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买房拼命时,他卖掉北京的房子做了一件傻事!

2017-10-31  本文已影响20人  浪矢先生_
亦然悟

幸福是什么?

玩阴阳师,每把都能抽到阴阳师的SSR;双十一抢到500元无门槛代金券吗?

月入过万,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吗?

还是,拥有窦唯那样的才华,不高兴时,一甩脸子退出演艺圈,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事实上,许多人既没有手气,又没有收入,更不是天才,依旧很幸福。

不为别的,只因心中有一份至死不渝的追求。

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一个循着内心的声音,过上理想生活的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可能和你想得不太一样。

永不熄灭的梦想

他曾供职于中央电视台。

在同事们纷纷插上梦想的翅膀,飞向远方的那些年。

他也辞职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之后的十年间,他赚到了北京的两套房子,两辆车子,遇见了自己的太太,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生活看似美满,梦想却不见了踪迹,它去哪儿了?

他的梦想在赚钱-生活-赚钱-生活的无限循环中,正在走向衰老、走向死亡。

许多人和张景导演一样,拥有梦想,却为了生计,将它深深埋葬。假装它不存在,日子会好过一些。可是,它在啊,就像肿瘤一样长在身体里,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让人心痒难耐……

2013年,命运关上了所有的门,给了他一次“禁闭”。工作室面临资金危机,还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官司中,转眼间,十年的奋斗化为泡影。

这一切,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这辈子到底怎么活?假如现在就是生命的终点,有哪些事是可以面带微笑,带入坟墓的?又有哪些值得留给后人的?

想了又想,貌似除了做纪录片,什么也不会做啊!

那就拍纪录片吧!拍一部能让自己满意的好片!

一场真诚的温度之旅

每一个人都会有梦想,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对得起自己的梦想。

读过张景导演的“导演手记”后,我深刻地意识到《寻找手艺》这部纪录片的诞生,到底有多艰难。

没有政府背景,没有拍摄经费,怎么办?

张景卖掉了北京的一套房,向拜把子兄弟借了50万,搞到一堆二手器材,凑齐一支不怎么专业的拍摄团队,他们终于上路了。

可是,开拍没几天,摄影师因家中有事退出。拍纪录片没有摄影师怎么办?

司机师傅何思庚“半路出家”,刚开始连开机键都找不到,没多久,他竟然拍出了新疆诗意的风与沙。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不久,他们又失去了录音师,连录音师都没了,又该怎么办?

民宿老板喻攀友情加入,刚摸录音设备没多久,他录到了麦穗的声音。

同时,喻攀还要客串灯光师和外联人员,他找到了许多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三个“老男孩”就这样,花了126天,辗转23个省份,寻访199位手艺人,记录了144项传统手艺,历时三年,终于打磨出纪录片《寻找手艺》。

这趟“真诚的温度之旅”中,他们找到一门又一门令人咋舌的民间手艺,发现了一个又一个隐忍的匠人,遇见了一颗又一颗不凡的灵魂。

下面就来说一说手艺人的故事吧……

倔强的土陶

随着现代化工业的冲击,喀什土陶这种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出现,到汉晋时期发展到巅峰的手艺,在生活中使用得越来越少。

喀什土陶手艺人的生存现状也变得愈发艰难起来。

张景拍摄《寻找手艺》的时候,全喀什只有吾麦尔艾力兄弟,和他的叔叔吐尔逊江·祖农,还在制作陶器。

记录祖农大叔制作土陶的过程时,摄影师无意拍到了大叔的抱怨:

大叔担心,旅游带来游客的同时,会抬高价格。

乍一听,你可能觉得,这种逻辑很奇怪,再仔细一咂摸,你会发现,其实祖农大叔想的其实是薄利多销。倒也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而是担心留给世人的作品太少。

不趁着自己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死了以后,可就再也不会有了……

得益于导演保留了这一段,才使我们看到一个真实、可爱、纯粹的土陶匠人。

牧羊人之歌

另一件即将失传的手艺是,乐器巴拉曼(一种回族短笛)的制作。

为了追寻它的身影,摄制组穿过重重荒漠,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拜访胡大拜尔地。

初见胡大拜尔地,他正在离家很远的地方牧羊。

这是一位有着奇妙气场的老者,他留着长长的白色胡子,颇有点儿仙风道骨。

当地翻译向老者说明了一行人的来意后,胡大拜尔地欣然答应为大家展示他的音乐,以及他制作的乐器。

一拿起乐器,老者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而专注,他接连演奏了巴拉曼、热瓦普、都塔尔等维吾尔族民族乐器。

在音乐的世界里,演奏者忘记了时间,听的人也忘记了时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何时,胡大拜尔地身后燃了篝火,穿过镜头,我们仿佛也端坐在篝火旁,聆听着,忘记了光阴流转。

这时导演感慨:“语言不通成为障碍,还好音乐是相通的。”

手艺人的信仰

西藏的手艺人,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是,他们的手艺与信仰形影不离。

21岁的雕版艺人江庸次仁,在德格印经院刻经板,一刻就是8年。

当导演问他:“是不是刻得越多,工资就越高?”

小哥连忙摇头,用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解释:

不是不是,刻的时候好好刻

慢慢刻,对这个板子好一点嘛

这个不好好刻的话,我们死了的时候,害怕得很

如果说江庸次仁代表着年轻一辈手艺人的信仰,

那么锻造铜佛像的大师土旦次仁代表的,则是当地艺术水准最高超的手艺人的信仰。

土旦大师制作的佛像

摄制组采访他之初,正好碰上他在做佛像。对于采访,大师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似乎格外拒人于千里之外。

工作告一段落后,他终于空下来了,才和摄制组聊起来。

原来,刚刚锻造的这尊莲花生佛像,仅仅是造价就要30万,还不算人工。

仅凭一个单子就能月入百万的土旦大师,再怎么说,他也能算小资了吧?

其实他并不富裕,因为他会将赚到的钱打造成佛像,重新捐赠回寺庙,这尊佛像便是他捐给一家寺庙的。

有钱的时候捐金子,捐佛像

没钱的时候,我们就免费给寺庙做,不要人工费

遇上了这样的手艺人,连导演都忍不住惭愧起来,“原以为卖掉房子做纪录片很了不起,实际上,这只是一次投机而已,追求的还是回报。”

你真是言重了,这样的“投机”,我们愿意买单。

忧伤的油纸伞

傣族油纸伞匠坎温老人,是这个片子里,我最喜欢的手艺人。

坎温老人话不多,也有些害羞,他总是独自坐在墙角忙活着,往往一做就是一整天。面对摄像机,老人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又专注于手头的事儿了。

片中,完整地记录了坎温做油纸伞的过程:

锯伞头;制骨架大小60根;埋伞骨;搓线连接小骨架与大骨架;削竹片、做弹簧;用线固定伞的骨架;粘伞面;晒干;做伞顶;染色;晒干;涂油;晒干;整理。

其中,最令人动容的,有两个瞬间。

一次是在固定伞骨这一步,老人手中的线,断了一次又一次。

一共八次,导演都诚恳地记录了下来,这就是坎温的生活,很真实。

他脸上沮丧的表情,把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每断一次,就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下一次不要断了。

还有一次是,刚做完伞,老人得知导演将今天做的伞和剩下的4把伞全卖了出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溢于言表的幸福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然而,今年4月,当张景再一次联系到坎温的家人买伞时,他们说坎温今年2月已经去世了,再也没有人做伞了……

现实,又扇了我们一个巴掌,类似于油纸伞,许多手艺仅仅保留在老人手中。

随着手艺人的离世,它们正在成片成片消失。

森林里的一棵树

张景导演常用一句话描述中国的手艺人:

“森林里的一棵树,不需要知道自己是树。但是没有他们,森林将不复存在。”

手艺人是隐忍的,不张扬的,也有着自己的一份坚持。

他们不会在作品中留名,片中英吉沙小刀的制作者甚至会小心翼翼地擦去自己的指纹。

他们与手中的“物”蓄着深厚的情谊,当这种感情发酵到一定程度时,他们又会像张蜡四老大姐一样,想卖几件精品,然而细说到每一件,却又不舍得了。

因为其中,有留给外孙女的,有外婆留给自己的,有自己特别满意的,也有戴出感情的,每一件都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卖

留给后代

手艺人也是一群纯粹可爱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村庄,却会因为一件小事开心半天。

两位造纸的老奶奶“真”与“养和”,在得知导演要给他们拍照,还要记下她们的名字时,乐坏了,笑着说道:

“这下我们的名字到北京了,照片也到北京了,就算名字到了北京也好啊。”

B站的弹幕就火了,大家纷纷回应“到河南了”、“到河北了”、“到江西了”、“到浙江了”、“到东京了”、“到南半球了”……

看这节奏,老奶奶靠名字就可以环游世界啦!

世界很大,也很小。对于手艺人来说,它只是一把小刀,一件乐器,一板经文……或是一台摄像机,一件仅凭双手,就能掌握的梦想……

忽然想起了《可可西里》中的一句话:“我的手很脏,但心里很干净。”

通往幸福的桥梁

三个“老男孩”,历时三年,共126天,辗转23个省份,寻访199位手艺人,记录了144项传统手艺。

可以说,通过《寻找手艺》,他们将渐渐被人遗忘的手艺,还有手艺人留在作品中的温度都诚诚恳恳地记录了下来。

如果真的有一天,手艺不可避免地消失了,

张景的梦想是,希望孩子们能有机会知道,中国远不止你常看到的现代文明。

现在他实现了梦想,并且还将继续……

我们总是念着《从前慢》,却比谁都渴望快5分钟。

偶尔,不妨尝试真的慢下来,听一听心中的滴答声。

因为世界再嘈杂,都会有一份安静,兀自在那儿涤荡着心灵。

而你,只要循着内心的声音,并且足够坚,就能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过上你喜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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