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眼||第9章 归元山潜心修行

第9章 归元山潜心修行

一座险峻的山峰之巅，青松如盖白云飘绕袅无人迹，却在那两座对望的悬崖陡壁之上悬造了一庙一观。那两座直入云端的峭壁间隔大约两丈左右，若是从下面山谷望上来只有一线天，从上面看下去又是深不可测。此山位于古冰川大陆南陀螺洲，名为归元山。

大和尚法号清修，这悬在北峰上的寺庙便是清修修行之所——清元寺，对面南峰是锦苑道长的留元观，寺观之间有一道索桥。这索桥是我来了之后，二位仙长特地造的，原本他们是不需要用桥的，这两丈的距离竟是一跨而过。我来后也曾求二位仙长传授这临空飞升之法。锦苑道长告诉我，这不是带我来传授的内容。他们之所以把我引渡于此只是秉承天意。让我在这归元山中，自行体会山川日月之精华，借此激发体内固有的七度灵识，要学法术武学只好靠自己去揣度。

记得我被清修法师卷入袈裟浑浑噩噩就被带到这里，待我醒来时原要正式拜他们为师却被一番话阻止。

　　清修笑笑说：“甄世荫，我二人与你并无师徒之缘，你也与佛道无缘，以后不必拘礼我们以兄友相称。”

　　我不由心中更是惶惑忍不住问：“二位特特将我带来又不传授佛道，叫在下如何得知修行？”

　　锦苑冉須微笑。“甄兄不必惶惑，并非我二人吝啬不肯传授实乃是天意难违。清修法师的佛法佛经，我的道学道法，均是教不得你的。你自有自家的七度法、七度学，又叫七度七度灵识。只是你现在的心智为俗尘蒙垢，尚在混沌未开之际，一旦天玑打开，你便是一代七度灵学的开山之祖。”

　　清修接下去说：“正是如此。佛、道、灵各有不同，虽然你后知后觉，稍加以时日，我二人也只能是勉强与你并驾齐驱而已，又怎可收你为徒？”

听了他们两个这番说法，我总算多少明白了一点便改了称呼。

“二位仙长，只是我对你们说的什么七度灵识，七度学全然不明白，叫我怎么修行？”

　　清修言道：“这是因为你的七度天玑尚未开启的缘故。”

　　“可我又怎样才能打开七度天玑？”

　　锦苑含笑回答：“甄兄，这个可不是自己想打开就打开的，天意到了的时候自然就开，你的修为要你自己去领悟。”

　　“我和锦苑也是奉天意去俗世接你来此，助你早日完成修为。此地正是集合天地灵气的最佳所在，我二人已经在此修行了几百年。此地与俗世隔绝本就是极好的修行之地，你那七度灵识属于大自然的产物，只有你在天地灵气中自己去感受的。”

两位仙长又讲了许多关于修为的注意要领，让我总算开了一分窍。他们告诉我，这里有山有水，上接日月星辰，下通地核之心，山中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珍禽怪兽漫山遍野，所有这些都与我将来的修为有关要慢慢去感悟。同时也告诉我，他们二人并不会一直在山中，有时甚至可能会数年不归，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叫顺其自然。说到这里我好奇起来，便笑着提出。“若是我不到十年就想下山会如何？”

二人大笑，锦苑回答道。“兄台随时可以离去，也不需要得到我二人同意。”

　　我看看四周也笑着回答：“这里远离凡尘，我可是凡夫俗子，不会飞升之法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清修大笑。“哈哈，你只要心念一动自然就回去了。”

　　我又问道：“二位前辈的寺观中，小弟可以随意参观吗？”其实我是想看看他们那些修行的心法，有些不好意思明言便拐了个弯子问出来。

锦苑微微笑言。“梦兄是想参阅我二人佛道两家的心法？呵呵，无妨你只管去看。我们不能收你为徒，你却尽管去自己参阅，只是不懂不要来问，我们也就不算违反天意。”

我心中大喜忙着给二位仙长施礼。“那就多谢二位成全。”

整整三年过去了，我每天晚上在寺观潜心参阅各种经法，白天则在山中四下游逛，读了佛道两家的经书心法，也会在寺观前面的空地上演习一番。清修、锦苑常是笑着看我去习演那些不能传授给我的秘诀、心法却不加丝毫点拨。只是不知何故，我常常会在不知不觉改变了其中一些内容加入了自己的心得，渐渐我竟然是在习练自己开创的一种武学流派了。

　　这天我又在观前开始习练，先练了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是我参阅了清修大师藏经阁中几部拳经后，加入了自己的体会揣摩出来的。当初一是好奇，二来也是用来强身健体，接着又练了一遍剑法。这套剑法是我参阅了锦苑道长观中的一部太极剑法，然后依着自己性子随意挥舞一番。本是因为手中有一柄黑虎赠送的宝剑却对剑术一窍不通，想起少年时学过几个月的太极剑想抄个近路而已。

此柄剑拿与锦苑、清修做过鉴赏。两个人看过之后沉思不语了很久最后才告诉我，这应该不是把普通的青铜剑，虽然外鞘是青铜铸造，只是这青铜中已经加入了其他什么成分，质地已经远远超过青铜的硬度。特别是那寒气凛人的剑刃，青铜已全然不是主要成分，而是多种不知名的元素合成。锦苑曾在观内的藏剑阁，取来一柄上好的宝剑做过试验，他与清修各持一剑，清修手中那柄宝剑，被这把剑轻轻一磕居然从中断裂开。于是，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枚罕见的宝剑。此剑无名，我请二位赐名。

锦苑沉吟良久。“就叫它‘天玄剑’吧。”

我习练太极剑法总觉得不能适应这把“天玄剑”，渐渐参入了自己的心得改变了剑路，也成了一套自己的剑法。当我演练完毕，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

锦苑先开口说：“甄兄的这套剑法已经大成了，我送你个名字如何？”

我心中十分欢喜，忙对锦苑拱拱手。

“太好了！请道长赐教。”

　　锦苑道：“你这套剑法源于太极，又脱离了太极，套路如行云流水，透出自然界的灵秀之气，暗含天地人及日月星辰之幻变，就叫‘七度剑法’吧。”

清修点点头笑着。“得于太极，源于自然，好名字。甄世荫，我也给你刚才练的拳法起个名字。你的拳法集合了我佛家‘金刚拳’、‘罗汉拳’、‘伏魔拳’和‘七易经’，可谓杂矣。只是源头虽杂，却被你融会贯通，完全形成新的心得套路，已是一种独立的拳法。拳法中隐隐透出电闪雷鸣、山呼海啸的气韵，大有一种凌驾于天地之上，超越时空的感觉，就叫它‘超空拳’如何？”

“甚好，甄世荫深谢二位仙长赐名！”我诚惶诚恐地对清修、锦苑一谢再谢。

　　锦苑又说：“甄兄，三年来你吸收了此地精华，又练成了‘超空拳’和‘七度剑’，体格也强健了许多。从此以后你要在每个月的月半子夜，攀上这归元山的最高峰，去融汇贯通天地日月星辰之灵气，于呼吸吐纳之间将其藏于丹田，便可天地人三才，汇日月星辰四灵气，成七度灵识之大道。”

清修接下来说了一番这归元山的大致面貌，使我心中对此处有个大致的了解。那峰名接月峰，位于寺观所在的南北二峰之东，最靠近琴达利亚大洋，峰下就是滔滔大洋。此峰如拔地而起又插入云端，远远望去南北二峰恰似拱卫在它两侧。

转眼又是十几天过去，到了我第一个月去接月峰的日子。因道路不熟，又担心误了时辰，决定提前三日下山。前一夜，我住在锦苑道长的留元观，睡前还在与锦苑探讨道学。谁知我一早去辞行时，锦苑已经离去，却在书案上放着一个锦盒和一封书简。

我连忙打开书简。“甄兄，我与清修下山云游去了，此去或三五月，或三五年并无定数。你三年来初修已成，若真与我辈有缘，日后自然相见。

临别之际锦苑奉天命点化于你。你本非此世之人，数千年前天降一陨石，坠落于那接月峰上。峰中尚留下当年被你击穿的一个巨大洞穴，现年代久远洞口已经封闭，想必是要到你功成之日方会自然开启。

　　不知历经多少年后，你突然离洞幻游，无意堕落红尘，迷失本性数百年。我与清修与四十年前，同一日受天命旨意，方知此番前由。你实乃我二人前辈，故实不可收为弟子，今改称兄长已是僭越了。只乃我等三人神交久远，兄必不拘此小节。

　　现留赠一卷奇书，乃我天尊祖师无意得之，此书文字怪异，穷师祖毕生精力，及历代先师苦心专研，尚不得求其解。现遵循师命转赠有缘，若兄长可解得，必有莫大受益。另，清修留下一串念珠，亦是稀世珍宝。每粒珠上均有文字，恰与此奇书一般无二，亦是佛祖流传。佛祖与天尊所经历竟是相同，知为奇经却无解，终知必另有缘法，现亦尊师训赠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