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时光,独处的日子

利用者,被利用者与新一代

2020-09-20  本文已影响0人  菲儿30

        曾经在一个企业打工的时候,有一个又聪明的又美的人,给我的映像极其深刻。那是一家广告外加印刷公司,主要业务是: 为各大企业做宣传册、彩页、菜谱、效果什么的。每天跟各种图文,各色人等打交道。我那时的工作是给人家设计师打下手;也就是人家设计师不怠做的一些事情,我就拿去给人家做。每天的活儿就是抠图、修图、排版、码字。就像一只围着一朵红花儿团团转的工蜂一样;确切的说人家的一个小助理而已。

        公司里有一个主管是个极有魅力的,姓姜的女人,我们称她为姜姐。姜姐的身材很高挑也很苗条,喜欢穿那种样式华贵的衣服。各色的衣服套在人家身上宛若行走的衣架,气质好的跟那维密天使似的。只见她一头栗色的秀发弯弯卷卷的披散开来,就像金鱼的尾巴。田字型脸,皮肤白皙润泽,保养颇好。眉毛像弯月,眼睛像杏核,两颗眼珠像星星般的明亮,一笑起来百媚重生。一个高挺精巧的鼻子有点儿像外国人,深而短的人中下,一张红枫一样的大口,笑起来唇红齿白,外加一双暗含秋波的眼睛,那神情就像一个港台明星。她无论走哪儿脸上都扬着自信的微笑,走起路来迈着猫儿步,步伐婀娜,铮亮的单跟鞋锋刃一样的刺目,鱼尾一样的裙摆一甩一甩的,就像一阵清扬的风。

        姜姐的个性平易近人,说起话来笑眼弯弯的,而且那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风趣幽默。姜姐的声音是较为低沉的女中音,说出来的话也是婉婉转转的,而且还略带一些平仄。她在工作上面一丝不苟,忙起来就跟打仗时的将军似的,而且丝毫的不出差错。闲起来却也是个充满生活情调的人:她爱品酒,爱唱歌,热爱古典音乐,极其的擅长交际。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心中的焦点。

        她的工作领导永远都是满意的,她是做行政的,而且还是销售骨干。7年的时间里一次错误都没出过,凭借着强大气场,更过硬的业务水平,为公司拉拢了不少的大业务也为公司留住了不少的多金客户。因为姜姐的确是个可爱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就算做是女人都会被迷住的。而且姜姐的酒量非常的好,就算跟男人敬酒也从来没喝醉过。

        假如放松起来,姜姐与同事们闲聊起来也是聊一些哪家长里短的,但人家的家务活做的是相当之棒的!再忙再累家里面都洁净的不一尘不染,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做营养餐。当然,人们是去过人家家里面的。人家的老公把人家端的像盆火似的,几乎就跟皇太后一样的待遇了。她的小女儿养的水灵灵的,像颗娇滴滴的水仙花一样。人家在家里面是好太太,好母亲。在工作的地方也是好领导,同事们无不佩服人家的勤劳能干,她跟每一个人说话都是面露微笑,满含春风的。无论走到哪里所有的人都是把她围捧在中央的,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样。办公室有个男同事叫做小安,是个大学生,非常之崇拜她,她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人家后生那是全部包揽,大到联系客户,日常工作,小到送饭接娃送人家回家,都是人家后生一手操办,而且人家还非常之愿意去做。简直就是她的一个专职跑腿送餐的。

        后来,公司里面去了一个小设计师。她姓黄,是个小个子女生。起先她也被安排在我们这里做设计。但是姜姐仗着她是公司主管,让人家小黄竟做些杂七杂八与设计毫不相干的事情。每次小黄都是来的最早的那个,来了之后:  烧水倒水,打扫卫生,打字复印,粉碎文件。她的工作似乎每次都是粉碎文件,至她来后,那个碎纸机还有那个复印机那是忙之又忙。小黄一脸的憋屈却又颇为无奈,她只是个新人而已。我去的时候只有设计师一个人,设计师姐姐需要帮手,于是我便留在了那里。但是小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算她再尊重领导,再努力做事情也是徒劳的。我们那时的工资是300,而小黄的工资这个月200,那个月150 的。那个大学生小安挣600,但人家还有一些提成,每月开支都是700,800不等。当然了,付出的多回报的也多;都是跑腿费。当然,人家姜姐的工资要2000多呢。我们设计师姐姐挣1000多,我的永远是300,不增不减的。

        后来公司来了个姓张的女人,据说是经理的一个远房亲戚。她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却像是三十五六的样子。她由字脸,黑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髻,眉毛淡淡的,眼睛大大的,鼻头圆又大,说起话来嘴巴也大大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她的腿由于患过风湿,走起路来脚有点儿外撇。整个身形就像个俄罗斯套娃。她去了也没有个具体事情,主要是下了岗没有事情做,领导给她安排了点儿活,可她既不会电脑,文案什么的也不会做,去了就是搞搞后勤。但搞后勤她弯不下腰也低不下头。领导安排她到财务部当出纳,那里的会计平时也不去,她去了也是坐着。会计去了做账,作为助理她也会忙上那么一阵子。

        张姨是个极其开朗的人,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那是事事关心,不过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只有保洁阿姨了。当然,人家也是个干活儿的能手,没事情做的时候就拿出她的针线活一针一线的去做;她钩的垫子漂亮至极,绣的十字绣直接挂到了领导的客厅,纳的花鞋垫直接衬到了领导全家的脚板底下。那个时候领导是常去公司的的,他姓郑,看起来50多岁的样子,张姨姨叫他大哥。郑经理经常夸她:“小张手很巧啊!我的老母亲也想让你帮忙给纳副花鞋垫,不知你这边有没有时间啊”?张姨非常之爽快的答道:“行,我永远都是有时间的”!于是,张姨每天都是针线活儿不离手的。她刚来的时候确实是很闲的。

        当然了,人家除了做针线外就是一味的打扫卫生。她每次都来得很早,经理室永远都是人家负责,而且办公室里里外外永远干净整洁。客户来了顺便了端个茶倒个水的。她去了还没一个月便跟姜姐成了朋友,姜姐那是相当之照顾她,她对张姨那是关爱有加,时不时的与她坐一起,聊家务,聊子女,什么父母身体好吗?什么儿子在那儿念书?学的什么专业?女儿在哪儿上学?还常说一些暖心的话,什么:老爹老娘需要照顾什么的跟我说,我多派些人手给你帮忙去。要是缺钱就跟我说,我让财务部给你往高来调剂调剂。儿子毕业来我这里上班吧。女儿需要假期打工我帮你做安排......就算换做我,我的内心也是暖流阵阵。当然,她们每次说话聊天的时候,小黄都是不在场的。

        虽然张姨只是个搞后勤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太原人而且还是领导的亲戚。而姜姐虽是业务能手却是外地人。于是,小黄的日子那是更加难过了:张姨来了,卫生这块儿肯定是不用小黄了。但是小黄是个很上进的姑娘,尽管环境苛刻挣钱也少,但她依旧任劳任怨,手头的工作做的一丝不苟,哪怕打杂也要好好去做,乡村姑娘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小黄上的大学不算太好,而且家里面还是农村的。她是从人才市场上找到的工作,好容易找上了这么份,哪怕挣得少很受气也不敢贸然辞职。

        姜姐跟张姨简直要亲如姐妹了,张姨骑自行车,车接车送的姜姐竟也骑开了自行车,她说她为了锻炼身体。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吧,张姨的工资的确是涨了,她从原来的300涨成了500。当然,那段时间姜姐经常出差,张姨又多了一份差事,那就是管理办公室,若人们有什么大小事情了,直接便找张姨去说。张姨现在的工作可能是对姜姐的工作的一种辅助吧,我感觉姜姐是要出去做大事情的,她才不甘心一辈子屈居于这小小的一方水土。

        随着姜姐的退出张姨也便真的有了“权利”,她开始变得越来越苛刻,当然人家也是看人下菜碟:在的时间长的,业务能力好的她是不去说人家的。倒是新去的,或者太过年轻的她对人家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像我啦,小黄啦,她动不动就对我们大喝小叫。以前的姜姐也不像她这样,因为人家姜姐是很聪明的。可能是受制受的比较多的缘故,我这人恐怕是死皮了,即使被人骂几句也是不会去针锋相对的,况且挨骂的也并非我一人。当然,她是不敢直接怼人家设计师姐姐的,她是通过欺负人家手底下的人给人家脸子的。

        设计师姐姐姓赵,她体型微胖,沉默寡言,特别的与世无争,永远独来独往的一个中年女人。有一次,由于给设计师姐姐修图片,把给张姨校对那几页儿文章的事情就给搁置了一下。这个事情惹怒了张姨,她在我还干活儿的时候直接开启了大骂模式,她说:“领导写的文章你还不当回事!人家的文章上不了报刊你给再写篇吗”!弄的我是左右为难:到底是先为设计师姐姐干活儿?还是先为张姨干活儿呢?不过这一次她彻底惹怒了赵姐。赵姐说道:“你让孩子好好儿干活儿行不”?张姨抢到:“人家的文章明天还要上报儿呢!时间耽搁了责任你付呢”?赵姐说:“你着急,我这边更急。营生做不出客户找来谁负责”?

        张姨不甘示弱,她继续说道:“我的事情就是让新人得到锻炼,一切听从领导的安排”!但是赵姐不紧不慢的说:“我手底的人我做安排,你着急你另找人去”!于是张姨大着嗓门儿喊道:“小黄!领导的文章拿去校对去,一个错儿也不能有”!赵姐继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在我印象里,她永远都默默地躲在电脑后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生气。她这个人很年长,比办公室每一个人都年长。而且从不与任何人打交道,就像一座神秘的小岛。

        她是公司里面最沉默的人也是业务最繁忙的人,她的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设计师是公司面看起来最闲实际上最忙的人,不过人家常常把活儿拿回家去做,每次下班都下的很早。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个较为宽厚的人,我上班经常迟到(张姨去了就再没迟过),无论我去的再迟,姐姐也从不说什么,并且总要把手里的活儿交给我做。因为:杂七杂八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赵姐是个很懒的人,在公司已经工作两年了。她比所有人都去的迟,就算去的迟也迟的准时准点:别人8:00上班,她9:00上班,而且定时定点的9:00去。她这个人,只要有人为她干活儿那是啥也好说。设计部很个很随意的部门,所以赵姐这儿相对宽松一些。不过人家是跟领导说好的:工资可以少挣,但早晨必须让人家吃早饭。晚上5:30必须让人家下班,而且人家每个礼拜日都要休息一天。要不是那“迟到早退”的还有那一的天假日,人家挣的钱更多。赵姐常说:“就羡慕你们这些会画画儿的,我是想画那么几笔,偏偏还又不会”。“设计这个东西,会美术太赚便宜了,这个东西要想做个好可得有那审美能力”!

         后来,经理那篇文章确实是上了报刊。于是那篇小短文,赵姐让我配上个落叶秋水的底子鑲了个金碧辉煌的花框,并出了张小彩页,小安拿去鑲了个小相框,并挂到了书柜旁那面墙壁上,本来空空的一面白墙瞬间变得雅致的不得了。经理的文章是一篇歌颂秋天的小散文,文笔婉婉转转的,跟我看过的所有文章一样:什么云淡天高了,白云飘飘秋叶飘飘了,流水潺潺心情也是微凉了的;说白了,别人怎么抒情,他也就怎么抒情。倒是背景那张红枫飘零的小图图配的好美!我也想写篇文章配上这么张美图挂在墙上面。

        不过,自从怼完张姨后,公司里面又开始招贴出“招聘设计师”的广告。当然,张姨便跟我很少说话了,她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小黄,对小黄的工作那是横挑竖挑的。其实小黄是个很好的文员,她的五笔用的非常之好打字超快,打个字什么的赵姐也时常找她,因为她打字特别的慢,比我都慢。人家小黄本来就在复印社干过段时间,本想着去个大公司提提薪酬,谁知道来了之后挣的比那边还少!我时不时安慰小黄:“我刚刚工作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受气,而且钱挣得比你都少”。小黄叹道:“我的家里穷,从小就希望自己能靠着一双手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你不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干活儿。”。“像我这样农村出来的,那是肩负着养家使命的。不像你,这里不行可以到别处去”。听她这样的一番话,我既心疼她的命运同时又为这个复杂的世界感到深深的害怕。

        姜姐很长时间回来一次,每次回都开着豪车回来,每次回来都是满面春风的,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是名牌。据说,姜姐还有公司的股份呢。说真的,张姨能够当主管还真少不了姜姐的帮忙。自从当上了这个主管,张姨的工资一个劲儿的往上提,从500上升到600,从600上升到700。当然,无论她再怎么提高也不如姜姐当年所挣的工资。

        有次,我看到姜姐把张姨约出来,两个人在那儿窃窃私语。那个时候替赵姐加了会儿班,由于手里的工作太过枯燥,而且公司里面又过于安静,她们说的每一句话,尽管声音很低但我依旧听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我钻在角落里面做设计,而且把音响也关了,恐怕她们也不知道我在。我听见张姨说:她儿子马上就要毕业了,她想让儿子来公司实习。姜姐满口答应,但又颇显为难地说:“孩子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有,这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个儿的孩子有份自己的事业!只是,每年这大学生一批又一批的。既然人家来了总得给人家个锻炼的机会”。姜姐又说:“我这儿有一个指标,只要你肯公平竞争,那么它就是你儿子的,我会给你一直保留”。

        从那以后,张姨干工作的时候那是充满了信心,她时不时的骂小黄,骂小黄这边出错那边出错,尽管小黄忙的陀螺似的,认真仔细的跟那显微镜似的。她所校对的不是个物理公式,就是个英语文章,有时候我跟她一块儿校对。其实小黄很想做设计,只是张姨让她根本没机会上手。当然,我们的公司制度很奇怪:设计师是不能够随用人的,除非跟领导直接申请。我给她帮忙,她是直接找领导说的,并且她自己月月给我100元,所以她挣的钱就更少了。我跟小黄的工资是一样的,惟一的区别就是姐姐给我的那100。

        结完那一个月的工资后,小黄找了份新工作再也不来我们那个公司上班了。那个月她只开了100元。我们偶尔在qq上聊,她说她去了一家小公司,钱比现在挣得畅快。小黄也是跟几个舍友合租的房子,我也没发现:小黄的朋友其实也很多的,那份工作是通过朋友介绍的。她劝我离开那个地方,但我当时也确实找不上合适的工作。其实,打工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谁还不是心里面想着要好好儿工作,发挥自己的专长!有时候也并非我们吃不了苦,而是:总是一些无形中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消耗着我们的热诚,我们的心性。从而将绝望从我们的心底升腾起来。

        当上主管的张姨渐渐有了领导的样子,她确实是接替了姜姐的位置,每天的任务就是向姜姐汇报当天的工作,还有那每一个人的工作情况。后来赵姐频繁的请假,她说都是些家里面的事情。当然,她的活儿已经很少很少了,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结果到了月底,赵姐就再也没来过,我瞅了一眼工资表上她的工资,这个月她才挣了900。我在qq上面问她为何会突然辞职,她说:“她准备跟老公开公司自己干”。于是设计这个事情全部放在了我一个人的头上,那是个工作量很大的活计,是个各方面都要考虑到的事情。当然,只剩下我了,一切的活计无论大小都是我的活儿。我那个月的工资是400,当然我也真想给他100帮我分担一下!张姨天天跟我催活儿,还站电脑后面指挥我这么做那么做的,当然她连电脑都不会用。赵姐在那会儿,人家那儿她连去都不敢去呢。

        张姨依旧高视阔步的做着她的管理者,只是她的那个儿子却迟迟不见过来上班。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公司里面来了新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叫小张,他梳着飞机头,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刀锋眉,一双虎眼眼神锐利。尖尖的下巴,一张大嘴超级能说。瘦长的身材裹着件蓝衬衣,下身穿了条米色长裤,脚上穿了双铮亮铮亮的尖头皮鞋。女的叫做小李,中等个头,脸蛋圆圆的,杏核眼睛透出几分妩媚,红粉的嘴唇说起话牙齿全露,一对杏儿眼眯成道缝儿。黑黑的头发拉的直直的披散在肩膀,中等个头身材微胖。一件黑色风衣裹挟身上匀称而合身。这俩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张姨问他们来做什么?他们说应聘。张姨说这里面人员已满,小张说是领导安排他们过的。张姨问他们领导安排他们做啥工作?小李说办公室的工作。

        这俩人来了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张姨想去了管一管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只把她当空气,人家说:活儿领导是直接派给他们的。她对人家横挑竖挑,任她说个天花乱坠,人家就是不理她。她发脾气吼人家,姓李的女孩儿直接怼她。说的火了她上去就要跟人家拼,小张一把撞开她跟她对峙:“我们是领导直接派来完成工作的,你想干嘛”?张姨说:“我是领导安排管你们的,你又干嘛”?  小张慢条斯理地说:“领导说了,让我们谁的话都不要听”。张姨完完全全冷却下来,带着满腔的愤怒的她转头走出办公室。

         她给姜姐打电话准备问问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姜姐那边是永远都不会接听的。 后来,张姨好长时间不去了,以后就再也不去了。其实她就是个搞后勤的,是姜姐主动把位置让给了她,她既是管家又是间谍。如今,姜姐安排了自己的人,张姨这才幡然醒悟:人家给她不过是画个大饼而已。

        公司的东西搬了又搬,柜子里的书连同墙上面经理那篇小文章都给搬走了。其实郑经理只是持有一些股份而已,他也并没有什么实权。如今他的股份也撤走了,所以这里面他的一切都给搬走了。办公室又重新粉刷了一番,办公桌电脑什么的,它们的位置又重新做了安置。我感觉公司多少有些改头换面的意思。新人一个又一个的来,有个来了转了一圈然后就走了。有的留了个电话后就再也没来过,也有人留了下来继续做着小黄曾经做过的事情。公司里的一切仿佛都是新的样子,只是原来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后来小李总是悄悄躲在我背后看着我干活儿,我问她有啥事?她说她看我太忙了也想帮我分担一些事情,于是我便把手头一些事情交给她做。小李很聪明,ps看上几眼就会上手操作;她说她在学校学过那个软件,只是那个时候有些操作的少而已。并且小张成为了那里的主管,人家做事情极有条理,并且会的东西多之又多,什么outCAD,  3dmax,phtoshop,而且还会编程写代码。表格人家亲自做,还时不时的给客户做工程图,室内效果图。宣传册什么的也是人家做。不像张姨:电脑一窍不通,营生总让小安做(如今小安跳槽去了别的公司,因为姜姐一走,他的工资立马回到解放前,不增也不减),还一天乱骂三气只会拿弱者出气。不知道张姨有没有去想一想:  人家凭什么把重要的事情让给她做?

        后来,小张居然坐到了我经常坐的那台电脑前面,并且四周还围着几个客户,而且小李的营生也越来越多。我还经常看见小张在一台电脑跟前码着一串又一串儿怪里怪气的符号。然后我跟以前的小黄所干的工作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比她的活儿做得多了那么一点点:  用Excel做表格, 用word码字, 校对校对文件了,偶尔去车间干点活儿。顺便搞一搞后勤负责一下各大办公室的卫生,也就是张姨刚来还未当主管时的工作。随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接二连三的到来,公司的天完全变了!

        结了那个月的工资后,我就再也不去了。其实所有的事情,我们看的简单,想的也简单。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幼稚的。因为外面的环境,与我们的想法有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总会犯一个错误: 把外面的借力误以为是自身的能力。其实你我,只不过都是些有那么点儿一技之长的普通人而已。有时候连一技之长都没有,也或许你的一技之长并不那么值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务必要认真仔细的认识自己。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继续找我的下一份工作。

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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