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大家园📝(夕雅编)

思想在瘟疫时代里行走

2020-03-13  本文已影响0人  巴特尔华哲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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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云层照进客厅,窗台上的花有些已经发出了新芽。远远望去,对岸的朝鲜依然如往日一样静谧,“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描写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吧。

多年以后,面对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世界,巴特尔华哲将会想起这场呼啸而来、横扫大半个地球的瘟疫。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诺亚方舟的故事,或许人类这时正需要一艘诺亚方舟吧。想不起来多久没有听神话故事了,那些古老的预言在现代人看来差不多都成了老掉牙的传说,日新月异的科技让人们相信航天飞机和航空母舰比诺亚方舟更可靠。然而,“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这场瘟疫让人们看到,在灾害和战争面前,今天的我们与远古人类其实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希望与救赎仍是生存的主题。

《圣经》记载:亚伯拉罕由于虔敬上帝,上帝与之立约,许其后裔拥有流牛奶与蜜之地。后来摩西带领族人逃出埃及,在旷野漂流四十年。摩西死后,约书亚带领族人到达了应许之地——迦南。

重温这个故事,发现了它对于当下的特殊象征意义:即我们不论有无信仰,也不论信仰为何,都有必要认真思考一下属于自己的那片流着牛奶与蜜的应许之地在哪里。

在现实的人生场景里,我们经常是带着化好的妆容,匆匆赶往一场又一场盛宴,全然不觉灵与肉已经分离。我们早已不习惯孤独,也放弃了独立思考,更忘记了自己的应许之地,在随波逐流中送走黄昏,迎来黎明,直至死亡来临。

无疑,死亡是最大的荒谬,而群体的死亡尤其荒谬,正如弗洛姆所说,“十九世纪的问题是上帝死了,二十世纪的问题是人死了。过去的危险是人成为奴隶,将来的危险是人可能成为机器人。……他们是有生命的假人,他们将毁灭他们的世界以他们自身,因为他们再也无法忍受无意义的生活所带来的厌倦。”

对于这样的结局,加缪在小说《快乐的死》中给出了答案:反抗这种荒谬的办法是走出精神困境,寻找快乐的境界。他借由主人公梅尔索之口告诉我们,“你不快乐?”是的,心是空的,在哪里也没有意义吧。“害怕死亡就是害怕活着。”继尔他又在《西西弗神话》里提醒我们,“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人类或许是善于健忘的一种动物,但至少在此刻我们不应当忘记雅典鼠疫、古罗马“安东尼瘟疫”、东汉建安大瘟疫、查士丁尼瘟疫、黑死病、美洲瘟疫、米兰大瘟疫、马赛大瘟疫、西班牙流感、亚洲流感这些夺走了无数人生命的大瘟疫。人类能够在这些瘟疫中生存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带给了我们信心。

眼下的这场瘟疫还在世界各地蔓延,释放出来的一只只“黑天鹅”已经掀起了滚滚巨浪,多个国家的资本市场发生熔断,有经济学家预言一场全球经济危机或将不可避免。结局怎样无法预测,但不管怎样,只要我们能够在苦难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那么我们就将获得救赎,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诺亚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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