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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那一缕幽香

2023-05-02  本文已影响0人  达达的微笑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分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分手酒会剩下自己。

衣衫褴褛、浑身疼痛的萧筱雨回忆着过去的12小时。

“如果你没有恋爱过,你就不知道什么是渣男。”萧筱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再一次喝干杯中酒。半年的积蓄,一夜风光流水东逝。她不介意,钱是混蛋,花完再赚,被渣男劈腿的恶气不能不出。

“好了,筱雨,你要是不开心呢,就接着喝,我必须走了,午夜前不回家,老公不给开门,哈哈哈。”萧筱雨的闺蜜叫支艺霞,同事们都叫她支芝,跟男朋友生活1年半,并没有准备结婚。萧筱雨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闺蜜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今天是萧筱雨的分手酒会,隆重热闹,花光积蓄包下半个唐朝酒吧,只为一醉方休。

萧筱雨早就醉了,她不是特别的闹,就是不想走,只想找人说话,她不敢面对四壁都是回忆的孤单公寓。

考察公示期,再有5天她就是夏都公司的财务主管。

志得意满提前下班回家报喜讯,却撞见准未婚夫和一个白骨精滚床单。

那个女人真的瘦,皮包着骨头,不用仔细看,肋骨都能数得清楚,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瘦得离谱。

关键男友不是喜欢自己这种半肉手感吗?萧筱雨蒙圈。

“你这种女法西斯谁会喜欢!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老子不伺候你了!”劈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还能这么厚颜无耻。

跪着求买19998的游戏电脑时怎么不见这么硬气;哄着上床时还不是一口一个“女王陛下”;见父母兄弟时怎么满口都是“我家筱雨是女强人,我就喜欢女强人。”

这一切都是放屁吗?现在搂着这堆白骨,竟然还理直气壮。

“有人说过你有一双洞察宇宙的眼睛吗?”一个优雅的男人,适时地拢了一下胸肌,那跳动的肌肉,像公孔雀的大尾巴,耀武扬威,荷尔蒙爆表。

“你这是什么?”萧筱雨把手放在棱角分明的紧身汗衫上,触摸到的一切都坚硬如铁,“健身教练?”

“业余爱好。”男人再次举起杯,“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不不不,你不是。”萧筱雨眼神很空洞,“你们都不是,我需要柔软的男人,包容、大度、幽默,你是直男,哈哈哈哈!我不喜欢直男。”

萧筱雨凑到男人耳边继续说,“但是我的闺蜜支芝大美女喜欢,你给我留个名片,改天请你们吃饭。”

“什么支支,老鼠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豪放女侠!”男人一只手托起萧筱雨的下巴,另一只手快速在她酒杯里投入一颗小药丸,不停地晃动起来。

“来!敬支芝!”男人把酒杯递给萧筱雨,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干自己的酒。

“我已经醉了,我要回到那个让人恶心的公寓里呕吐,呃!”萧筱雨喝干杯中酒,打个酒嗝,拿起包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大门在这边!”男人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像情侣那样亲密无间地带着萧筱雨离开唐朝酒吧。

夜风,带着潮湿的海腥味道,从码头方向吹来。萧筱雨没有感觉一丝轻松,全身倒是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慨。

她就这样被那个男人挟制着,走向一家有着粉色灯光门头的情人旅店。

“我不要去酒店!”萧筱雨还有一丝清明,“我要回家!”

酒店的服务员看着两人的状态,迟迟不愿把房卡递到男人手上。

“你什么意思?”男人怒斥着酒店服务员。

“请出示您和这位女士的身份证!”酒店服务员不卑不亢,他知道就在昨天他的女朋友——也曾是这家酒店的服务员,因为收了500元小费,没要身份证就给人开房,今天被开除了。

“你给我喝的酒有股药味,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报警!我不去酒店。”萧筱雨喝醉了,浑身还有将要爆裂的难受,她又很清醒自己的感受,也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朦胧中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依然知晓对方的不怀好意。

看着伎俩被戳穿,男人也不再犹豫,扶着萧筱雨走出酒店。酒店服务员坐回吧台里面继续打游戏,他不会报警,女人这样无所顾忌,报警也有可能是引火烧身,不自爱者不可怜。

男人有些恼了,萧筱雨不停地唧唧歪歪,愈加聒噪,一条幽长僻静的弄堂,散发出吞噬善良和懦弱的黑光。

“不要脸面,就别后悔!”男人估算着时间,再看看挂在身上蠕动的萧筱雨,基本失去理智,可以为所欲为了,时间刚刚好,地点已经不重要。

一缕淡淡的香气,一汩汩温热的粘稠,不知何时,时间和空间都锁定在某一处,不能继续。

萧筱雨感觉自己失去控制,放纵自己的身体,也体会到久违的激动。她是疲惫的,沉沉睡去,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

只有那淡淡的一缕幽香,沁入她的心脾肺腑,烙印在骨髓记忆的深处,不能抹去。

天堂就是如此吧!洁白的花园,满眼的白玫瑰,无论花瓣还是花柄、叶片都是纯白,天空也是纯白,大地也是纯白,无论是飞在空中,拿着银白色弓箭的丘比特,还是徜徉在水中一头银色长发的维纳斯,都是纯白的,唯美、纯粹、无暇。

萧筱雨不知何时张开眼睛,终于她回到人间感受着从头到脚的疼痛,那一缕淡淡的幽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河道海边混杂海风的腥膻,她是西部姑娘,不太习惯海风的味道,一直如此,无论生活多久,不习惯就是不习惯。

“你侵犯了我?”一个举止轻浮的流浪汉,破旧的衣服上还带着斑斑血迹。萧筱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比流浪汉更甚,可谓衣不遮体,同样带着不知谁的血污。

她是恼怒的,但不能发作,浑身疼痛,还没有力气反抗。粗略检查一下自己没有受伤,昨晚的记忆已经成为片段,虽然刻骨铭心。

“具体说是你侵犯了我,但我没有录视频作为证据。”流浪汉吃着一块看上去坚硬如石头的烤饼,津津有味,仿佛萧筱雨是世间最美味的菜肴,很下饭。

看着萧筱雨贪婪的目光,流浪汉扯下一块烤饼,递给她,那黑漆漆的手指,留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破烂不堪的容貌,却泛着淡淡的幽香,这就是一个流浪汉的颓丧。

萧筱雨咬了一口,烤饼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坚硬韧劲儿,反倒有些酥脆,咸香。只是烤饼上的一个黑黑的指纹印让她恶心,她毫不犹豫地抛向流浪汉,对方闪开了。

萧筱雨找到自己的包,里面的东西不少,她先报警,然后打给支艺霞。

支艺霞带着干净衣服来到警局的时候,满脸满眼都是惊诧,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得有些做作。

萧筱雨已经从流浪汉嘴中知道了大致的情况,她被人下药,流浪汉自称救了她,打伤了施暴者,施暴者没有报警,但提取了血液作为证据。

最关键的是流浪汉毫不隐瞒地说出与萧筱雨发生了关系,理由是萧筱雨情不自禁,没有报警的原因是流浪汉没有手机。

支艺霞惊呆了,“筱雨,你疯啦?”那一脸的惊愕,不停地在萧筱雨和流浪汉之间来回切换。

无论怎样萧筱雨都是一名受害者,至于以后怎么处理流浪汉,她就不去关心了,她要回家,好好洗刷自己,她觉得自己此刻无比的肮脏。

谁知道,第二天一上班,前男友就堵在单位门口破口大骂,“萧筱雨,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随便一个流浪汉都能满足你,我真是瞎了眼!”

萧筱雨没有想到,他不堵自己家门,却来单位闹,公示期出了这样的恶性事件,她的升职被搁置,支艺霞因此替补成为代理财务主管。

“你看到对手成功会很难过,但看到朋友成功会更加难过,特别是对方踩着你的尸体上位。”萧筱雨在日志里这样写道,她没有去祝福支艺霞,对方也没有再表现友好,仿佛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阶层的物种。

萧筱雨下午去了派出所签认手续,拿回一些自己的东西,并且没有原谅流浪汉,但也没有起诉,对方被行政处罚15天,萧筱雨觉得这个处罚很合适,没有意见。

萧筱雨以为自己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就像晴朗的天气已经结束,连阴雨天气已经来临。太阳已经消失不见,不是下雨就是阴天。她喜欢下雨,清凉的雨丝落在眼睫毛上,说不清是泪还是雨滴,很适合。

新任财务主管支艺霞一改往日的娇羞内敛,嚣张跋扈起来,对萧筱雨更是颐指气使,那姿态就像容嬷嬷掌管的后宫,不容任何质疑,偏偏萧筱雨不惯这种毛病。

“如果我们不再是闺蜜,那就做敌人吧!看谁在这家公司更长久,或者说看谁先离开。”萧筱雨从来都不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无论生理期还是失恋,她都能应对自如。

唯独……

那张暧昧的照片,不知道怎么就发布在公司的主页上,本来是一张与客户握手签约的照片,被人恶意更换为萧筱雨和流浪汉的暧昧合影,衣衫褴褛的萧筱雨还被打了很多马赛克,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据说董事会怒了,要求立即开除这个不检点的萧筱雨。

“难道我们公司还要为这样一个恶俗的员工保留人格上的那一丝体面吗?简直是胡闹!”

“我看我们应该起诉她,毕竟这个报道客户也已经看到了,正在抗议,据说要取消合同,并追究我们的问题。”

“没有无辜,只有无耻!必须开除!”

“开除她!太丢公司的脸!”

萧筱雨站在会议室门口,听到股东们这样评价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虽然还没有投票她的去留,或者她一个普通员工根本就不足以投票决定。她不再理会这些问题,直接拉开董事长的秘书,撞开会议室的大门。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我是受害者,受害者!你们能不能有一点儿同情心!”萧筱雨已经泪流满面,她不在乎这个工作,但她在乎在业内的名声,如果被这个理由开除,她将在这个行业内无立足之地。

“你算什么东西?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还要公司为你承担责任,不追究你的责任就是开恩了!哼!”一直看不惯萧筱雨的一位女独董怒斥道。

“保安!把她带走。”董事长说得很平和,眼神中带着惋惜,他不可能再为萧筱雨说话,萧筱雨至少感谢他的“仁慈”。

没有追究萧筱雨的责任,也同意她主动辞职,这个决定在夏都公司董事会将就通过,体现着夏都公司的人文关怀。

就在萧筱雨等待离职的几天中,支艺霞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冲动。

“你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支艺霞,我们前天还是闺蜜,现在的离职期就是我曾经的公示期,你还想怎么样?”萧筱雨忽然看不懂自己这个前闺蜜,她比前男友更积极。前男友不过是劈腿一个白骨精,闺蜜却是要掀翻天。

“你现在就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公司一天,我看到你就恶心,没心情工作。”支艺霞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的样子。

萧筱雨笑了,如果世界抛弃了她,那么她同样可以放弃这个世界,无论什么前男友,什么前闺蜜,什么流浪汉都是自己可以肆意攻击的对象。

“你在心虚吗?”萧筱雨坐下来,宽大的主管办公区,有一对可以接待客户的沙发。新入职的实习生泡的一手好咖啡,她直接端起来品尝,仿佛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她的,这一切待遇都是她的。

支艺霞无可奈何,萧筱雨一天两天还交接不完,肯定走不了,她没想到的是萧筱雨手中竟然有如此庞大的客户资料,就算她一分钟也不想再让萧筱雨呆下去,现实这些客户还不能丢,这是她未来的业绩。只需简单的移花接木。

支艺霞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后悔摊牌太早,应该哄着萧筱雨离职,毕竟白羊座的急脾气,都是顺毛驴,这件事处理得恐怕不够妥帖。另一方面,萧筱雨一天不走,就有一种代理不稳的样子。

“我懂了。”萧筱雨忽然明白过来,拿起包转身就走,“我越早走,你越开心,我何必给你添堵。”

现在的萧筱雨已经不在乎那些什么辞职申请的审批流程和薪资补贴的讨论,只要自己义无反顾的走人,着急的是他们,想清楚这些,萧筱雨走得更加潇洒,财务部的老员工都恐慌起来,包括支艺霞。

萧筱雨在家里沉淀下来,不吃不睡,很快就急病一场,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急火攻心,挂几天水就好起来。支艺霞通过那个实习生表达了自己的慰问,关键还是萧筱雨手里的客户资料。

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客户资料,又不能用来换钱,再留也没有用,人家很客气,萧筱雨气消了,不再难为谁。

可就在她把所有客户资料交接清楚的那一天,支艺霞更新了博客,含沙射影一番,萧筱雨主动取关,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人不能跟猪头生气,否则容易拉低自己的智商值。

从医院出来,萧筱雨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招聘市场,这几天市里正在召开洽谈会,虽然面对的都是新毕业的大学生,但谁也没有规定离职的不能来应聘。

遭到十几家公司拒绝的萧筱雨没有任何沮丧,只是有点累,大病一场,她仿佛参悟更多的人生道理,特别是:打倒自己的不是别人,是忧伤。伤害自己的不是恶语和拳脚,而是自暴自弃。

她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喝一杯奶茶,薄荷的清凉衬上香甜的奶香茶韵,让回味更加绵长,忽然她想去喝一杯叫粉色天空的鸡尾酒,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好了伤疤忘记疼,酒精才是最好的麻醉剂。

一缕幽香,像心底驻留的一抹哀愁,淡淡地飘过。

萧筱雨下意识地转过头,几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从身后走过,那一缕幽香就混杂其中,C位的宝石蓝西装,手工鳄鱼皮尖头皮鞋,梳得很整齐的过耳发随风飘起。

那张脸太与高端的服饰不相匹配了,深小麦色皮肤,仿佛营养不良或者饱经风霜,就算高档护肤品也难掩痘印和粗大的毛孔。

“喂!”萧筱雨站起身,喊了一声,无论对方是谁,她都必须开口,谁知道错过的是什么,况且对方还欠缺自己一个道歉。

修理过的外貌不再杂乱无章,剔除干净了胡须,露出干净的下巴,不算俊美,但不再疯癫。

就是他,那个流浪汉。难道乌鸦变凤凰了?

对方迈开一米多的大长腿,三步两步就走到萧筱雨的跟前,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

“萧筱雨,你在这里做什么?”流浪汉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种鄙夷的目光让人生气。

“拜你所赐,失业了,来找工作。”萧筱雨盯着他,毫不示弱。

“奥,找到了吗?”流浪汉仿佛很忙,或者很想快速结束对话,那口气就像当初支艺霞恨不得她快点离开公司时一般的口吻。

“没有公司肯要我。”萧筱雨这是才想起自己失业了。

“好,你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午饭。”流浪汉递过来一张名片,云峰实业集团人事部主管薛云峰。

有人事部主管的名字和公司名字一致吗?董事长应该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吧,毕竟公司的名字对于董事长来说非比寻常。

“想吃什么随便点。”薛云峰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对萧筱雨说道。

“奥。”萧筱雨根本不给他客气的机会,一份龙虾刺身,一份澳洲牛排。

薛云峰听到她点的菜,没有任何舍不得的表情,自己点了一份手握寿司,一个汤。

“萧筱雨,你之前在夏都是做财务是吧?”薛云峰一边翻着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萧筱雨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又忽然发现不对,“我的情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奥,我专门调查过你,所以大概知道。”这话说得让萧筱雨满脸黑线,靠,还来调查过自己,就那个流浪汉。

“对了,你那个流浪汉装扮是什么意思?”萧筱雨也不客气地揭对方伤疤。

“这个以后再说。”薛云峰回,“你来我们公司吧,我们正好财务部缺人手,需要你这种专业人才。”

“你该不会是皮包公司吧?”萧筱雨真没对这个云峰公司报什么好感,她甚至怀疑,这个什么云峰公司不过是对方的一个谎言。薛云峰——云峰公司,哪有那么多巧合!

“好了,就这样,我很忙,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来报道。”薛云峰喊服务生结账,站起身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又接着说:“公司离你家有点远,换个公寓吧!”说完就离开了。

萧筱雨还没有吃完,也不管他,这一顿龙虾、牛排,好歹不能剩下。心里莫得有些恐怖:薛云峰知道我住在哪里?

入职第一个资金调查客户就是夏都公司支艺霞的财务团队,真是冤家路窄,两家公司只是正常的财务往来,以后要深度合作。

薛云峰以萧筱雨比较熟悉为由,建议让她带队去夏都公司做财务清查。

见到萧筱雨的支艺霞是震惊的,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些恐惧,恐惧自己的位置不保,萧筱雨太熟悉公司的财务管理,漏洞不是支艺霞做的,但她会背锅。

公司董事会地震,总经理和财务主管都难辞其咎。

支艺霞早就想到这一点,拉着萧筱雨坐在咖啡馆谈条件,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你也知道我活得不易,我们这么多年闺蜜,打断骨头连着筋,今天姐姐给你道歉了。对不起,筱雨你一定要原谅我,支持我。”支艺霞不停地作揖,身躯卑微到如要下跪,态度更是谦和如同哄孩子。

萧筱雨产生了幻觉,有多少次两个人一起游山玩水,有多少次支艺霞都是挺身而出,救萧筱雨于感情旋涡,就算前男友这次,她也是推波助澜,虽然掺杂进私人感情,但也是为了她好。

锦上添花都会,雪中送炭的很少。这么说来支艺霞还真不算差。

就在萧筱雨已经松动想要妥协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萧筱雨,我提醒你,这次财务评估涉及到我们公司与合作伙伴的未来,让你去,不是让你同流合污的,你考虑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身份,特别是想想你是怎样离职的!”薛云峰这一席话如同当头棒喝。

对!公司冤枉自己的时候,支艺霞在哪里?自己落魄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凭什么自己要可怜她?

萧筱雨挂断电话,脸色缓缓发生这变化,被蛊惑的温柔消失,犀利的目光盯着支艺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支艺霞打了一个冷战,瞬间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了解了对方的态度,她还要做最后的挣扎,用极其亲昵的口吻,想要唤起萧筱雨收敛的柔情。

“筱雨。”这一声呼唤,带着几年的光阴,几年的姐妹情义,遇到萧筱雨犀利的目光以后,戛然而止。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萧筱雨,你不想让自己再次攀上热搜吧?”支艺霞也冷下来,把显示一张图片的手机放到萧筱雨面前。

萧筱雨的噩梦再次降临,她和流浪汉的“光辉”形象跃然屏上。

“是你?”萧筱雨恍然大悟,她抓起手机,滑动屏幕,从在酒吧与猥琐型男暧昧,到与“流浪汉”薛云峰缠绵,所有的照片都在那里。

“你别乱翻!”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支艺霞想要夺回手机。

“是你一直在幕后策划的一切,你还眼看着我被侵犯?不要说你和那个健身教练没关系?”此时的萧筱雨,是一头母狮,她死死咬住猎物,直到支艺霞被带走。

萧筱雨不带一丝感情和留恋结束对前公司的财务调查,公司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肆意挪用客户资金,管理混乱。

云峰集团马上终止与这家公司的一切往来,并就资金问题开启法务程序,一追到底。

萧筱雨没有追这个剧情,那是法务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薛云峰,问你两个问题。”萧筱雨喝着奶茶,盯着一脸笑眯眯的薛云峰,她怎么也不能把对方和那个流浪汉联系在一起,除了不时飘来的那一缕幽香。

“你问,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薛云峰和云峰集团,这是巧合还是必然关联?”萧筱雨问道。

“董事长姓花,总经理姓薛,董事会15人中4个姓薛,5个姓花。”薛云峰微笑着眨眨眼,接着说:“我妈妈姓花。”

“家族企业?”看着对方点头,萧筱雨更加迷惑于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副流浪汉的模样,现在又衣冠楚楚,这落差你解释一下。”

薛云峰挠挠头,表情痛苦,“我说自己因为失恋,疯掉了成为流浪汉,你信吗?”

“我信。”萧筱雨温柔地说着,深情地看着薛云峰,慢慢靠近他。

萧筱雨忽然暴起,一把揪住薛云峰的耳朵,“我信你个大头鬼!快说你是怎么陷害和祸害老娘的?”

“哎呦!哎呦!”薛云峰痛苦地哀嚎着,“我真的是因为失恋,一时想不开,脑子宕机了一段时间,和你那个以后,忽然就好了。”

“和我哪个?”萧筱雨更加气愤,揪得更紧,“你还敢说!我应该告你去才对,你这个猥琐怪胎!”

“我爱你!筱雨。”薛云峰忘了痛,深情地说道。

萧筱雨愣住,手松开,薛云峰并没有逃开,他紧紧地拥抱自己的挚爱。

萧筱雨的眼前又出现幻化天堂的白,丘比特和天使维纳斯在朝她挥手、微笑、祝福。

还有这春天的那一缕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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