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克：《第二悲歌》（5）

所以你们几乎期待着从怀抱中

获得永恒。而且，倘若你们忍住

最后一瞥的惊愕，倚窗的憧憬

以及最初的相偕散步，一度走过花园：

情侣们，你们是否依然相爱如故？当你们互相

把对方举起，就近唇边——一口一口啜饮：

啊，无论多美妙，饮者都将规避那种行为而去。

你们不为阿提喀的墓碑上所刻的人物姿态

而震惊吗？爱情和离别不是很轻松地

置放在肩上？有如用和我们不同情况的他种材料所塑造。

想想那双手，好像无力地触摸着，

在躯体内部却蕴蓄着力量。

这些自制的人们由此明白了：我们来自多么遥远，

这些姿态都是我们的，而且如此触摸着；

众神更强有力地压着我们。不过那是众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