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纪事.末梢
昨晚睡不眠,两三点便醒了,清醒地闭着眼,胡思乱想。六点未到,起身去厨房,插上电水壶的电线。家里用的是峰谷电,听说电费又涨。能够理解,现时不同往昔,疫情严重的影响下,物价一直在涨而钱却愈发精贵。所以,要在八点之前把水烧好。由我来做。
今天是十一月的末梢。降温。天气阴沉寒冷。欲下雪。母亲说,这一年的春节会在一月。2022年,似乎有些灰暗。这一年我失业。这一年暴热暑天。这一年出了撞车事故我全赔。这一年,失了收入,以银行卡余额度日。
那么,就快些过去吧。
烧水泡菊花茶。继续一边烧水一边洗漱。天气真的是冷呀。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象含着冰碴子。
今日星期三,母亲说是要上菜市场的。昨天,父亲嚷嚷着要吃汤圆。对他的话母亲向来唯命是从。
冰箱的速冻区填满了我的馒头和好几袋湾仔码头的汤圆。待会拿一袋出来煮。
母亲起身的时候,开水已经差不多烧好。我在自己房间里,把床揭开来,拿出储物箱里的厚毛衣。
父亲削苹果的时候,我抓紧时间拖地。前两天买的雪柳,养在玻璃花瓶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发芽了?替它觉得艰难。
早餐,吃了一碗汤圆和一块饼一只馒头,为了抵御寒冷,我吃得很多。原以为多,再看看父母,或者食量大本就是遗传?能吃总是好的。上秤称了一下,还行,似乎超过四十五公斤了。
收拾完厨房,拿了头盔和钥匙,催母亲出门。父亲说:不要去。外面这么冷,中午吃简单些没关系。反正大小孩也不来吃饭了。母亲听了,说:家里倒是有菜的,而且现在疫情这么紧张,能不去就不去了吧。
我于是转回,喝了几杯热的茶。抱着热水袋。看了看手机上今天继续做核酸检测。穿了棉的大裤子,还有棉鞋,仍觉冷意。
对面的人家在装修,楼道里都是灰尘。出去社区做核酸检测,看着每个人,都瑟缩着身子。我怕冷,厌恶冬天。
中午,青菜,豆干炒菜花,红烧鱼。我吃了一大碗面。菜略吃了几口。母亲炒菜遵从父亲的要求,少油少盐,与水煮菜差不离,颇让人食不下咽。越来越不想下筷。
大小孩不来吃饭,一月有余。不知他是如何度日的,这样也好。他如果能够自己糊口倒也不是坏事。怕洗碗懒到如此地步,倒也少见。其实,在父母的家庭里面,精致算计,极致懒惰,习惯成自然。大小孩这样,也顺理成章。
去拿网上下单的菜,穿着厚衣出门,天空乌云压阵,凛凛冰寒顺着袖口和衣领刺入皮肤深处,阴冷入骨,仿佛随时准备直袭心脏,逼它骤停。
今天一直在电脑上寻找兼职,无果。是没有找对方向吗?无妨,我的一生,都在试错中经过,从没有人教过我什么,自书籍中自别人的言谈中,自某些冰山一角,学得一些有用或无用的东西,学得一些好处或坏处,似盲人一般摸索着向前,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了。父母自有他们的享受,聊天听戏看视频,一日复一日。我只是惘然,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赚到钱?赚钱,是动力和目标,我不要混吃等死,希望即使余生,也要挣出些价值来。天真得近乎可耻?只要我不认为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