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下乡

大年初五，全家老小去乡下做客。放鞭炮、摘果子、摘菜、捡鸡蛋…

刚进村头，便传来噼噼叭叭，轰轰隆隆的炮竹声。满地红彤彤的炮纸碎屑层层叠起，车子飞过，随风起舞。车里人困意全无，全当是欢迎自己了。

路边的树、田野的菜地、花花草草、远处山上的果子都充满了别样的南方年味。路边的小院家家户户都几乎坐着一群人。喝着茶，聊着天。有些高兴的合不拢嘴，有些忙于应付，也有个别坐在那发呆…娃娃们跑来散去，统一快乐。

一进老大哥家的门口，888万响儿的炮竹便开声了。两娃欢呼雀跃，又蹦又跳。这画面仿佛看到儿时的自己，一身红衣外加红脸蛋儿，开心的希望天天过年，鞭炮越放越多，糖果永远放在桌子上。

娃娃们踩着层层炮纸在上面开心蹦跳。小院的那口锅，已经在煲的柴火鸡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烟雾缭绕。厨房里更是香，大哥亲自下厨煲汤炒菜，其余人都是打下手陪聊天的。

进到厅堂老规矩，先上三柱香。坐下家长里短个个都是故事。不是为等凑齐人，初四就该来的。家家都是现场版的影院故事，比看《捉妖记2》强。未经剪辑的片子，虽有毛躁，却真实有趣。

开饭餐前喝的是药酒，大哥自己炮制的。酒量不佳的，自个儿都事先选好醒酒的地儿。两口下去我这耳朵，脸，喉咙就开始发热，真心不敢多喝，饭后还有任务，陪娃摘果子。席间收获意外来拜年的一家三口。临时加凳挤着坐。热闹，温暖。全是孩子的一桌，不像吃饭，唧唧喳喳，乒乒乓乓。大哥脾气好，随她/他们，谁家不过年？

说少喝还是闷了二两的我，晃晃悠悠跟着一群老小上山摘果去。清新的空气，暖暖的笑声伴着山泉水缓缓流淌。醉了。一年可数的欢聚，珍贵。大哥那不大的果林里，棵棵都是精心维护，有些果子都包上了袋子，担心前阵子降温冻着。这片小果林几乎都是给自家人吃的，宝藏着浓浓的爱。

话说老大哥也是一国家公务员，退休后选择回乡下过晚年。人优秀真是挡不住，干啥像啥。看那小院，满林的果子，菜园，鸡鸭就知道。

很多人都说是梦想中的生活，可真这么做的少。大哥是其中一个。

乡下的年有味道，我们都喜欢的味道。会让你想着，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