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站街女四目相视,我在想什么?
最近楼下新来的站街女生意不错,因为我没有总是宅在家,一天出出入入好几次,每次都能看到她或是和陌生男子下楼,或是和从巷口走来后面尾随着男人。
那些男人中有的年轻、有的比较老;有些看上去落落大方,有些眼神会向四周张望;有些确认过眼神就跟着上楼,有些则是骑着摩托车经过,然后停下来谈一谈价格。
有一次她带来的嫖客看到我上楼,就谨慎地先避开了,她拉着门让我先上去,我从她身边走过,一瞬间四目相对。可能是源于男性的本能,虽然只有2、3秒的时间,我已经对她的整体有了大概的把握。
她长得很漂亮,淡淡的妆容,眼睛很大,白色的蕾丝衫,胸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和她的身材却很搭;浅蓝的包臀小短裙,肉色丝袜加上粉色尖头高跟鞋。
那眼神让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没有魅惑,没有楚楚可怜,没有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空洞,在那双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情感的表达。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像一个孩子一样趴在窗口好奇的往里面看,看到的是一片荒凉和寂静。
让我惊讶的是,那眼神我曾经见过,是谁已经想不起来,也许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只记得她们都骂过我,一个骂我饥渴,另一个骂我装逼,对此我都是一笑置之。
人的存在竟然可以到达这样可悲的境地,就是对自己同类的冷漠、不抱希望和期待。要知道,他们的处境某种意义上反映了自己的境地。
大多数人活着的意义无非是在他人身上榨取优越感,无论是对待自己的爱人或是敌人。有句可笑的话叫什么,要想爱他人,得先学会爱自己。
人啊你对自己的爱,难道还需要学习吗?你自以为的对他人的爱,难道不是长期对自己封闭而自私的爱所造成的一种叫做自我感动的错觉吗?
连岳在最新的文章《博爱是骗人的,阶级才是永恒的》中写到,
“世界是势利的,当你处于不值得爱的阶级时,没人真的爱你。世界是势利的,当你处于值得爱的阶级时,一定有人爱你。”
作为提倡博爱的左派人士,面对这样一个浅薄的右派,我本着包容的态度,自然是选择原谅他的错误言论以及所造成的不良的舆论效果。
很显然,按照他的理论,连岳先生正好处于我所认为的不值得爱的阶级。
因为我以为他所说的阶级应该不是以金钱权力来划分的,而是以价值观来划分的。否则,上一辈人或是几千年前孟母的经济条件,毋庸置疑是会受到我们这辈人的鄙视的。我相信连岳先生是爱父母,爱长辈的,是不可能与他们划分阶级的。
以上,在我看来划分阶级的应该是价值观的不同。那么能写出这种肤浅文章的连岳先生,自然不属于我以为的值得爱的阶级。
然而我选择了不爱他了吗?我选择了不爱炫耀优越感的他了吗?并没有,我本着博爱的精神,写下这文章呼吁连岳先生抛弃偏见,学会去爱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或贫困或富有,或肤浅或博学,或高贵或卑贱。
否则就如那可怜的站街女一样,做了很多爱却不懂得什么叫做爱。
爱从来就不是什么稀缺物品,爱是生命活力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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