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十年,梦十年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举国欢庆。我坐在首都的出租车上,手里握着扔掉又捡回来的戒指,脸上顶着哭花的妆,头顶的大脚烟花从永定门走到鸟巢,我从首都机场哭到东直门,拨通了他的电话,“分手吧”,对面没有回音,我挂掉了电话,喉咙抽搐到喘不过气来,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没有催我下车。我记不清司机当时说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哭了多久,我只记得车里的电台播放着《再见二丁目》。
2010年,来深圳工作,去香港玩,在尖沙咀街头端着一碗糖水,店里的音响突然又放起了那首歌“原来过得很快乐 / 只我一人未发觉 / 如能忘掉渴望 / 岁月长衣裳薄”,泪腺突然就不听使唤,我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吃着掺着眼泪的糖水,我不怀念前一段感情,也不想念前一个人,我只是想哭。
2012年,搬家,一堆相册和明信片下压着一张CD,是王菲的《预言》,印刷面上写着我的生日和他的名字。“将这样的感触 / 写一封情书 / 送给我自己 / 感动的要哭 / 很久没哭 / 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 将这一份礼物 / 这一封情书 / 给自己祝福 / 可以不在乎 / 才能对别人在乎” 拉着行李,车里循环播放这首歌,这次没有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2014年,新婚,熊先生扯着五音皆无的嗓子唱了一首《至少还有你》,我奉上我的吻,他将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听着台下的掌声,我扭过头又哭了,不过这次眼泪是甜的。
2016年,陈奕迅佛山演唱会,我拖着肚里三个月的宝宝,拉着老公的手,在台下声嘶力竭的喊着“谁都只得那双手 /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 要拥有必先懂得失去怎接受 / 曾沿着雪路浪游 / 为何为好事泪流 /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熊先生说一听我就有故事,我答我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演唱会结束,是一碗两人份的糖水。
2018年,熊先生生日,带着我的熊大和熊二,去KTV开个唱。“给我亲爱的熊先生带来一首谢谢侬,希望你不喜欢也得喜欢,听不懂也得鼓掌,谁要你漂洋过海给我带来笑容,谁要你在寂寞天地中成为我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