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号

2019-05-02  本文已影响0人  来自星星的最美二哈

书籍,确实是人类所成功拥有最好的记忆存留形式,记忆从此可置放于我们的身体之外,不随我们的肉身朽坏。

也因此,那家书店,当然更重要是用一本一本书铺起来的查令十字街便不会因这场人的奇遇戛然中止而跟着消失,事实上,它还会因多纳入海莲·汉芙的美好记忆而更添一分光晕色泽,就像它从不间断纳入所有思维者、纪念者、张望者、梦想者的书写一般,所以哀伤的汉芙仍能鼓起余勇地说:“但是,书店还在那儿,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她良多……”

一道时间大河

查令十字街,这个十字不是指十字路口,而是十字架的意思,事实上它是一道长约一公里许的蜿蜒市街,南端直抵泰晤士河,这里有最漂亮的查令十字街车站,如一个美丽的句点,往北路经国家艺廊,穿过苏活区和唐人街,旁及柯芬园,至牛津街为止,再往下走就成了托登罕路,很快就可看到著名的大英博物馆(大英博物馆一带又是另一个书店聚集处,但这里以精印的彩色大版本艺术书为主体)。

这根源于书籍的不易理解,不易完整掌握的恒定本质,尤其是愈好、内容愈丰硕、创见之路走得愈远的书,往往远远超过我们当下的知识准备、道德准备和情感准备,我们于是需要一段或长或短的回身空间与它相处。好书像真爱,可能一见钟情,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杳远理解和同情却总需要悠悠岁月。

因此,从阅读的需求面来说,一本书的再阅读不仅仅只是可能,而是必要,你不能希冀自己一眼就洞穿它,而是你十五岁看,二十岁看,四十岁五十岁看,它都会因着你不同的询问、关注和困惑,开放给你不一样的东西,说真的,我努力回想,还想不出哪本我真心喜欢的书没有而且不需要再再重读的(你甚至深深记得其中片段,意思是你在记忆中持续重读);也因此,从书籍取得的供给面来看,我们就应该聪明点给书籍多一点时间、给我们自己多一点机会,历史经验一再告诉我们,极多开创力十足且意义重大的书,我们当下的社会并没有那个能力一眼就认得出来,不信的人可去翻阅大名鼎鼎的《纽约时报》历来书评(坊间有其结集成书的译本),百年来,日后证明的经典著作,他们漏失掉的比他们慧眼捕捉到的何止十倍百倍,而少数捕捉到的书中又有诸如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或钱德勒的《大眠》被修理得一无是处(理由是脏话太多云云)。一个社会,若意图在两星期到一个月内就决定一本书的好坏去留,要求书籍打它不擅长的单败淘汰赛,这个社会不仅自大愚蠢,而且可悲的一步步向着灾难走去。

一种只剩永恒当下的可悲灾难。

部分远大于全体

便是这个永恒当下的灾难启示,让我们得以在书籍暨阅读的世界中,推翻一项亘古的数学原理——这是柏拉图最爱引用的,全体永远大于部分,但我们晓得事实并不尽然,短短的一道查令十字街,的确只是我们居住世界的一个小小部分,但很多时候,我们却觉得查令十字街远比我们一整个世界还大,大太多了。

从形态上来看,我们眼前的世界往往只有当下这薄薄的一层,而查令十字街通过书籍所揭示的世界图像,却是无尽的时间层次叠合而成的,包括我们因失忆而遗失乃至于根本不知有过的无尽过去,以及我们无力也无意瞻望的无尽未来。

看完作品,觉的从深交到神交。白羊座的海莲真是雷厉风行,有爱有恨,慷慨大方,彼此分享着生活的乐与苦。总觉得信件应该丢失了很多,尽管如此,那份真挚的祝福和友情经历了时间的洗礼和海岸千里的考验~彼此总是在幻想着对方的容颜,希望可以旅游面交,结果依旧是落了空,从一代人到两代人的信件交流,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是这份希望给了他们动力和无限的想象力,于作者而言,确实亏欠这家书店,更亏欠对在那里曾经工作与奉献的朋友哈~夺得读书人的圣经之美名,值得~

(我倒是觉得作家很享受这种过程和感觉,总是给予希望,让希望带英国的同胞们走出生活中遇到的困境和不幸。

因为每次信大家都很期待,也很认真的回复,逢节必有祝福和礼物,以及在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互相解答。但是如果见面了,好多话题或不如意的事情或许就不太愿意让对方知道了~与其这样,相见不如不见~

不愿意说呢,是希望不舍得朋友担忧。没见过面,说了帮助别人也是一种乐趣。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不是嘛。其实,现实中,我们也希望找一个陌生人作为倾听者,而不是好友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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