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

天空灰蒙蒙的，不经意间就飘起一阵雾，化成了绵绵细雨，从屋子外回来未打伞，发丝间停留着细小的雨珠。猫咪在阳台看着外边雨珠成帘，南方的树总是满着绿妆，树叶在雨中窸窸窣窣，猫咪从未在雨天出过门，对于弥漫的雨声毫无知觉。春天总是短暂，但记忆总会被拉长。若是在炎热的夏季或冷酷的寒冬，一两场雨并无差异，夏天的雨来得急匆匆，空气被撕裂，土壤又长出酷暑，而冬季的阴沉总似平常，让人记不住哪阵雨带来寒冷。春雨绵绵绿意漫漫，万物潜行暗涌。

漫长的二月终于到了尾声，它走时没有带着我的留恋，年前年后总是有烦扰不断，如同翻越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替父亲置换了到期的债务，我东拼西凑最终满心疲惫，可终究是暂时解决了。经济形势仍然只能持续观望，公司对于业务政策摇摆不定，年前年后均在计划跳槽。可也许是造化弄人，多少显得有些荒诞，年前和同事不谋而合地面了同一家意向的公司，同事劝我不要去而列了诸多不好与担忧，我便拒绝了朋友的内推终面，而同事这周却匆匆离职去了那公司。另外一家有意向的企业，集团比现在要大些，算直属的央企，应邀去面试时，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两年前拒绝过对方，最终结果不尽人意。生活中的问题总是像这雨绵绵不断，我无法逃避，也无伞可遮，只好前行。

人对于不确定的事物，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哀愁或焦虑，每当雨天出现时，心中就会多了些如此的哀愁。细微之处，如通勤的不便，穿着的更换，再到日程的安排。今天也是在下雨，虽然早上看天气app已获悉，也带着伞出门，心里也还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有个段子说，成年人的寒暄为何总会以天气开头，答案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好天气，怕是难有其他由衷开心的事情了。雏鸟成鹰后，便知这天地间再无可遮蔽依靠，剩余的只有挥翅击长空。

这一周我的睡眠很短，但梦很长。有一日梦里一阵湿漉漉，睁眼时发现是流了泪。我已很多年未因感动或悲痛而落泪，当我再入梦，又再到天明醒来，却已遗失了那个梦。以前追求过好友，她借用电影《后会无期》台词说，喜欢就会放肆，而爱是克制。之后我们仍是朋友，在浓烈而无果后，如同一醉，浮一大白。如今我又心念一姑娘，我游离在感性和理性中，始终记着克制，而最后发觉自己不适合，在这漫长的雨中，我如何顾得她呢。有时我多愿在梦中不醒来啊，在梦中醉了便是醉了，爱了便是爱了，有谁会克制去做梦呢。

我知道，那梦是曾经，是很远的以后，是能遮我避雨的伞。去到那很远的以后，谁也不知哪片云下即是雨。可也想成为某某的伞，在这屋檐下看雨。

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是张敬轩的《过云雨》，以前总是会轻轻哼，愿快乐曾探访过你。“

天空刚下了几场雨/看街上路人不多/现在的你在做什么/还有没有在想我/快乐是否曾来过/探访我们两个/谁都不想让自己错/剩下了自己一个/找到了你爱的咖啡店/尝试去感应着你/喝一杯低糖的latte/你还会想尝一口/快乐会否再来过/探访我们两个/谁都不想让自己错/剩下了自己一个/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走/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留…”

拥抱你。

祝好。

叶二木

二零一九年三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