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横刀立马
2021-09-24 本文已影响0人
木岩
图（随意配之）
記：昨日課途中，偶遇小龍蝦，馬路之上，橫刀立馬，甚為驚奇！惜未描之以畫，拍之成照，歸來，甚覺遺憾，特做此篇，以記之。
1、
一隻
小
龍
蝦
公路中央
單黃線上
橫刀
立馬
2、
那高舉的雙螯
在這秋日的晨光中
開開合合
想要抓住些什麼
卻終是徒勞
捋動的鬍鬚
是你百思不得其解的
郁結
分不清那姿態
是迎、是拒
是要停擺不時碾過的車輪
還是迎那被魚兒垂釣的垂釣者
是要拒絕我與你的擦肩而過
還是要迎我的孤獨與冷漠
抑或，只是單純的
「行為藝術」
3、
儼然
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迎也罷，拒也罷
你只是一微不足道的小生命
或許
只是一筷子爽口的麻辣
人們早已習慣用意識烹調你
於是
你的麻辣人生，便「可歌可泣」了
4、
縱然
手握方天畫戟
縱然
手把青龍偃月
你——一隻小龍蝦
一隻蝦而已
你能拒絕那滾滾而來的車軲轆嗎
還是你能拒絕一切的厄運與意外
那無常的大鬼，獰笑著望你
在秋葉飄飄的季節
你的小命兒，也將隨那枯葉搖搖而落
5、
至於那迎
你能迎來虔信之光的照耀嗎
你能迎來靈魂依怙的救贖嗎
留不住秋風
喚不來秋雨
你迎來的只是秋葉飄零
你迎來的只是秋聲蕭瑟
你迎來的
也是孤獨中一聲不響的毀滅
亦是夢魘中油鹽辣子的羞辱
6、
本想
把你
留在相冊里
把你夾在時光的印記里
奈何已擦肩
那八萬四千分之一秒的相望
短暫，且永恆
青春莫回頭，回眸須白首
還是不要去撿拾
那不期而遇的相遇與相逢
何況我只是
一個奔波著奔波的奔波者
向前，向前
我驚訝於
自己在意識的慫恿下
竟真的沒有回頭
只是
這文字，還不死心
非要在這千瘡百孔的心上
為你刻碑立傳
斜倚了夕陽，鼓盆而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