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事儿
记得,第一次读《亲爱的三毛》时,我未满十八,不同以往所读的每一本书,当时的我,只是觉得那些个句章词段读来顺口极了。却从来没有认同过三毛大大在《无心》这一小章里所叙述的——
“我避开无谓的应酬,这使承诺消失。 我当心地去关爱他人,这使情感不流于泛滥。 我苛刻地对待往事这使人不必缅怀太多过去。我漠视无谓的闲言,这使我内心宽畅。 我绝不过分对人热络,这使我掌握分寸。 ”
而今,独处异地,多少生了些许踽踽无措的恍惚踟蹰。当然,不同的还有,此刻的自己已然是一个十八有余、十九未满的少女。就在前些日子,重读《亲爱的三毛》,这一次我开始认认真真的去审视自己的看法较之三毛先生的不同,也开始说服自己改变,劝导自己去接受。只是,十八的自己和十七的自己到底是有些区别的吧?
今天,我迫使自己去回忆十七的自己。十七的自己多少是有点侠肝义胆的情怀的,固执的认为只要有承诺、只要有约定,记忆中的我们就都会一直去坚守笃定着,所以,我偏执的想要去遵守所述说出的每一个玩笑般的约定;也不自觉的想要去对别人好一点、再好一点,而理由只是“因为ta 对我也很好吖,为什么不要对ta 好,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善待别人哟”,看到好吃的会想要买下来和小盆友们一起吃,看到好玩的也会和朋友撒欢想要要一起买;我会想要努力去记住发生的每一个故事,莫名其妙的储物癖,一张又一张或是安慰或是~捣蛋小纸条,一个又一个吃去糖果后的糖纸,一只又一只小小可爱朋友送的小东西……这与三毛先生的看法是大相径庭的吧!十七岁的我除了随心所欲、毫无遮拦、不无藻饰好像也就只是固执到偏执的倔强了吧。
十八岁的自己啊,处于异地,纵然是那座让我一度心驰神往、自愿付出无数个凌晨夜半努力企及的北国,也让我生出了些许的荒凉无措。突如其来不再联系笑谈的小伙伴、让我慌张无措的人际关系、也依旧秉持想要对别人好的“怪习惯”、憧憬却不强求的大学校园恋爱……各种各样我从没有面对的事情接踵而至,我开始学会了敷衍,也开始去接受被敷衍。可是,在某一次转身我也想要像以前一样哭得彻彻底底,倔强如我,那些在上扬嘴角时滑下的失落,深呼吸又猝不及防红了的眼眶从来只留给我一个人。我只是想说,我没有那么坚强的,对吧?只是这异地,有谁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软弱?想起高中班主任的调侃,他好像是夸了我的吧,说我坚强自律……当时,我在想:“老师,我一点都不坚强,我也会无数次慌张无措顿觉孤立无援,我也会再每一次面对好多人时鼓励自己千千万万遍,我也会在面对困难时无助无力得嚎啕大哭……”很好笑,在很多人很多人说我阳光开朗、活泼正能量爆棚时,我居然相信了。鬼知道,我一个人吞咽了多少无助无力……在大学,我试图用高中的思维想要要去对别人好,也一度坚信大学也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有阳且有光。是的吖,大学的确有好多好多美好的事情发生,可爱而又敲强巨无霸的同学,时不时收获的小感动,来自室友张牙舞爪肆意张扬的嬉戏欢闹……一切,都似乎就像是我所想的那样,每天不一定都是快乐,但是,也能够在伤心一秒秒后立马满血复活,大胆的向着阳、朝着光坚定的出发着。只不过,我还是没能学会去作一个柔弱的小女生,其实,我是不想那样的——软哒哒,需要别人帮忙好多,我会好愧疚。所以呢,不失初心,秉持小镇的至真至善至纯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所以呢,“记得吖,每一天都要给自己一个微笑,也给别人一个微笑。”
异地固然荒凉,不过,我可以去把这个凉嗖嗖的城市用热情捂热。哈尔滨,你好啊,我忘记告诉你,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带了满满的热情的喔。现在,通知你,不论你是准备让我面寒刺骨,抑或心灰意冷,这是有点难的呐,这里的“有点”是敲级大的,就像是全世界所有的棒棒糖一样大的“有点”。我要要像热带风暴,前来北国作为自己发光发热的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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