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魂之镜 让—雅克·库尔第纳

·最初出现的是关于美索不达米亚占卜术的论著，以古典时代的希腊罗马提出的相面术为基础，然后经由西方与阿拉伯中世纪的传统，逐渐使人的外在与内在之间的关系日益系统化，被观相者被认为既肤浅又深刻，既外显又隐藏，既可见又不可见，既彰显又潜藏。简言之，在灵魂王国——性格、激情、倾向、感情……与身体领域——征象、痕迹、标志、线索……之间，出现了超越时代的隐喻，使人们熟悉了人类表情的这一图示，它从这些零敲碎打的知识中穿行而过，将其串联了起来，而其中的相面术则形成了最为系统化的构造。在此，目光成了心灵的“门户”与“窗户”，脸孔成了“灵魂之镜”，身体成了激情的“声音”或“图画”。

·先前相面术的传统似受到了细节的遮蔽，如今目光似已远离身体，而身体的承载则变得更为抽象的征象，依各种算计构架而成。由于目光的间离效果及征象的灵肉分离化，于是作为整体的体察法与身体上读到镌刻其上的文本，而是能看到清晰的符码规则、形象的修辞学。

图片来源著作：版画，摘自佩特鲁斯·冈佩的《论赋予人类相面术特征的自然变化》，巴黎，1791年，特殊收藏品。

微言：中国与西方都有这种历史悠久的相面术传统，虽然具体对身体某一特征蕴含的代表意义并不相同，但这并不妨碍我观察中西方交流的“交集”视野，在这种视野的带动下，我试图找到中西方文化的根源对比，并逐渐了解西方的精神文化发展实质。西方试图追求人面貌本质变化特征的精神可以从上图窥探一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证，拿出来和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