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实录-月亮和六便士
这是一个天才画家的故事。据说以印象派高更为原型,再加以艺术加工。但高更本人的一生比小说更精彩。
作者用第一人称讲述了这个故事。“我”因自己作家的身份,结识了这家人的妻子,从而被邀请参加晚宴,认识了男主人思特里克兰德。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个正常的中产阶级家庭。
一个和蔼可亲、殷勤好客的妻子,有着喜欢结交文学界小名人的无害的癖好;一个并不聪明的丈夫,兢兢业业,恪尽职责;两个漂亮、健康的孩子。
这是一种井然有序的幸福。
一年夏天,思特里克兰德一家去海滨度假,假期结束时,变故发生了。男主抛妻弃子,自己跑到巴黎去了。
男主妻子请求“我”去巴黎看一看,劝男主回家。
她非常不幸,但是为了激起我的同情心,她也很会把她的不幸表演给我看。她显然准备要大哭一场,因为她预备好大量的手帕;她这种深思远虑虽然使我佩服,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她的眼泪的感人力量却不免降低了。
我看不透她要自己丈夫回来是因为爱他呢,还是因为怕别人议论是非;我还怀疑使她肠断心伤的失恋之痛是非也掺杂着虚荣心受到损害的悲伤。
“我”来到巴黎,寻找在大家口中带着情人住着高档旅馆过着花天酒地生活的男主。但事实却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贫民窟的小旅馆中。
我上次见到他,他修饰得整齐干净,可是看去却不很自在;现在他邋里邋遢,神态却非常自然。
思特里克兰德年轻时遵从父亲的愿望做了证券交易经纪人,娶妻生子,过着中产阶级的正常生活。但人到中年,却再也忍受不了违背自己天性的生活,索性抛家舍业,放飞自我,追寻梦想去了。
妻子无奈开始自食其力,开了一家打字印刷厂。她的姐姐姐夫帮忙抚养两个孩子,并在双双去世后留了一笔财产给妹妹一家,这才过上了比较体面的生活。
巴黎有位平凡的画家施特略夫,非常欣赏思特里克兰德的才华,在他落魄时经常借钱给他,在他生病时接他来家里养病。在照料他的过程中,施特略夫的夫人和思特里克兰德产生了感情。其实认真说起来,只有太太一个人单方面的感情,对思特里克兰德来说,她不过是自己泄欲的工具。
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侣伴这些要求非常讨厌。”
最后施特略夫太太服毒自杀。
思特里克兰德在巴黎混了几年后,随船去了大溪地,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所追寻的东西,并和一个当地女孩结了婚。这个女孩有自己的房子,可以靠果树谋生,对丈夫言听计从。这对思特里克兰德来说非常完美。他不在意居住环境,不在意困苦的生活,他只要能自由地不受打扰地画画就行。
在英国或法国,思特里克兰德可以说是个不合时宜的人,“圆孔里插了个方塞子”,而在这里却有各种形式的孔,什么样子的塞子都能各得其所。我并不认为他到这里以后脾气比过去变好了,不那么自私了,或者更富于人情味儿了;而是这里的环境对他比以前适合了。假如他过去就在这里生活,人们就不会注意到他的那些劣点了。他在这里所经历到的是他在本乡本土不敢希冀、从未要求的——他在这里得到的是同情。
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个一心一意只关心自己目标的人,他就是要画画,用画布来宣泄情感。世俗世界的东西,女人、美食、居所、社会活动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的痛苦。
最终,思特里克兰德得了麻风病,全身生疮而死。他的画成了艺术品,他成了世界闻名的天才画家。而他最杰出的一件艺术品,是他在患病期间,在自己的小屋里画的满墙满天花板的壁画。
他死后,他的妻子,也就是大溪地的土著姑娘,遵照遗嘱,把这件杰出的艺术品付之一炬。
从艺术成就上来说,他无疑是伟大的,所谓“不疯魔,不成活”。但他的疯魔却对好几个家庭造成了痛苦。
他自私自利,不在乎感情,所以凡是对他产生感情并且想得到一点反馈的人,最后都成为悲剧。
在生活中,凡是为自己想得多,不太在意他人的人,往往活得潇洒、自在、幸福。
一般说来,爱情在男人身上只不过是一个插曲,是日常生活中许多事务中的一件事。
作为女人,要多向男人学习这一点,不要把爱情夸大,不要给予它一个违反生活真实性的重要的地位。
但是,在追寻自己幸福的过程中,也要有基本的同理心,不适合过家庭生活的人就不要去招惹喜欢家庭生活的普通人。
至于什么是幸福,“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愿大家能为自己多想一点,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