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简友广场散文

林仙修

2020-08-23  本文已影响0人  ALQ浪七

“你厌烦这个世间吗?”

“这个世间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厌烦她啊。”

“那——”

“我仅仅厌烦我自己罢了。”

【只求活着】

“这是谁的纸条?”教师敲着希望墙。手指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四个字。

字体扭曲,恰似已挣扎过。挣扎的得很绝望。

“只求活着。”

【暑假】

我是个朋友很多的人。大一刚进校园,具有的朋友便横跨各个部门。在我隔壁房间有位朋友,他待人温和,跟他共处的时能感触到少年的味道。他像是从韶光里面走出来的人,明明长得不是很美观,却具有一个完美少年所应该具有的所有姿态。半年后,他忽然改动,内向,浮躁,易怒。问其原因,听到跟他一个房间的朋友不屑的讲。

“不就抑郁症嘛。”

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微笑着应和。

次日,我愈加用力的参与社团活动。在部门之间奔走,与校友交流全部可以交流的东西。对任何人微笑,也不与人争论。负能量张狂的在心底堆集,然后自己再张狂的把它吃下去。每一天都在听教师对我的夸奖,都在感触同学对我的依托。

全部都好像变得很棒。

大一的暑假,又与一群朋友爬了一座山。按搜索来看,这座山大概有4000多米高。咱们从清晨时候向上攀爬。动身前,在过夜的寺庙里忠诚的上香,然后拾掇行装,一行人乘着破晓的晨光,向山上爬去。到了半山腰时候有雪掩盖,在那儿看到过一只兔子,远远的,孤零零的看着咱们一行人。终究在我看向它时,它绕到一块石头后,消失在雪地里。到了山顶,已经是四点多了。一堆人在山顶安营扎寨,整理地面上的枯草。枯草的跟深入土地,整理起来尤为费力。有些草还有些微的绿色,从雪堆里挣扎着透露出来,那种想要活的、强烈的挣扎的欲望。到了晚上,气温骤降,咱们不得不以枯草引火取暖。扯断枯草,留下一个个草桩,然后生火取暖。一行十来个人绕着火堆,围在一起,烤着火,讲一些故事。整个画面好不温情。仅仅我觉得,留下的草桩实在是有些扎屁股。

次日下山,预备期末考。然后就是第二年的学习。

2020年,大学第二年。教学内容有一项“观日环食”。听教师讲,一架仪器大概三万左右,每一组领一台,完成一项测距任务,作为期末考核。到了2020年6月21号,一群人准备去测距日环食,一群不浪漫的理科生居然做出了那么一丢丢浪漫的工作。

2020年6月21号的日环食的确好看。透过天文望远镜的镜头,一群理科生拍下的日环食居然特别美观。

【元旦】

醒的时候,昏暗的太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我没有解锁手机看时刻,仅仅仔细的看着光影移动,终究听到教学楼处传来的铃声。

从清晨第一次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九小时,216分钟,12960秒。

现在是傍晚,时间是18:00。

强忍着身体不适,下床,拾掇好昨日换下的衣服。

扭开水龙头。水珠打在衣料上面,在安静的傍晚发出愈加孤寂的动静。倒上洗衣粉,搓揉几下,然后看水流打在布料上。有小汽车顺着宿舍楼下开过,中途按了一下喇叭,发出滴滴的动静。安静的傍晚被划破,然后又像水纹那样聚拢起来。

眼泪顺着鼻翼流了下来。眼眶含糊了,用手背在在眼眶上擦拭了几下。终究我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又站起来洗昨日换下来的衣服。

室友是昨日下午走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或许陪家人,或许陪女友。而我一个人在床上,裹着被子。

在广东的冬日,是很少能见到这样明媚的气候的。刚好到了元旦,这气候好得有些过分。暖暖的傍晚光辉射进睡房,我开端昏沉的进入睡觉。至今天早晨醒来,窗外的光辉开端耀眼。听了一会儿窗清晨的鸟鸣,到鸟鸣渐渐散失的时分,我又堕入了睡觉。再醒的时分,已是傍晚了。

傍晚的姿态,跟昨日并无不同。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发烧了。

“假如一个人住,千万不要在下午时睡午觉,一觉睡到六七点等你一睁开眼,看着模糊黑黑的天空,看着空荡的房间,会有一种被全世间遗弃的感觉,孤单在那一刻体现的酣畅淋漓。”

【新年】

焰火正盛着,我正睡着。

开始模糊悦耳连续不断的焰火炸开的动静,然后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再然后恍惚间听见撞钟的动静,这让哪怕是在迷糊中的我也明白了,新的一年到了。

那撞钟声似乎是有仪式感的,让堕入沉睡的我在一会儿醒了过来。昏暗的房间在窗外偶然耀眼的烟花的光辉下,不间断的明亮着。我翻开手机,用力的想该给谁新年问好。用尽力气后,终究给手机锁了屏。十二点已过,隆重起来的焰火已经平息,终究整个世间再度堕入安静。我抱着被子,在一片安静中用力的呼吸。

终究在安静中堕入睡觉。

次日醒时,昨夜的梦清晰可忆。我按着枕头,睡过的地方已经濡湿一片。

“希望墙嘛,得有点正能量。”老班笑着把那张纸条撕下来,然后扔向垃圾桶。纸条在空中飘忽一段距离,尽力的把四个字展示出来。然后落入垃圾桶中,堕入尘土。

全班哄笑起来,我跟着一起笑,跟大家笑得相同。

我紧紧的吸了一口气,抱着被眼泪濡湿的枕头。静坐了好久后,终于起床了。

新的一年。加油,只求活着。

【周末】

朋友打电话来,是叫我去网吧开黑。我应了一声,然后洗漱出门。在荣耀里大杀四方,超神,三杀,四杀。然后下一把超鬼,三线全蹦。临近中午的时分身体已是很疲乏了,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坐我旁边的朋友还在很尽力的打。他女朋友打来电话,那时他正行云流水操作着的他忽然顿了一下。

看着电脑的屏幕他犹豫了一会,然后掐断了电话。然后他扭头给我说,兄弟,我给你面子吧,游戏更重要,女朋友哪有游戏好玩。

我笑了笑,其实你不必给我报告的。

然后我发起了投降,四票经过,唯一的反对票是我朋友。

“尼玛啊——”我朋友还没说完,我便结账下机。

“该走了。兄弟。”

朋友锤了我一拳,然后结账下机,下一刻就拿手机重拨了电话回去。

被挂了。

我对他笑了笑,表明无能为力。

必然周末是会去看电影的。C君打了电话过,后然后是Y君打过来,再然后是K君。终究一大堆人进了电影院,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给我一种电影院被包场了的感觉。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堕落分子,自始至终都在给我喂狗粮。

我象征性的抵挡一下,满足他们的优越感。

有人仰慕我朋友很多。我环顾周围,仅仅在笑。

【医师】

有个朋友喜欢看心理方面的书籍。后来感觉学有所成,跟我聊天的时不知道怎样聊天中心就偏了。

“要不拿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

可能是她是按书上的测试题拿来测试我,然后给我分析出了一大堆缺点。我眯着眼睛笑,对,你说的都对。

坐我旁边的一个成年人惊讶的看着我。

知道我跟朋友聊天完毕,他忽然问我,“你孤单吗?”

“我?我怎么会孤单?”

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厌烦这个世间,或许其他什么东西吗?”他又问我。

“怎么可能——我仅仅,厌烦自己罢了。”

好像他变得有点严厉,也可能是我的幻觉。

“你……你有抑郁症吧。”他问我。

“怎么会呢?”我笑着答复,异常绚烂。

成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的工作。

心理医师。

我抬头看他,目光凌冽,没有悲欢。

【笑话】

下次再次聚会的时,E君把这件事作为笑话给人讲。

有人过来拍我肩,对我说,兄弟,听说你被判抑郁症了啊。

然后有人接着问,“抑郁症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那种感觉全世间都抛弃我了的中二感?"

然后是跟着的任意笑声。我跟着他们笑,然后问,“你看我,我像是抑郁症的姿态吗?"

我的右手放在胸口,微微的握紧。

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行了行了。”E君过来打断话,“这一把开了,把对面打爆,谁蹦谁是狗。”

好啊——我笑着答复。

【重生】

今气候刚刚好好。

我坐在栏杆上看江。沙船驶过,水纹被打散开,然后又慢慢的合拢。江面是不可能安静的,沙船行驶过的水纹穿插,然后淡去。有人在江边钓鱼,草帽盖在脸上,然后躺在草坪上小憩。

我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想,能走到心里面的静,不会是隆重往后的万籁俱寂。而是在一片平缓中模糊存在的动静。

我打开双臂,感触着来自世间的安宁,然后跳过栏杆。

假如有人看的话,会看到半响后,一张卡理从水底浮上来。上面有几个清晰的文字,心理医师。

“你厌烦这个世间吗?”

“这个世间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厌烦她啊。”

“那——”

“我仅仅厌烦我自己罢了。”

默默无言      冉冉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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