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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的初心你不懂(26)

2018-01-04  本文已影响0人  如柳叶霜白

第二十六章  仇恨

        “兰姐,谢谢你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不过,我想我可能用不到它了。”陆芊逸无比失落地看着程兰为她设计的婚纱,如此的美轮美奂,让人不禁想拥有。

        程悠兰握住她的的手:“它是专属于你的婚纱,我永远会你保留,等到你开心嫁人的那一刻,我会精心为你装扮。以我们相识多年的交情,我早已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芊逸,你和以宸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你要知道感情的事两个人都说好才能好,而一个人说不好那么就不好。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谢谢兰姐,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你会明白的,以宸不是成心要给你难堪。也许他的心早已有所属,恐怕是在你未出现之前就已交付出去了,现下的放浪形骸也许只是包裹他虔诚专注的心的外衣,他的保护色。”

        程悠兰是纪以宸的知己,她自然明白他身处险境的不易,她与他有着相同的恨和不幸。眼前这个为爱痴狂的女孩被他们当作棋子拖入到一盘肮脏龌龊的死棋中苦苦挣扎,那个随意杀伐拨弄命运的人此刻还在沾沾自喜地得意自己的高超棋艺。不过,老家伙得意不了多久了!想到这里,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糟糕!他来了。兰姐,我先告辞了!”从三层的窗口望出去,陆芊逸发现了纪以宸的身影,他正快步向小楼走来。此刻,芊逸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一来见面尴尬,二来她开始有点怕他,是的,怕他……

        千躲万躲下楼时还是碰到了,她不敢他的眼睛,她能感受到那凛冽的寒意。自从,她去找过沈初心那一日后,他连公事都不再和她谈了,只叫御行风代言。她渐渐意识到,也许他真的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

        “她来干什么?”纪以宸冷淡开口。

        “以宸,也许我不该多嘴。但芊逸真的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女孩,世家女孩子,会有一点小姐脾气。若说有什么错,她也只是爱的太过执拗而已。可哪个女人不会在爱中被冲昏头脑,必竟,她没有对那个女孩真正造成伤害,不是么?别对她太过刻薄了。”程悠兰极少过问纪以宸的私事,这一次,她真心觉得纪以宸的行事太过绝决,不留情面。

        “悠兰,不是说伤害一定要造成难以挽回的恶果才叫伤害,也不是一定要造成了伤害才可以受到惩罚。陆芊逸动了这样的心思也采取了相应的行动,给她点教训也不算冤。我对她狠一点也是为她好,彻底的断了她的非分之想。我若对她优柔寡断,给她不可能的希望,才是真正害了她。”是啊!从不留恋,从不拖泥带水才是这个男人的行为方式。只是,等到事态结束,自己又将面临怎样的归属?不觉间,程悠兰一阵落寞袭上心头。

        “说正事吧,你这边的进度如何?”纪以宸单刀切入正题。

        调整一下坐姿,程悠兰开口:“纪兆祥的私人财务状况早已入不敷出,他好赌又好色,开销自然大。加之近一年来的经济危机和资本市场投资屡屡失利,早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场面而已。上个月,他刚融的款子也被他赌光了,现在正焦头烂额地筹钱堵窟窿呢!”

        “哼!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纪以宸一脸鄙夷。

        “为了筹钱,他竟然狗急跳墙借高利贷。看来,不必咱们出手,他已经在自寻死路。”程悠兰牙根恨得痒痒的。

        “向谁借的?打听一下,‘关照’一下他!”纪以宸道。

        “当然,我早就打过招呼了,20%的利他也敢借,真是疯了!就让银行和地下钱庄来替我们收拾他吧!哼!”

        看来这个纪兆祥真是气数将尽了,现在的投资市场有什么是可以有这么高回报的买卖?哼!中东那条道已经被他封死了,南美那个窟窿一时也堵不上,这次又欠下高利贷,看他拿什么还?

        “悠兰,撤出来吧,趁他还没发现,现在还来及。剩下的事,我来做。我担心他发现你,狗急跳强,做出对你不利的事。”纪以宸担忧地看她。

        这一刻,程悠兰感到格外的满足,这些年她所做的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妹妹,也是为了他。这个摄人心魄的男人……她爱上了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让她的复仇战斗不孤单。

        “不!以宸,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亲手为妹妹讨回公道。我永远忘不了妹妹躺在血泊中渗透出来的绝望眼神,那份欲说还止,那份痛苦煎熬。她就死在我不怀里,她的泪还是热的。我抱着她呼唤着她,告诉她救护车就快来了,要她再坚持一下。可是,我渐渐感受那份热度一点一点的消失,她握着我的手越来越松,无助地垂下。到死,她都不愿告诉我那个把她害得这么惨的男人是谁。以宸,你知道吗?我从未恨过人的,那时,我真的恨极了把我妹妹害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人!”程悠兰喘息着平复激动的心情。

        “喝点水吧”纪以宸递来一个杯子,“愿意讲讲你们姐妹的故事么?”

        程悠兰定定地看向纪以宸:“当然”。

        “在我们那个小城市,父母又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家里却出两个大学生,是件很风光的事。亲戚朋友都会登门拜贺,读书时,我们俩一个在北方,一个在这座城市,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却常常打电话发短信息,姐妹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妹妹很开朗,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和我分享,有拿不定的事也会找我出主意。突然,大概有小半年的时间吧,她不再主动联系我,每当我给她打电话时她总是推说在忙,发信息也不回。我察觉出了蹊跷,就来找她。谁知,她已经搬出了学校的宿舍,在外面独自租住。原本优秀的学业也耽误得一落千丈,而且我找到她时,她的精神状态极差。你想象不到,一个曾经那个明媚开朗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怨妇。”程悠兰的眼中嗪着泪水,双手不禁攥紧了沙发扶手。她到现在回想起妹妹那张憔悴消寡的脸都感到心惊,那里还是不到20岁女孩的脸庞,简直形容枯槁到面目全非。

        “我当时太震惊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能接受这就是我妹妹。她的头发出油,脸也没洗,身上或深或浅有青紫的痕迹。我强迫着她洗了一个澡,换衣服带她出去吃饭。可她却死活不肯出去,说出去了就会有人抓她,她害怕。我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摇着头哭泣,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她说她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我,辜负了家人对她的期望。以宸,你见过吸毒的人么?就和那种样子差不多,痛哭流涕,全无尊严。”

        纪以宸看到她的痛楚,能够想到当时她面对妹妹时的心疼,一个本该是享受花样年华的年轻女孩,却过早地枯萎了。“悠兰,你若太难受就不要说了。”

        “不!我压抑了好久了,今天,就让我说出来吧,心里也许会好过一点。”

        “我不再追问,给她做了吃的,看着她睡去。我在房间里寻找一些她生活的蛛丝马迹,我看了她的手机、日记。都不太完整,但都断断续续地提到一个男人,一开始如何对她好,照顾她,随叫随到什么的;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好像还有过承诺,她甚至为了那个男人怀了一个孩子;最近的,是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十分想他,怀念以前,求他回来。诸如此类的句子越来越多,语气也极卑微乞求。我很想问问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是谁?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她醒后,我一直问她,可她就是不说,还逼我离开,说不想再看到我,要我不要管她。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她说她爱那个男人,会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我不放心就在这里陪着她等,有时她的精神会好一点,也愿意和我说一点他们的事。有时她就歇斯底里地咒骂,大哭,扔东西。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也开了药,每次我都监督她服用。直到那一日,我接到了考研被录取的电话,准备出去买些好吃的和蛋糕庆祝一下。我以为她这段时间服药,情绪也有了好转,可以独自在家。我也只是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回来时她竟然躺在浴池中,一池血水呀!……”程悠兰崩溃大哭起来,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呜——呜——我急忙叫了救护车,可她到底没能等到车来。经过化验,她是大量服用了镇静和安眠的药后,又割腕自杀的。谁能知道,每一次她都背着我把药扣在手里,并没有吃。我的妹妹呀,她才不到20岁,就被那个畜生给毁了。我报了案,警方例行公事调查了一阵,也没有了下文。直到我妹妹下葬,那个畜生也没出现。”

        “后来,你是怎么查到纪兆祥的?”纪以宸递上纸巾。

        “我通过他留下的手机号码托朋友帮忙查的,当然,那个号他早就不用了。还有就是,日记中提到过一个地址是你们越晟的大厦。当时我只是心中存疑,直到认识了陈炎,我请求他帮我查这个事,终于解了我心中的疑惑。这个臭男人,最喜欢向年轻女孩下手,到手一个就留下一个新的电话号码,还为人租下房子,等到玩腻了,再随手抛弃,把成本降到最低。陈炎告诉我,我妹妹不是第一个被他祸害的女孩了。他对她们施暴后,总是要挟她们不可以把他说出去,否则凭他的手段就会对她们的家人不利,如何如何。有的,还被他胁迫吸了毒,下场都很凄惨。我妹妹就是长期被他施以暴力,以至于精神失常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将他送入监狱,为我妹妹报仇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快!我在他的身边,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并且一步一步把他带入万劫不复。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血债血偿!”程悠兰的眼神中不再有泪,闪烁着手刃仇敌的痛快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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