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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野辣菜

2019-03-29  本文已影响121人  刘言V飞语
童年的野辣菜

        童年的野辣菜

        简书原创日更085

        早晨,疾走上班的我还是不由得停下脚步,举起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同时内心涌起一种化不开的情愫弥漫开来。

        沟畔丛生的你,让我想起了童年的野辣菜:记忆中的八十年代末,农村生活虽解决了温饱,但物质生活还相对贫乏,餐桌上很少有两个菜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端着大碗拿着馍,三三两两的聚在路旁树下,喝着使人胃酸的红薯茶,就着蒜泥或酱豆狼吞虎咽着。偶尔在搞点猪油涂在红薯面馍上再撒点盐粒,都是无上的美味,嘴里胃里似乎永远都缺少些什么。

        冬天的脚步远去,春意还在萌动,童心已经被野辣菜占据,一旦发现你的影子,便会挎起小筐拿起铲子呼朋引伴漫山遍野的把你寻找,村头路旁,田间地头,连同那藏在麦田躲在留春的地里的bulengguzi一起挖起。相互炫耀着这个肥美那个瘦小。挖着挖着一旦有合适的场所,就会演变成一群人的游戏。我们曾经在晒垡的空地里甩掉衣服、脱掉鞋子架起右腿掂起裤角相互斗鸡,由开始的一对一的判定胜负到后来的群雄逐鹿的争霸赛,胜的满面春风、败的卷土重来,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男子汉气息十足。偶有一个偷奸耍滑的孩子趁别人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偷偷的从别人的篮子里偷偷的拿三两棵野辣菜放到自己筐里,被人发现“嗷”的一嗓子迅速就会遭到大部队的围攻,于是“退赔”势在必行,最终自己筐里被瓜分殆尽,只有他在同伴嘻嘻哈哈的笑声里凌乱随风。

        我们也在小溪边的弯腰皮树上摸瞎,那种酸爽的刺激只能是胆大者的游戏。热火朝天的“剪子布包锤”之后,确定了一个“瞎子”,其他伙伴就猴子一般三下两下上了树,找了一枝属于自己的据点,等待着“瞎子”小心翼翼的来抓。有的在瞎子逼近时可以轻巧的由一个枝丫荡到另一个枝丫,还狂妄的叫嚣“来抓我呀,我在这里”,胆小的也只能瑟瑟发抖的等待着角色的转换。在悠来荡去中,有时也会有人掉到树下,哪怕摔疼了屁股也不哭不闹,大不了就在坐在一旁静静的养伤,时不时为他人着急呐喊。偶尔也会有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偷偷的把散发着汗味的蒙在眼上的破褂子悄悄的往下拉一下或减少一层,这样抓起来得心应手,一旦让被抓住的人儿识破之后,就会大耍脾气发誓再也不和他玩了,但更多的时候是还没有到家就和好的如胶似漆了。

      夕阳挂于树梢,慢慢的落于树下,沉入水底。

        回到家里,挖多挖少无人责怪。所得或多或少的野辣菜则由母亲摘净洗好,入盆撒盐,封存三两天,就是就馍的美味……

        童年远了,贫瘠去了,小筐没了,野菜少了,母亲味道的野辣菜也随着生活的渐好退出了餐桌。但记忆里挥之不去的只有那一身的土灰、无拘无束的奔跑和洒落一路的欢乐。那洒满金色的田野、粗鲁单纯的童年、填不饱的肚皮和吃不够的野辣菜,却定格为一种念想。

        不是忆苦思甜,只是暖暖的想念,在有风雨的夜晚,更是梦绕魂牵,一生惦念……

童年的野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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