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舞厅老板娘之初遇二哥
18岁,她一无所有只身从农村来到城市,20岁她未婚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22岁她嫁给了孩子的父亲,后来又生下一儿一女,老公多次出轨,她一直坚守着婚姻。如今40多岁,她拥有多家美容院、养生馆,资产千万。她活成了大多数女人羡慕的样子。她说:“我吃的苦、受的委屈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承受的。”
她就是那个被人们称呼“明月二嫂”的女人。“明月”是她老公开的舞厅的名字。她老公在家排行老二,人们都叫他二哥,她自然成了二嫂。叫得时间长了,人们也忘了她的真实名字,干脆叫她“明月二嫂”。她也把所有社交平台上的名字改成了“明月二嫂”。
PART.1
明月二嫂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偏僻农村,小名叫丑丑,奶奶说用这样的名字孩子皮实,好带。她的母亲是上世纪60年代被人贩子从四川骗来的。母亲生了5个孩子,她是家中的老小。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没有一点儿感情,把她俨然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每天非打即骂,没有半点温情。
父亲除了相貌堂堂,似乎再找不到其他优点。他是一个极不负责又自私的男人。她馋吃懒做,把家里的重担都压在她母亲身上。父亲对母亲很不好,对儿女也没有半点怜爱。
那时候她家很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即便父亲对母亲那么不好,但母亲仍然把父亲当成“天”,家里的好东西先让她父亲用,好吃的先让他吃。
父亲不是不会爱人,他是没有把自己的爱给他的老婆和孩子。在她7、8岁时,父亲经常不回家,听人们说,他和村里的一个寡妇好上了。那个寡妇还有两个小孩,平时这两个孩子也和她一起玩儿,他们经常向她炫耀,她的父亲对他们是多么好。
父亲的无情,母亲的软弱,没有温暖的家,明月二嫂对它毫无留恋,她对父亲充满恨意,对母亲,她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她很想逃离这个家。
她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她18岁那年,她瞒着父母偷偷离家出走了,她来到离她老家最近的一座城市,开启了新的生活。
PART.2
她刚到那座城市时,人生地不熟,只好投奔村里的一个小姐妹,她比她早两年来市里。
朋友和别人合租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远,房子很小,但和温馨。刚去那几天,她闲着没事,白天她就在出租屋给她们收拾屋子,晚上就和她们一起出去玩,那时候她们还都是孩子,玩性十足,虽然都是些穷光蛋。
那时候的娱乐项目不多,大部分年轻人会聚集在舞厅跳舞。朋友经常去一家叫“明月”的舞厅,明月舞厅在当时很出名,每天人满为患。
第一次去舞厅时,她被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又被那搂搂抱抱的男女羞红了脸。
当她和朋友们坐在板凳上,等着被人邀请跳舞时,她头也不敢抬。
有个男孩子邀请她跳舞,她连连摆手,说自己不会跳。那个男孩子很执着,他一直伸着手,做着邀请的姿势。尴尬中,同伴把她笑着推向那个男孩。
随即音乐响起,那个男孩子合着音乐跳了起来。第一次和一个男孩离得这么近,她红着脸,心跳加快,手心全是汗,尤其是你那个男孩拉着她跳舞,她方寸大乱,本身不会跳,又紧张得要命,她频频地踩那个男孩的脚。
不一会儿,那个男孩乱了舞步,也没了耐性,一曲未了,就松开她的手扬长而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舞池里。那时候的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从那以后,她发誓要好好学跳舞,让看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于是,她回出租屋时,每天缠着屋里的女孩子们教她跳舞。她们不在时,她就听着音乐抱着暖壶练。她人本来就聪明,没几天她就学会了,而且跳得特别好。
后来去舞厅时,靓丽的外形,娴熟的舞步,她渐渐成了人们争相邀请的对象,她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为了邀请她跳舞,一些人甚至大打出手。
那次,两个男孩子因为她打了起来,一个男孩子的女朋友不乐意了,对她大打出手,舞厅里一度混乱。那时她来市里三个多月,刚找到了一份卖服装的工作。
她被那个女孩揪着头发,她的几个朋友试图往开拉,马上被其中的几个小混混拉住了,吓得她们再不敢动。大晚上的,几个身处异地、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她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欺负。
不知过了几分钟,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别打了!快松手!”那个女孩朝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马上松开了手,和身边几个人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
朋友们扶她坐在椅子上,她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听出来是那个制止打她的那个人。
“没事!”她抬起头,怯怯地说。她起身,准备拉着朋友们回去,没想到一个踉跄,又跌坐回去。
“来,我送你吧!”他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外走,朋友们紧紧跟在后面。
她想反抗,但浑身没有力气,任由他拉着走到了一辆摩托车前。
“上车!”他跨上摩托,发动着,对他说。
“我……”她半天说不出话,也不敢上去。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拽了她一把,她顺势坐了上去。
“我送她回去,你们自己回!”他问了她的地址,对她的朋友说了句话,便扬长而去。
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行驶着,她不由得搂紧了他的腰,对这个陌生男人,她竟然没有了害怕,反而有了一种安全感。她不由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很快到了她住的地方,他停下摩托车,示意她下去,然后说了声:“以后到舞厅,谁要欺负你,你就找我,我就在舞厅,你说找二哥,他们都知道。”说完,他又一溜烟走了。
她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一直望着,直到那个摩托车彻底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收回目光。此时朋友们也回来了,她随她们回了屋,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