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垃圾邮件

前天的时候李如一发表了不连续的三条言论：

推荐一个视频，生怕别人不看，无奈地注一句「只有一分钟」。人类变成什么东西了。

上面说的推荐视频的人不是我，不过其实有个问题是在网上推荐东西是推荐给一群陌生人。若是熟人，想不必加此 disclaimer。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在网上推荐东西和「义务推广专员」或者说 spam 的区别在哪。并不能说推荐的东西是公益性质就一定不属于 spam。

「在网上推荐东西和义务推广专员或者说 spam 的区别在哪」，这个问题我是有答案的。我一般不会推荐朋友喜欢的东西，只会推荐她们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一点不想推荐唐十郎给寺山修司爱好者。那是连推荐算法都能做到的事。

我这里按照时间顺序整理李如一的言论、我和 Cage 的聊天记录以备日后使用。

一开始李如一发了这两条消息：

推荐一个视频，生怕别人不看，无奈地注一句「只有一分钟」。人类变成什么东西了。

上面说的推荐视频的人不是我，不过其实有个问题是在网上推荐东西是推荐给一群陌生人。若是熟人，想不必加此 disclaimer。这就涉及另一个问题：在网上推荐东西和「义务推广专员」或者说 spam 的区别在哪。并不能说推荐的东西是公益性质就一定不属于 spam。

“cage，你能理解李如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吗？你看他之后也做了补充说明了，其实我个人是不会和别人说‘推荐一个视频，很短的，可以去看一看’，我不会这样子和别人说。因为首先就是，我也是李如一所述的那种情况，要么就推给熟人，熟人的话喜欢就看，不喜欢就不看，我也不会怎么样。然后我也不会推给陌生人，因为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所以自然不会说那种话，所以我觉得，他批判的这种行为好像对我来说是不成立的。以及如果真的有个陌生人发来了视频，不管他标不标住‘只有一分钟，很短’我都不会去看。或者我也不太可能去看，他底下有说，你这到底是义务还是spam?”

“我也是只会推给熟人看，但是比较在乎他们看不看，他们不看我就会和他们说，很短，只有一分钟”

“那么这个时候可能确实是你的问题。我以前不光会推给熟人看，甚至会丢到朋友圈或者某些公共空间里说‘很短，很值得一看’。后面我就放弃这种行为了，因为我知道该看的会看，不该看的你说多少都不会看。只有很少的人能会被你这一句‘只有一分钟’说动，这是我个人那么长时间的理解。所以我现在就算推给熟人，第一就是很少推，第二就是更加谨慎。更何况现在telegram有channel了，就更加不会打扰到人家，人家也可以统一在这里看我推的消息。第三个就是，推给人家的话，对人家人家看不看在不在乎呢？还是在乎的，但是不会那么在乎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了。”

“也是，我推给他们看，那我算不算spam？”

“说实话，大多数时候，如果我去推人家，我是事后会觉得自己是spam的。会打扰到人家，以及影响到人家的心情，所以telegram的channel真的很适合啊。当然换句话来说微信公众号也很适合。因为他们的打扰程度远没有那么高，人家甚至还可以选择打扰程度，比如，第一时间提醒，不提醒，收进不常用公众号里面，当然这是微信的功能。”

“那我以后还是用channel吧”

此时李如一发布了第三条消息：

「在网上推荐东西和义务推广专员或者说 spam 的区别在哪」，这个问题我是有答案的。我一般不会推荐朋友喜欢的东西，只会推荐她们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一点不想推荐唐十郎给寺山修司爱好者。那是连推荐算法都能做到的事。

“我输了，输得透彻。李如一说，他只会推荐别人不喜欢的东西给别人。我想了想觉得非常有趣，他也说了，这就是算法也能做到的事情。你如果推荐唐十郎给寺山修司爱好者的话，那是连推荐算法都能做到的事。就和我们在网易云音乐的神经卷积算法一样，但是这样的话，确实是有坏处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所以他这样说确实是有意思的，但是在常人理解看来，难道不是‘你干嘛要推荐我不喜欢的东西给我，你是不是神经病’”

“我看起来也是觉得有点神经病”

“你这个时候得抛弃成见去想一想这个事情，如果说真的我们在网上一切算法，不管是今日头条也好、知乎日报也好、还是网易云音乐、spotify，这种东西它给你推荐的都是和你过去听过的看过的喜欢的相似的东西的话，那其实，它只是在讨好你，并不是说在真心的给你推荐音乐或者影视作品。但其实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你没有尝试过，见过，但是这种算法是不会给你推荐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apple music的原因是因为，apple music 包括 app store ，都是有人工编辑来干预的，编辑会加入很强的自我喜好给你，你有机会去听新的东西、看新的东西、尝试新的东西来发现自己新的喜欢的东西，而不是抱守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然后每一个小群体都割裂开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也不等于把自己不喜欢的推给别人，我认为。”

“你错了，是把自己所喜欢的欣赏的东西推给原本不喜欢不欣赏这件东西的人。理解能力有问题啊朋友，再回去看看他发的那句话。”

“那就相当于编辑推荐了”

“没有错，但是它确实和编辑推荐的的行为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它是存在于友人之间的。其实你想一下，你平时会给我推新垣结衣的、石原里美的我们感兴趣的我们都知道的，甚至包括连splatoon换新枪你也给我推，事实上，这就是一种spam。它可能对我有用，但是它事实上就是一种spam。为什么，因为这些消息是我所关注的所知道的所了解的所熟知的，虽然我很乐意看到你给我发这些东西，但它还是spam。”

“好像有道理，你肯定会知道的。”

“而什么不是spam呢？就是，你有时候确实可能会烦到我，OK，但是你给我推的东西，比如说什么迷幻音乐、电子音、雷鬼包括前摇后摇，这些常人看起来很难理解的东西，甚至我都很难理解的东西，你推给我，但是事实上这不是一种spam，这就是一种推荐，你把我不熟悉的东西推给我。明白了？”

“理解”

“我们就拿邮件来举例吧好不好。你说任天堂给我发一封邮件，里面告诉我他要出什么新游戏，有什么新的特典什么新的书，这个时候我自然是很乐于去浪费我的时间去看，但是，它浪费了我的时间，它就是一个典型的垃圾邮件。如果这个时候是我的上级或者是我的老师我的导师给我发一篇很长很臭的学术论文，我是很不想见到的，但是它不是垃圾邮件。”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