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哥谭之王 046背叛与忠诚
始祖
六栋坚固的大厦，围拢着后方的封闭式体育馆，中间连接着坚固的混凝土围墙，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这就是欢乐谷。
伊恩·埃利奥特在六年前建立了这个桥头堡，堵住了凶残的猛兽和暴戾的劫匪，韦恩、科波特、凯恩家族也相继设置了联络点，让欢乐谷更加兴盛。
这些年里，它既是抵挡荒野的坚固堡垒，也是源源不断的食物和“商品”源泉；这里既是独行者的乐园，也是捕猎小队的休息地，更是交易的天堂。
科波特的车队缓缓驶进自家的停车场，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迅速建立了警戒圈，其他人则进入联络点休息。
不过，奥斯瓦尔德没有睡，他召见了联络点的负责人奥奇，拿到了一份资料，那是几周里欢乐谷发生的琐碎事件。
“真是有趣，”翻阅完资料，奥斯瓦尔德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敲着扶手，“我亲爱的弟弟果然能力不凡，真让人欣慰。看样子我可以放心交权了，你看呢？亲爱的奥奇。”
“奥斯瓦尔德先生，您毕竟是科波特的长子。”奥奇低头看着脚尖，恭敬地回答。
“长子……呵呵……长子……”蜷缩在高背椅里的科波特长子，腿上覆盖着一块厚重的毛毯，“真冷，再送一壶热咖啡来，另外让人把这封信带给伊恩。”
“好的，奥斯瓦尔德先生。”奥奇恭敬地接过折好的便签，并没急着走出办公室，而是在边桌上把便签装进信封，再盖上丹红色的火漆印。
“你的习惯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亲爱的奥奇。”奥斯瓦尔德的嘴角倾斜着翘了起来。
“奥斯瓦尔德先生，这里和您离开时一样。”奥奇抬头，白发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真诚，“奥奇还是奥奇。”
“……好。”奥斯瓦尔德手握着拐杖的金质羊头，尖细的下巴放在枯瘦的手背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奥奇伸出手举在半空停顿了十几秒，似乎想给科波特的长子盖上毛毯，随即又手足无措地放下。
他紧紧盯着那双犀利阴损的狭长眼睛，发现它们已经疲惫地闭拢。于是，他静悄悄地后退，像是在远离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奥奇走后五分钟，安娜·伊万诺维奇打开侧门，出现在办公桌前。
“需要处理掉奥奇吗？”
“不，看在十二年前那场火灾的份上，让他去唐人街。”奥斯瓦尔德睁开眼睛，那里面既有悲哀和缅怀，也有冷酷和阴狠。
“好吧，但罗伊……”
“闭嘴！”奥斯瓦尔德阴森的咆哮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他拄着拐杖弓着腰，如同帝企鹅般走到窗前的太妃椅前，抚摸着搭在那里的鹅绒毛毯，神经质地想把褶皱捋顺。
陈旧的毯子在他枯瘦的手指下，被撕成了一缕缕布条，矮小的“帝企鹅”忽然转身，圆睁着血红的眼睛低声吼道：
“让叶甫根尼干掉意大利佬！”
安娜被他的表情吓得倒退了两步，然后微微躬身，踩着高筒靴走出办公室。她在体育馆某个不起眼的座位下，塞进去一枚橙黄的12.7mm机枪弹。
很快，就有满身酒气的斯拉夫醉汉经过这里，取走了子弹。
离开福特专卖店的时候已经6点，在斯考特的坚持下，破损的墙壁得到了修补，大约翰和怀特也被接了过来。
佐恩站在修好的榉木大门前，目送阿莫和斯考特离开。
“佐恩，小心。”斯考特拍拍佐恩的肩膀。
“放心吧，斯考特先生，我会把这里经营成完美的装备基地，”佐恩抓了抓黄头发，“很快两辆福特750就会修好，还有更多的车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有三十几个人，没有食物……”斯考特皱眉，“很难。”
“我有阿莫先生的500发子弹，这些就是足够的启动资金，放心吧。”佐恩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就当做是投资，很快就能滚动起来。”
“好。”阿莫看着佐恩的眼睛，左臂的疼痛至今还没消失，他终于明白佐恩在伤后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修理工的外表下，是不甘寂寞的灵魂。
于是，黑色的丰田越野车离开，副驾驶位上多了包裹着紧身皮衣的红发秀丽女子。
“这是丹妮·斯考特，”管家斯考特坐在驾驶位上，“她擅长捕猎和追踪。”
“您好，阿莫先生。”丹妮扭过头微笑，红唇下露出了锋利的犬牙。
“伸手。”阿莫坐在后排点点头，丹妮·斯考特有诡异的褐色蛇瞳，和斯考特完全不同。
丹妮·斯考特乖巧地把手递过来，阿莫攥住手指以后微系统的提示跳了出来。
“叮！检测到第08号病毒：吸血鬼，丹妮·斯考特，自动对比档案。
叮！数据已分析收集。
叮！哥谭市警局2032年9月31日，被发现死亡于哥谭市电力公司3022房间，原因不明。
叮！系统分析为系列谋杀案的第2起，对比分析相似记录总26起。
叮！吸血鬼丹妮·斯考特为斯考特·汤普森的后裔，存在归属关系。
叮！归属关系：斯考特·汤普森死亡后，丹妮·斯考特将于30天内死亡，无法终结进程。
叮！微系统升级，权限100%，命名为04-001，4格自由权限，升级进度35/400。
叮！基因锁开启：0级93.26%，略微提升。
叮！检测到属性值：体力4.32，柔韧3.01，智力1.62，略微提升。
叮！秘法“五禽戏”：45%/1级，宿主在搏击中略微领悟了拳法的皮毛。
叮！请宿主再接再厉，只有在实战中不断搏杀才能推动秘法快速提高。
叮！根据戈耳工文明的经验，只有秘法才是宿主强大的根本。”
阿莫放开丹妮·斯考特修长细嫩的手指，闭上眼睛沉思——也许，吸血鬼的从属关系和蚂蚁的社会体系类似。
车速很快，七分钟就到了包裹在晨曦中的诊所。
“阿莫先生，我还有一些后裔，她们在陆陆续续赶来，”下车前，斯考特平淡地叙述，“我会保护好这里，您都会见到的。”
——“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