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成长励志故事

时光流过记忆的河

2017-10-06  本文已影响64人  墨香红尘

有人说记忆是长在大脑里。其实,记忆,有时候是附着在某一首歌里,我们听到某些歌,就会不由得想起很多人很多事;记忆,有时候是承载在某一物体上,睹物思人,或许就是这个意境吧。

单位搬家后,场地开阔了很多,有了专门的运动大棚,上了很多运动设备,羽毛球 、乒乓球,特别还有台球。一般情况下,我看见台球都会简单扫一眼就会离得远远的。

中午吃完饭,同行的同事说,我们一起去运动大棚看同事们打球吧。我说好啊,走过去一看,很热闹,羽毛球 、乒乓球、台球都是满员,还有像我一样站在一边观看的伙伴。台球桌,离大门最近,两个人,刚开局不久,其中一个同事说不想玩了,顺手把球杆递到我的手上,犹豫之下,我还是接了过来。

时光流过记忆的河

试了几杆之后,记忆扑面而来,我的球依然很臭,依稀听见一个女人爽朗的笑声,大喊:***,这样,这样,不行你就把杆子倒过来拿,我们来捣球!自此,只要有空,她就会高兴地领着我们三个孩子说,捣球去捣球去!我一直以为它就叫捣球,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才听见一个同事喊它斯洛克,或许,是下意识的回避,我一直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是哪三个字。

中午回到办公室,我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随口跟同事说,我今天去玩SNOOPY了,旁边的两个同事听过之后笑得花枝乱颤,一同事说它叫斯洛克,另一同事说,幸亏你是跟我们说。我在一边默默无语,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我的思绪已经回到了5年级的暑假。

父亲,是一名地质勘察者,我们一家总是聚少离多,不过,每年暑假,是我和哥哥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会跟着父亲一起去各种地方勘探采矿。他们的工作模式是,初步选定好目标后,配备从厨师、后勤部长、电报员、勘探员、医生、书记、队长等种类齐全的人员组成一个工作队,深入底下打井抽样,确定是否是金矿、银矿还是其他。

不记得5年级的暑假是什么原因,哥哥没有跟我们一起,我一个人跟着父亲去了水库里。水库很大,方圆几百里,除了父亲他们大队驻扎的岛上有几户居民外,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水域,连买菜也要乘船去十几公里的小镇上。

在那里我遇见了贾阿姨一家,他的爱人是我们大队的后勤部长,负责安排我们一队的吃吃喝喝,贾阿姨那时候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齐耳的短发,爱笑爱热闹。她有一个女儿,大概八九岁,叫明珠,一个儿子,大概四五岁的模样。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甜蜜。

我和父亲的住处和他们家中间隔了一大段路和密密的树丛,就是这样,每天早晨在朦胧之际我也能依稀听见她爽朗的笑声。

其实,水库里的生活是单调而乏味的,除去最初的新鲜劲之后,岛上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在那时候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台台球,算是我们的娱乐项目。但是,又没有人教我们规则,只是偶尔看见叔叔们下班之后在那捣的起劲。

然而,他们又不愿意跟我们孩子玩。等到叔叔们白天上班去的时候,贾阿姨就会隔着树林子大喊:***,快来,快来,捣球了捣球了,一个暑假,经常是贾阿姨带着我们,真的是不用规则地瞎捣胡捣,但是,却快乐的可以飞上天,几个人大喊大叫,仿佛整个水库里就我们几个人一样。记忆中,一个暑假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去乱捣一通,大声欢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看着快要开学了,父亲不顾我的大声抗议还是把我送回了家。

自此我与贾阿姨一家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高一时,我们全家也搬了家,有天周末我从住宿的学校回家,父亲居然难过地跟我说贾阿姨他们来了,在楼下的黄叔叔家。我一听不对劲,久别重逢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是难过的表情和语气,原来父亲告诉我,贾阿姨得了乳腺癌,这次是来这里的医院做检查的。

时光流过记忆的河

瞬间,我像是五雷轰顶,从听见消息的狂喜到不可置信到锥心之痛,中间像是刀片刮在骨头上一样,我一个人钻进房间很久,直到父亲来敲门,说是再不去他们就走了。

飞快地跑下了楼,见面时,贾阿姨一把把我拥在怀里,直呼丫头长大了长漂亮了,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可是,我的心各种酸楚和难过,哽咽着,除了抱抱,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概高三的时候,父亲带回来的消息,贾阿姨还是走了,年少的心怎么也理解不了老天这样的玩笑。那么欢乐快活的一家,那么善良爽朗的女人,咋说收了就收了呢。

自此我再也没碰过那个捣球。偶尔撞见,我也是瞟一眼,快速走过,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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