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趣
周六,看到新闻公告,火车站封了,地铁也不通了,因为火车站隔壁城市乘高铁的人员来苏州实在太多了,有许多是阳性感染者。还有流浪者也查到阳性了,不封控实在不行了。还有公交司机被感染了,在寻找乘公交的人员。问题越来越严重,我们小镇也被通知新一轮检测。
上午来到现场,队伍排得老长,原来是系统瘫痪了,所以人都积起来了。于是返回换地方,谁知附近都一样。那索性回家烧好饭再去吧,果然,11点多队伍短了,人清了,很快就做好了。
天气那么好,每个人都闷在家,宝宝实在呆不住,趴在门上看外面,那大家戴好口罩出去透透气吧。可是去哪呢?现在哪哪都被封了。各个村都要出入证才能进。驱车只能去空阔的旷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可即使太湖边田野里也有闲逛和垂钓者,好在这次找到了一个好去处,这是一处老家那边的野河滨,被一些植被掩没,路口外面是农人垦荒种了一些油菜和豆子,很是茂盛,连人也走不进去。
野河滨外面沿途油菜花盛开,满眼黄灿灿的;还有油绿的蚕豆和豌豆开着紫色的花,拨开植物,有一块水泥板通向前方有一条荒芜的宽宽的机耕路。田埂两边冒出翠绿的小草,连成一片;左手边是一条野河沟,沟渠里隐约可见两三小鱼,自由地摆尾。河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或南或北,喂养着岸边的高大的杂树、茂草、野花。那里人迹罕至,很是荒芜。偶有鸟鸣,甚为寂静。
横卧的树野河边的老树有的横卧在了水面。有的树顶上顶了个鸟窝。
鸟窝站在野河边,远处农田环抱。极目远眺,散落房屋,依稀可见。
宝宝便下来撒欢,女婿也爬在老树上看河里的游鱼和螺蛳,可惜了没带网兜,否则可捞一些晕菜了。女儿抱着妹妹看哥哥玩,而我拍着各种野花,采摘野豌豆。这一片渺无人烟的世外桃源真是难得。
现在的种田人不再抱怨种田苦了,重新热情地对待这片希望的田野,这块充满活力的土地,这是多么欣喜的变化呀!土地还是那片土地,在党的政策春风吹拂下,在科技化、机械化力量的加持下,古老偏僻的村庄都奏响了现代化的进行曲。
触景生情,想到小时候的我们经常会在这种荒野地去割草、采花、摘野菜。
每逢春天来了,各种野花儿随着春风、伴着小草次第开放,白的、黄的、红的、粉的,五颜六色,大的、小的、长的、团的,错落有致。
野花的学名也许人们知道得并不多,但我们知道更多的是野花的俗称土名。在农村长大的我从小就熟悉许多野草和野花,至今还记得许多野花的土名、颜色和形状。
蓝花草“苕子”又叫“蓝花草”,是野豌豆的一种,乡下沟旁路边到处都是,开花也早,三月初星星点点的小蓝花就开了。真正的野豌豆我们把它叫做“荞荞子”,与“苕子”长得差不多,也开着小蓝花,只是后来“荞荞子”个头越来越大,花儿也由蓝色变成紫红色,还一串串地挂在嫩绿的枝头上,不久便结出一串串鲜嫩的豆角子。
“红花草”和“黄花草”是“蓝花草”的姐妹花。“红花草”叫做紫云英,也曾叫过它“紫薇英”;“黄花草”叫做“秧草”,也叫过“黄黄子”。几十年前,农村每年都会在准备来年育秧的麦茬田里种上一季红花草或黄花草做绿肥,三、四月份绿肥田里成片成片的红花和黄花,那壮观的场景即使现在的人工花海也无法相比。
春天里,野菜的花也很好看。马兰头的花是黄蕊白花,荠菜的花细小白嫩,秧草的花如一只只飞舞的黄蝴蝶,野蒜的花像毛茸茸的紫花球,枸杞的花似一个个小小的紫色五角星。还有一些野花的形状特别奇怪,像白色的球状叫不出名来。
春天里的野花成千上万,数不尽说不完。如今新时代的孩子们虽然不需要剐猪草、挖野菜、沤绿肥了,但如果能多走进田野、多亲近野花,我想他们一定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春暖花开的诗意和野花遍地的美好和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