响能穿透时光仿佛就在耳边。
那个时候,我问你马上要高考了我还要不要和那谁谈恋爱,你也说是啊马上就高考了我要不要和那谁谈恋爱呢。我们站在走廊上,黑乎乎的风使劲地灌,两个人都不说话。然后,我说想做就做吧人生就这么一回不然多遗憾,你也笑着说,是啊!相视而笑,小风吹着我们不知忧愁的小脸儿。
十年后,我们都没和那时候的谁在一起,不过我们还在一起就够了。
(三)28岁 我们都长大了
这十年,我舍不得流水账一样写下来,这是我心里的秘密花园。我一直想要写本书,叫做《好姑娘永垂不朽》来纪念下这段时光。因为倔强的你,总是让我看到奋斗的小身影,不屈服的小灵魂,和热乎乎的小心脏。
我觉得,好姑娘就该是这样。
十年里,我们陪伴着彼此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我一大学毕业就全国到处飞着出差,你跑到我出差的城市里玩,我睡着睡着突然发现你不见了,原来你抱着电脑坐在厕所里——你还记着从高中起我睡觉不喜欢有光的习惯。后来发现,只要和我睡得时候,都是手机静音电脑关机窗帘拉得一个缝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记住并且切换模式的。
因为我一直叨逼叨喜欢北京,你研究生毕业以后屁颠颠来了北京,我还是到处飞着,后来总算换到了一个北京的项目上。那段时间我抱着衣服去你那儿洗,你穿着我的裙子去上班,吃个烤鱼羊蝎子看个开心麻花,时光美妙的不行不行。
你刚工作那段时间,累的跟孙子似的,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经常太累了哭着给我打电话。几乎重要的屁屁踢都要发给我改改,说我是做咨询的…那段时间我本来觉得自己工作里学的东西都没啥用,结果发现还挺有用的。
我们之间互相从来都不心疼,只要为了对方好,再狠的决定都一起做,大不了看着对方哭了落魄了陪着趟过这个坎儿回头看一眼儿说“有啥大不了的”。凭着这股子劲儿,我们还真告别了很多该告别的人,趟过了很多不容易趟的路。
我结婚那天,你的QQ签名是“我最好的朋友结婚了”,然后你给了我一个好大的红包。我说怎么这么多,你说从高中起就想着将来你结婚的时候我要给你一个好大的红包,现在挣钱了能做到真好。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例如,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旅过游,还没有一起回到当年做同桌的教室看看。等我肚里的小娃出来,我们还要继续年轻着去把这些事一件一件做了!说好了!
(四)今天,你28岁
如今我们掉了个个儿,我在你最喜欢的杭州,你在我最喜欢的北京。我们依然天各一方。
我们比以前老了,比以前有钱了,去过了很多地方,各自遇见了很多人,也离开过很多人。我总是说,人活着,其实是活在所有她身边人的记忆里,所以相识太久的人离去,有些记忆就只属于自己就会渐渐模糊不见,那真真是生命被切掉了一块,活生生的断裂感。
你说,没关系,你的记忆也都在我这里,所以不会的。
我想说,勇敢往前走吧,去希望,去失望,去落魄,去幸福,你终将获得好姑娘该有的奖赏,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天空,和一马平川的原野,还有一颗明亮的星辰,不用担心断裂、孤独、告别、忘记,因为你所有成长中的记忆和生命,在我这里也有一个备份。
佳宝,28岁生日快乐。愿你幸福。
——陈希,4月22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