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曲（十一）

乔西唱的是《爱我别走》，一首风格不羁的男人情歌。

“迎面而来的月光拉长身影

一个人走在漫无目的的街

我没有你的消息

因为我在想你

爱我别走”

他的嗓音深沉醇厚，把这首情歌演绎得格外动人。他一边唱一边捕捉着菲比的眼神，菲比则一直回避着他的目光。她和莎莉一样陶醉于乔西动人的歌声，但是她心里很清楚，欣赏一个人的优点和欣赏一个人本身不是一回事。她大声地为乔西喝彩鼓掌，同时小心地回避着他目光的追逐。

她们对乔西的热情让艾力克有些失落，他在一旁喃喃自语，我忌妒了，真的，我很忌妒。他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天真直白，心无城府。而乔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了中文的缘故，行为方式已经某种程度地糅合了一些中式的含蓄。仿佛是为了找回一些存在感，艾力克问菲比要不要再来点喝点，比如热牛奶什么的，他已经看出她不习惯喝酒。菲比婉言谢绝。

乔西结束表演，回到座位，所有人都对他不吝赞美之词。菲比也一改之前对他的矜持态度，盛赞他的音色和台风。莎莉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地望着乔西傻笑。说话间，又一个女生上台为大家献唱，是露西。莎莉组织了一个大聚会，一下子来了十几人，其余坐在邻桌。露西唱了一首《后来》，嗓音轻柔，歌声温婉。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

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菲比听得入了神，她喃喃地对乔西说，你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吗，写的真的很好。她想到多年以后，她会以何种心情回忆起今时今日与乔西这段难言的情愫，而乔西又会是何种心情，他还会记得吗。乔西未及回应，托尼就说了，他连这首歌都不知道，更别说歌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