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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第三十六章—相逢

2016-11-19  本文已影响25人  取会当凌绝顶之意

      卢凌这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师父师娘怕连累自个跟爹爹,才狠心离去,不再相见。心中也如同卢苍义一般牵挂二人如今身在何处?是否无恙?一想到此处,卢凌心痛如刀割,暗暗立誓今生必定寻得二人,再不受那恶人相扰。卢凌接过《天人解》一书,将其放入贴身之处,卢苍义见状,说道:“望你好自钻研,练了这天下奇功,以后以保你师父师娘周全,免得再遭恶人荼毒。”卢凌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孩儿定不枉爹爹之托。”卢苍义见凌儿十分懂事,不禁倍感欣慰,面露笑意,随后回道:“我这便收拾收拾,明日也好尽早启程。你现下也是无事,去前台帮忙打点医馆去罢。”卢凌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门。

      隔日清晨,天色微亮,卢家门口却立着一人,牵着两匹高头大马,满脸胡茬,往院内投目张望,却是赵老二一人。随后从院内走出两人,正是卢凌父子。赵老二道:“大师父,你可是收拾好了?我牵了两匹马来,也好赶路。”卢苍义点点头,回道:“倒也劳烦你了,这般使你,只怕嫂嫂又要骂我啦。”赵老二嘿嘿一笑,忙道:“说的哪里话,此行不过半月,那婆娘便是小心眼儿,不必理她。”卢凌在一旁笑道:“赵二叔,你又来说二婶的坏话。若她又知晓了,以凌儿拙见,您还是留在夏都为好。”赵老二一听尴尬一笑,回道:“有小师父教的功夫,我怎会怕得了?”卢凌听罢,搭上赵老二的肩膀,说道:“跟婶婶打架,只靠蛮力怎赢得了?”卢苍义见卢凌没大没小,出口责备道:“凌儿,莫再胡讲,这几年来多亏有你赵二叔担待,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卢凌打了个哈哈,忙向赵老二赔礼。那赵老二自是丝毫不在意,二人亦师亦友,几年以来早已没了生分,况且这几年来从卢凌之处学了不少拳脚功夫,当初卢苍义以兄弟相称,自是本极不肯,可又执拗不过,自己的小师父也自然而然以二叔相称,只是对二人的大小师父之称却怎么也改不了,三人本就不拘小节,也便成了今日这般胡七八糟的称呼。

      卢苍义见东边日出已有半边,惶惶然似有暖意,若不乘凉赶路,路上只怕又要耽搁,便道:“赵二哥,我们这便出发,只是先行前往城北与那两位差爷汇合,后再一同北上。”随后又转而对卢凌道:“这几日,医馆全凭你来主张,事关人命,定要小心谨慎,切记莫出了乱子。”卢凌道:“爹,放心则是,我之便是学了你的十分之一,也便游刃有余。”卢苍义听罢,眉头一皱,道:“不可大意,你即便学了我的十分之一,又哪里及得上你师父百一。况且你师父却不曾像你这般口出狂言。”卢凌听他又要说教,急忙将手中的行李塞给赵老二,说道:“爹,赵二叔,凌儿给你们二位备马,嘿嘿!”卢苍义见状只得苦笑几声,转而对赵老二说道:“我们走吧!”那赵老二应了一声,二人随后翻身上马,上了官道,直奔北门而去。。。

      卢苍义本是初一离去,转眼便到了初五。这一日天气闷热难耐,卢凌本想去了河边,只是几日来医馆就医者甚多,没了卢苍义打理,卢凌自是分身乏术,不免忙的焦头烂额。待卢凌抓完最后一帖药,不免感到身疲力竭,腰酸背痛,自是叫苦不迭。待要收拾妥当,歇息一番,忽听身后一人大声问道:“这家医馆可是姓卢的?”听声音傲慢无比,直觉十分刺耳。卢凌自是没好气,也不搭理,只顾收拾东西。那来者见卢凌故意不答,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椅,指着卢凌喝道:“兀那小子!老子问你话,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卢凌这才停下手中活计,心道:从小到大,却不知自个收拾了多少地痞恶霸,今日送上门来倒是头一遭。

      待卢凌抬起来头来,这才看清来者,身着青衣,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只是右脸红肿,浑身土气,略显狼狈,却似跟别人打斗了一番。卢凌斜睨一眼满地狼藉的桌椅,回道:“我既不聋也不哑,只是你这满身臭气,怎可随处乱洒?”那汉子一听,哪里还耐得住?喝道:“倒教你小子闻上一闻。”左手一拳携雷霆之势,便向卢凌脸上猛击过去,只见卢凌右手翻转,搭上了他的脉门,随后用力一拖,那汉子险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这青袍汉子万万没想自个竟在这毛头小子身上吃了瘪,不免气得七窍生烟,待欲踢腿反打,忽听门外一人朗声说道:“兵已!不得无礼!你再如此这般脾性,回去定责罚与你。”那汉子硬生生收了攻势,恭敬站在一旁,不再动弹。只是腾出缝隙恨恨地瞪了卢凌一眼,随后冲门外慌慌张张地说道:“是!属下知错!”

      话音刚落,便一下子涌进七八个人,衣饰各异,却都携着兵器,竟都是江湖中人,那为首的却是一位年轻公子,年纪跟自己相若,一身紧袖白衣,俊秀无比,一眼看去倒似爹爹一般像个书生,只是腰携短剑,那剑鞘造型也极为精致,红玉嵌入其上,耀耀生光,显得极为华丽。卢凌见那白衣公子步履沉稳,吐纳悠长,武功只怕不弱。卢凌在这邢州城从未见过此人,心道:多半是外地之人。

      那公子打量了一眼卢凌,随后微微一笑,双手抱拳,微微颔首,说道:“在下初来贵地,手下管教不严,若是惊扰了阁下,还望原谅则个。”卢凌见他也算彬彬有礼,这才说道:“惊扰倒算不上。也怪这邢州城今日几多闷热,这人哪难免会生些火气,无妨!”那公子听罢尴尬一笑,说道:“在下姓赵,字灵栩。敢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卢凌穿过柜台,扶起被踢倒的桌椅,回道:“我叫卢凌。”赵灵栩一听,忙追问道:“难道阁下便是卢大夫么?”卢凌也不搭理,待收拾完毕,拍拍手掌,才不急不忙地回道:“不是。”

      赵灵栩见他这般怠慢,也不生气,倒是那青衣大汉立在一旁,怒目相视。那赵公子待欲再相问,忽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人惨叫声,卢凌伸首张望,这才瞧见这一行人竟抬着一副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人,却不知受了什么伤,痛苦难当。赵灵栩忙对一旁的人说道:“兵甲!快去瞧瞧林师兄。”而后双目含泪,似有愧疚,垂首叹道:“唉!林大侠若是有半分闪失,我回去该如何向周掌门交代。”卢凌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这一行人发生了各种变故。

      赵灵栩言罢,又转而对卢凌说道:“卢兄弟,却不知卢大夫现在何处?我等有要事相求,还望施以援手。”只是他声音微颤,似有哭意。卢凌听他 言辞恳切,这才放下架子,急忙回道:“卢大夫前几日出门远行,这一时片刻不在医馆。”众人听罢,皆“啊”了一声。随后赵灵栩故作镇定,又问道:“却不知卢大夫何时归来?”卢凌答道:“只怕还需几日。”此言一出,赵灵栩眉头紧皱,微微叹息,其余人等也都失望至极,唉声叹气。忽得一人大声喊道:“赵公子,我们还啰嗦什么?这便去擒了那番僧,将他活活刮了,也好为林师兄报仇雪恨。”说罢,提刀便向外奔去。赵灵栩见状急忙窜出,一把将他拦下,劝道:“使不得,那番僧的毒使得厉害,若无万全之策,岂不个个都落得林师兄的下场。”此话一出,那人这才低头不语,一时半会儿也没了分寸。

      而卢凌内心此刻只怕翻江倒海,心中默念“番僧”二字。心道:那八年前灭了刘知府一家满门之人也是一个番僧,难不成?正思量间,只听那赵灵栩强忍悲痛,对余下之人道:“我们走吧!再去另寻他家救治。”话音刚落,忽听一人喊道:“且慢!”众人皆扭头看去,却是卢凌叫住了众人。卢凌见众人皆盯着自己,不免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说道:“实不相瞒,各位口中的卢大夫便是在下爹爹,我虽不才,也略懂医术,倒不如让我瞧上一瞧。”赵灵栩闻言,走将过来,叹道:“你既使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只是林师兄受伤颇重,所中之毒,此刻只怕已入骨髓,你年纪与我相若,只怕。。。”卢凌知他言外之意,怕自己学艺不精,随后又扫视众人,皆是怀疑之色,只好摇头叹道:“既知生死,何惧相救!”

      那赵灵栩听罢,双目放光,朗道:“好一个既知生死,想不到卢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罢了!今日卢兄弟若是能医好,也是老天有眼,大恩大德,赵某永世不忘。若是医不好,我也不怪罪于你,我便去拼了性命也要为林师兄报仇雪恨。”那兵已兵甲听罢,双双劝道:“公子万万不可!”又瞪了一眼卢凌,满是怨恨。赵灵栩摆了摆手,道:“我心意已决,切莫再说言语。”两人听罢,只好退在一旁,说道:“是!”卢凌见这主子仁义,手下忠心,竟多了几分好感。忙道:“事不宜迟,快将这位林大侠抬进内屋,尽早救治为适。”众人得令,急忙七手八脚,将那姓林的抬起,跟着卢凌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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